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啊……
苏樱和朴灿烈并肩走着,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绿皮观光火车慢吞吞走着,苏樱不禁走了神。
当初吴世勋和她促膝长谈,两人约定,她帮他工作,他帮她找回记忆。可是谁能想到,工作竟然是穿越到这本书里实现女配的愿望。他妈的,愿望愿望,这愿望除了追朴灿烈还有什么?
可是绑定的系统让她再想想。
作为一只鬼,能变成这样混吃等死已经很幸福了,她都有点想放弃了。真的。
朴灿烈“累了?”
朴灿烈忽然问道。他站住,把包转过来,一只手托着书包,另一只手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瓶水来。冰凉的瓶身帖着她的脸颊,让她打了个寒碜。
苏樱.“谢了。”
苏樱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喝几口水,再把水放在额头,挡住阳光。这个太阳真晒啊。路面和整个环境都出奇的热,她记得明明是三月,可现在就能看见姑娘穿着超短裙晃来晃去。
大大咧咧的橘猫在道路旁眯着眼睛,主人蹲下身耐心交涉。满园的桃林后面就是演出厅,门口的海报写着表演时间,还附上某某电视剧在这儿拍摄的证明。女游客戴着墨镜,踮起脚比个剪刀手,露出了一节雪白的腰。
学生聚集在各式各样的小摊、店面处,手里拿着烧烤或者奶茶,一行人看着地图认认真真的研究。
景点不远就是石凳,贴心的附上遮阳伞,店铺却卖着十元,二十一瓶的矿泉水。远处的湖面上,空船悠闲的飘在湖边,垂柳在炎热里似乎也缓解了一分热意。
他们站在桃园的入口处,苏樱投币,从机器里拿出揉成一团塞在扭蛋里的红布条,在桌子前冥思苦想。
她趴了半天,一个字写不出来,指甲到是咬断一个。
写什么呢?
朴灿烈拿起另一只笔,想了一会儿,写了几个字。她没看清是什么,只觉得他写的字不错。
不管了。
就祝我心想事成吧。
吐槽完自己的愿望,跟着朴灿烈走进桃园。小路边的桃树长得茂盛,纸条上系着一条条红布条,被风缓缓吹起。
*
路景和走的很快,一个没注意,脖子被人勾住,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谁。
路小年“我姐说她会帮我。”
路景和“你姐?怎么帮?给你喊加油吗?”
路景和快步走进一家奶茶铺,点了杯饮料,站在外面等。
路小年不满意他的说辞,“就算喊加油也比你这家伙强吧?”
“……”
路景和回了他一个微笑,大刺刺坐在石凳上。路小年被这个笑弄得不自在,皱着眉喝自己的饮料。
路小年“你别这样看我。”
路景和“路小年,我帮你还少吗?”
路景和起身去拿饮料,两杯珍珠奶茶端上桌。
两个人四目相对,无言。
路景和“你准备怎么办?”
他喜欢这种珍珠在嘴里嚼着的感觉,一点也不黏,柔软而Q弹的感觉。
问完这话,路小年整个人趴下来,有些迷茫,干脆不说话。
在寂静和炎热中,一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忽然点了点桌子。路景和向上看,看到一个染着粉色头发,身穿露脐装的女生,妆化得深得网红之道,毫无辨识度,向他们笑。
她的脸有点长,化妆的痕迹也很明显,好像她的脸是一块涂色板,或者是拼图。扎一个麻花辫。和黑色的朋克装扮形成了猛烈的视觉冲击。
粉毛身后站着一个短发女生,皮肤呈小麦色,长相普普通通,穿着校服,好像拉着她的手说什么不要。
那女生撩了一下头发,又一杯奶茶放在桌子上,她俯下身,路小年能看见她因为衣服太紧而若隐若现的胸前的的乳·沟。顿时耳朵绯红,移开目光。
涂了口红的嘴动了动,露出并不洁白的牙齿,她身上一股香水味让人闻的直皱眉,但她好像浑然不在意。
“我找你姐,她人呢?”
*
银川市的第一人民医院,像是永远按不下暂停键的影片,医生们在充满消毒水味的各个病房穿梭,挂号的队伍排得长龙一般。窗口的办公人员机械的重复着台词,手术室外的家属心急如焚的等待结果。
苏义永刚做完一场手术,将报告交给年轻的实习生写,就匆匆赶去一个病房。他四十大几岁,看上去像三十几岁的人,眉目不算帅气但规整清秀。
他推开门,床上的人向自己笑了笑。
“你来了。”
床上的人刚睁开眼睛,看上去五十来岁,脸色红润,是个眼睛都睁不开的胖子,嘴边长了个黑痣。
“我会尽快安排治疗,你放心,这种毛病,还没到那个程度,年轻病人也有,都是作息不规律自己搞的。”
“住院权当是好好休息一下,公司那些事不是有小春吗?那孩子,你还不放心吗?”
脑供血不足对神经内科真的不在话下,所以苏义永对着大学同学也是一脸轻松。“改明儿你说不定就出院了。”
床上的人听了,配合的笑了笑,把话题引开。
“小年情况怎么样,跟你说那孩子倔得狠,你再打下去小心他爹都不认你。”
“不认我这个爹,难道认你吗?”
苏义永随口接一句,他拿出别在口袋里的笔,在墙上按了一下,弹簧弹开。把板子圈在怀里,开始询问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