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老狐狸背着手走到泥潭前,一声大吼:“全体都有——俯卧撑准备!”女兵们傻了,没有人动。何璐大声报告:“军士长,就在这儿做俯卧撑吗?”老狐狸坏笑:“不在这儿还在健身房吗?在瑜伽馆吗?”老狐狸厉声道,“以后记住了,在这里没有军衔!只有一种人——教官!你们可以叫我老狐狸,这是我的代号!”
“那我们呢?是哪种人?”叶寸心问。
老狐狸看着叶寸心:“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你们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菜鸟。”
欧阳倩站在边上怯怯地问:“请问你天生就是老狐狸?”老狐狸一愣,看着她:“再啰嗦就直接淘汰!全体都有——俯卧撑准备!”女兵们啪啪啪前倾倒地,老狐狸背着手来回踱步:“一个小时,不计次数,开始!”
女兵们开始做俯卧撑,不少人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做。老狐狸大喊命令:“把脸都给我扎进泥里去!头抬这么高难道天上会掉馅饼吗,就算有你们这些菜鸟也抢不到,把脸都扎进去。”
大牛和元宝穿着黑色的作战军靴在女兵眼前来回地走着。
唐笑笑双手撑地,偷偷仰着头,尽量不让混黄的泥水沾在自己脸上。唐笑笑刚起身,啪!被元宝一脚踩在背上,唐笑笑的脸扑哧一下就扎进了泥潭里,再起来就是满脸泥泞,两行眼泪冲出了唐笑笑白皙的肤色。唐笑笑哭着大喊:“糟蹋人!我不干了!”说着就要起身,大牛走过去:“进了这个门,还有你后悔的份儿?”——啪!又是一脚踩下去,唐笑笑瞬间又扎进了泥潭。
“我不——”唐笑笑没来得及说完,声音又陷进了泥潭里。
元宝看了看唐笑笑又转头看了看大牛:“唉这样一对比还是我们比较温柔,要是让指导员训练她们那不得完了。”
大牛笑了笑:“她们才开始高强度训练麒麟是不会拿我们的标准去衡量她们,只有她们通过第一阶段的训练之后麒麟才会把她们的标准提上去,甚至比我们要狠,如果女兵被俘你应该想得到后果。好了再聊麒麟和雷神看到了我们又该加练了。”
另一边的水牢里,沈兰妮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不停地呕吐着:“我……我不行了,太难受了……”阿卓咬着牙给她打气:“坚持……不能让男兵瞧不起我们……”沈兰妮憋着气,话都说不利索:“变态!当……俘虏都比……比这有人性!”被阳光照射后的水牢更加恶臭,阿卓闭着眼睛,小心地呼吸着:“上尉,大难临头,活命最重要!”
哭声、吼叫声和训话声在训练场上此起彼伏。基地水井旁,雷战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和累累的伤痕。一桶水打上来,雷战拎起桶唰地从头上浇下来,阳光照射着他近似光头的平头,黝黑的皮肤泛着亮光。他抬起头,闭眼,享受着片刻的惬意。突然一声轻响,还不等雷战拔出腿套上的手枪手就被按住了:“是我。”
听到这声音雷战收回了手玩味一笑:“原来指导员有偷窥人洗澡的癖好啊。”
月昭也不恼手指慢慢从他的肩膀处往下滑:“雷神我这不叫偷窥,我这叫光明正大的看。”手刚划到胸口处就被雷战一把握住了顺势一拉另一只胳膊环住了月昭的细腰:“指导员这是要光明正大耍流氓啊。”月昭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了一声轻响,两人同时回头就看到谭晓琳走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呆了一下,瞬间月昭和雷战回过神来尴尬的放开了对方,然后月昭摸了摸鼻子:“教导员怎么来了。”
谭晓琳没说话,惊讶地看着雷战一身的伤疤。
看着这一幕月昭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就像是有什么被别人觊觎了一样。
雷战看着她:“你经常偷看男人洗澡吗?”谭晓琳脸一红,赶紧收回目光:“雷战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作为教导员,我有责任了解集训队每一名党员同志的情况——我相信你肯定是党员,那你就在我的了解范围内!”雷战继续打水:“说得没错,我自己带队习惯了,组织程序我遵守。”谭晓琳轻咳一声,收回眼神:“我来找你谈话,也属于职责范围内的正常工作!”雷战拎着桶,哗啦一下全浇在身上:“没错。作为十年党龄的老党员,我绝对配合。教导员同志,你想谈什么?”谭晓琳嚅嗫了一下:“你的伤疤……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疤?”又一桶水从头浇了下来,雷战抹了一把脸:“不止是我还有月昭和我们所有的队员都有一身伤疤。这是我们献身使命的代价,也是军人的最高荣誉。”
月昭看着谭晓琳:“教导员来就是来说这些的吗?”
谭晓琳看着雷战身上刺眼的伤痕,声音低下来:“我想听听这些伤疤的故事。”雷战看她:“你获得许可了吗?”
谭晓琳不明白:“什么许可?”
月昭摇了摇头心里叹息了一声“这位教导员还真是……”
雷战说:“倾听这些故事的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