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也可以是女儿奴。
萧欢的父亲,萧默也在内。
对于萧默来说,生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只要是能让自己所管理的国家强大起来,上刀山下火海都无所谓,更别说杀几个人。
但其实这些都只是借口而已,就像现在,萧默坐在宫殿的龙椅上,手上拿着的一把剑上的血顺着剑身流在了铺满红色地毯的地板上。
躲在宫门外的沈清目睹了这一切,眸光又转到躺在地上正不断往外淌血的大臣。
“朕早就说过了。”
清冷又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转而又变得愤怒无比。
“早就说过了!为什么不听?不听就去死!”
中年男人俊美的脸庞逐渐扭曲,黑色的瞳孔不断闪烁着怒火。
说罢,随手揪起一个跪在地上的大臣,质问道:“爱卿,你说,朕做的对不对?是这个人活该对不对?”
萧默一边用剑指着地上的男尸,一遍期待的看向被自己大手掐的面色铁青的大臣。
“臣…臣觉得陛下…”
可怜的大臣还没说完,就被萧默一刀解决。
“回答的太慢了,”萧默将尸体踹的离自己远了些,“今天就到这吧,散了散了。”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刚要起身,可又冒了一身冷汗:“哦对了,朕刚才嘱托你们的可千万别忘了,和朕说话的时候最好放尊重一点,不然就像那个男人一样。”
躲在门外的沈清眸色暗了暗,可还是继续站在原地。
“看够了吗?沈清。”
萧默的从宫殿声音传来,沈清也不慌不忙的走进了宫殿。
“皇上真是好谋策。”沈清一边说着一边行礼。
刚被萧默杀死的的那两位大臣看似老实,实则贪财逃税弃儿卖女,萧默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曾想他们越来越过分,昨天萧默安插在他们府邸的奴役来报,才得知他们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公主萧欢身上,作为女儿奴的皇上岂能忍?
“朕只是懒得搜集证据而已。”萧默缓缓向门外走去,此时的沈清单膝跪下,一只手握成拳撑在地上:“皇上,这么做不怕百姓怎么想您吗?”
“放肆!难道你在教朕做事吗?!”
“臣不敢,臣只是希望皇上以大局着想!”
“哦?那你说说,朕该怎么为大局着想?”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在身边。”皇上说着眸光浅浅流露出淡淡忧伤,也想起了远在边塞的儿子,可他是皇上,他的儿子是将军。
“可…”沈清还想继续说下去。
“爹爹!”稚嫩的声音传来,萧默本严肃的脸庞也变得和蔼可亲。
沈清听到声音,站起身就看到一个瘦小可爱的女孩钻进了萧默的怀抱。
“唉~欢欢,都说了几次了,要叫父皇。”说罢刮了一下怀里小人的鼻子。
“好吧,父皇,他是谁啊?”萧欢指了指萧默身后的沈清。
“他是父皇送给你的礼物。”萧默一边说一边观察萧欢的神情。
“啊?”萧欢愣了愣,继续说道:“父皇,虽然卖身什么的合法,但是贩卖人口是不对的啊!人怎么可以标价呢…”还没说完,萧默就将萧欢放了下来,并自动屏蔽萧欢接下来正直的解说。
萧默默默靠近沈清,开口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宫中太过危险,朕的仇人众多,个个是不怕死的主,你武功高强,朕相信你能保护好欢欢…”
说罢萧默的神色渐渐暗淡下去,口中喃喃道:“爱妻,我们马上就能团聚了…”
沈清听到最后一句话愣了愣,可还是说道:“臣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公主。”
萧默朝宫殿外走去,不一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午时分,萧欢坐在自己宫内的餐椅上等待着美味佳肴,沈清则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她。
“你总是盯着我做什么?”萧欢终是忍受不了沈清注视,疑惑的问道。
“回殿下,属下只是觉得殿下很美,倾国倾城。”
“…花言巧语。”萧欢无语道。
终于,侍女端来了饭菜,萧欢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丝毫不避讳餐桌礼仪,沈清没忍住的想着真的是皇上的女儿吗…
没过一会,萧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了嘴,随后就随意丢在桌子上,转过头问身后的沈清:“你叫什么?”
“回殿下,属下姓沈,名清。”
“沈清?和你的气质不太搭呀。”
“殿下何出此言?”沈清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说他的名字,好奇地问。
“你看起来很…嗯…很腹黑的样子!”
沈清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向来待人和善,怎么会腹黑呢?
“殿下怕不是误会了什么,属下很善待他人的。”可能他是自己也编不下去了,后来也默不作声。
“是吗?可我看人一向很准的。”
萧欢因为个子的原因,坐在餐椅上,脚还是悬空的,两条腿就这么晃着。
天色渐渐黑下去,萧欢拿起墙上挂的剑便走了出去。
“殿下,您这是?”沈清疑惑地问道,毕竟他入宫奉命在各个宫殿潜伏了几年,也没有听说过皇女萧欢会使剑的。
“嘘——我都是偷偷练的,父皇不知道,他不让我碰这些,说让我每天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就可以了。”萧欢踮起脚抬手伸出食指覆盖在了沈清的薄唇上。
“这个时候的宫女都回去父皇的后花园修修剪剪,父皇可爱他的园子了!”
萧欢一边拉着沈清的胳膊一边往外走,滔滔不绝地讲着她小时候的事。
“那殿下跟属下说,就不怕属下偷偷向陛下告密么?”
“你一整天都呆在我身边。”
说罢,萧欢便提剑练了起来,沈清在一旁看着,不禁感叹道:“想不到殿下这么小年纪就练这么好。”
萧欢闻声撇了沈清一眼,他嘴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你不用这样。”萧欢的声音忽然变得清冷。
“属下不太明白…”沈清站在原地愣了愣,不知萧欢口中的这样是哪样。
“你不用像别人那样来吹捧我,很虚伪。”萧欢手上的动作始终没有停过。
“殿下,属下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
“好吧,随你。”
八岁的萧欢的性格总是奇奇怪怪的,让人捉摸不透。
“回去吧,本宫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