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过神来,艾尔德斯已经站在了庄园一楼大厅内。
他颓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完了。”
他不敢想象下次再在游戏里碰到这三位队友时,他们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自己。
他在心里默默向奈布道歉。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是知道被队友猎马的感受有多难受,多自责了。
“……我那波到底为什么要翻啊,如果不是震慑的话就不会给宿伞开二阶了,这样救人压力多少能小一点——唉,算了,事到如今再怎么复盘也没用了。”
“我的下一场游戏在明天,今天该用什么打发时间好呢……”
艾尔德斯从床上站起来,刚打算看看书架上有没有他感兴趣的书籍——就在这时,他房间的门铃被按响了。
叮咚——
“嗯?”
他疑惑地看向门口。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在这个点找他。毕竟接下来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一场游戏才对。
艾尔德斯打开门,门外是每局游戏前负责托棋盘的小家伙。它嘎吱嘎吱地向艾尔德斯发出怪叫声,不知道是不是装载了什么奇怪的滤网,他竟然神奇地能听懂这玩意在说什么。
“你说宿伞之魂……邀请我……去单练?啊?”
成功传递消息的小东西点了点头(它有头吗?),一溜烟地跑走了。
艾尔德斯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和两位似乎并不熟悉,唯一一次在游戏外的见面也只是在餐厅偶然撞见,甚至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自己那下饭的技术似乎也不值得让他专门提出单练邀请……所以这是为何?
虽然不清不楚,但艾尔德斯还是前往了一楼的训练场。他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一黑一白两位男人正在门后等着他。
“啊,你来了。”
谢必安走上前来,示意艾尔德斯跟上他。
三人穿过漆黑而狭长的走廊,来到了一处昏暗的房间。房间正中央是一张圆桌,圆桌的两侧摆放着两把皮椅。
“……那个,两位位…宿伞之魂先生,为何要对我提出单练的请求?我想我的技术应该不足以让您二位——”
“嘁,还能是为什么?我哥嫌你菜想帮——”
“无咎。”
坐在对面的谢必安比了个嘘的手势,艾尔德斯心中纵使有再多疑惑,也只好停嘴。
大不了就单练结束再问,应该也费不了多久时间。
而站在谢必安身后的范无咎也老实地闭上了嘴。
面前的圆桌浮现出棋盘的模样,地图随机到了军工厂。
艾尔德斯将棋子落在了大房,谢必安则顺理成章地将棋子放在了他旁边。
——30秒后,艾尔德斯生无可恋地躺在了地上。
宿伞的博弈和基本功都很厉害,他的意图简直像是被看穿一样,躲在板子后面准备砸头的时候对面必然抽刀,而他打算绕板子的时候宿伞却又头铁得像个红蝶。
这么一看,一遛接近三台的安德鲁是真的挺厉害。
“你现在是否在苦恼为何自己的博弈屡次失败?”
就在这时,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谢必安开口了。
“……呃,是的。”
艾尔德斯点了点头。
“你的意图太明显了,正常的监管在面对高墙板子都会选择抽刀,而这时你选择躲在后面砸头就刚好入了套。如果想要博弈砸头,最好还是选择‘监管认为你铁定不砸’的这类板子。”
谢必安简单说了两句,便按下投降,结束了这场单练。
“谢谢……不过为何要教我这些?”
“不必道谢。既然大家都无法离开这座庄园……与其锋芒相对,还不如平和相处。”
“那么,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两人离开了单练场,留下艾尔德斯一人仍然坐在座位上。
他在座位上思考了好一会关于遛鬼的事,才离开了单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