顾少府上,书房里。
“那女子来这里干嘛?”
“救陈帆。”
“陈帆呢?”
“这……”看顾武深吞吞吐吐的样子,顾曾感觉大事不妙,问道:“你把他给放了?”
“她……她条件就……所以额就……”
顾曾气得站起身来,指着顾武深,还没开口说一句话,就气昏过去。
顾武深还没反应过来,顾曾又强行换过去,大口喘气,指着顾武深骂道:“你!你!这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啊!我怎么有你这个傻子呀!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是吊树上,脑子没跟着去啊!”
“可陈帆没了镇世塔,确实是废人了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怎么就只会怎么办啊!你将死了!你将死了!”
顾曾捂着心口,大口喘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父亲,父亲!”顾武深吓得不知所措,过了许久才慌忙叫仆人叫来涂桂。
十几分钟过后,涂桂终于赶来。他和顾武深合力把顾曾抬到床上,坐在床边把脉。
“脉象薄弱啊。老爷子这几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怎么会这样?”
顾武深不敢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涂桂。涂桂听后,叹了口气,说道:“怪不得呢?你不但害了你父亲,反倒害了你。你是为你的后路挖了一个大坑呀。”
“那怎么办?”
“陈帆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涂桂深深叹息,于是先交代仆人拿药,接着和顾武深来到书房。
“公子,你有勇无谋,不仅老爷子担心,恐怕令堂知道了也会一命呜呼的。”涂桂随便在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慢慢翻看。
“你别看陈帆镇世塔没有了,可他也是一个危险,毕竟千百年来能在几年内把自己的段位升得那么高,罕见!那需要的能力超乎想象。”
“说那么多,你倒是说点对策呀!”
涂桂冷笑一声,把书拍到桌子上,冷淡道:“没有对策,只能赌!”
“赌什么?”
“赌他不会遇见高人。”
“风清长老算吗?”
涂桂脸色凝重,咽了口唾沫,急冲冲地说道:“公子,马上派人包围风蓝山,就算整个顾族赔进去了,只要你我活着,陈帆死了,就有路!”
“好,我马上派人。”
“哦不对,明天,明天再来。不过你也让他们做好准备,该写遗书的赶紧写,每个人家里发钱。”
顾武深点了点头,急忙去办了。
涂桂双拳重重地砸在书桌上。
“要是陈帆真的到风清长老那里,那我涂族也许也将随顾族葬送!要是陈帆要完全报仇,那我涂族岂不是要被斩草除根?”
旭日东升,鸡鸣破晓,一束微弱的阳光照在山路上。
陈帆天还没亮就起身上山。
顶着寒风,夹杂着雪,不断阻扰陈帆的步伐。
走到山顶,已是暮色苍茫。
一座小木屋屹立在面前,陈帆正要上前敲门,一个童子打开大门,说道:“陈帆进来吧。”
陈帆顾不及诧异,就跟上童子。
在童子的指引下,陈帆走进屋内,打开一道暗门,走进暗道,来到一个暗室。暗室中间放着一面大镜子,二人走进镜子,竟然来到一片世外桃源!
这里似乎是一座天岛,陈帆随小童走进一座大殿。
安清殿,风清长老正在打坐。二人见此,也不敢打扰,在一旁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