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风,好好盯着屋里。”少主揉了揉眉心,
“是。”一跛脚男子回复道。
少主迈步向正厅走去,
郑伯亦步亦趋:“少主,地牢里的人死了一个。”
“你看着安排,别全弄死了就行。”
“是。”郑伯退下了,带了几个暗卫去了水牢。
——群剑厅——
一面容和蔼的老道士笑眯眯地饮茶,而与他同座的是一位面色晦气却有气势的中年男人,两人对饮谈天,手边各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少主自然知道这两人的来意,想来是百草谷出了些差错。
他笑盈盈地跨过门槛,抄起酒盅,道:“晚生来迟了,让叔叔们久候,我自罚一壶。”
那脸色晦气的男人唾了一口,也不搭话,手里的茶杯啪的砸的粉碎。
而那仙风道骨的慈祥老道士虽然笑嘻嘻地,眼底却有杀气隐隐绰绰。
“怎么不见崔老头呢?这群剑山庄当真无人了!”那男人捏着红枪,怒怼。
“这不是有千面观音在吗?”那老道士细呷茶色,语气平和。
“什么千面观音!娘们唧唧的。也能混江湖了,啧。”
少主依旧笑脸,“家父出门押镖,只能由晚辈代客,实在抱歉。”
那老道士神色稍动,站起身来,“崔老头不在,我们也不好说话,老朽告辞,也多谢这茶水了。”
他拿起手边长剑,径直跨出门去。
突然他回头看着少主,细细打量了许久,道:“好自为之。”
少主心里有些揪住一样,但还是礼貌性地作揖。
那晦气脸男人也哼了几句,走了。
“南山主,还是那么不好骗啊……”他喃喃自语,但是他真的回不了头了。
沉思许久,少主才缓缓迈步,向观月楼走去,但越靠近观月楼,他的眼神就更加冷漠,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遣散众人,径直走到崔蕤床前,拿出回魂丹,硬生生塞进了崔蕤的喉咙里。
“咳咳咳……咳咳……”崔蕤竟然就这样活生生咳醒了过来,他警惕地望着少主,声音嘶哑着,
“咳咳……你…你……”
“没死就好。”少主掐住了崔蕤的脖子。
“额……哈……嗯……”崔蕤不停吸气,手已经动弹不得了。
“……真…想死…咳咳……咳咳…”
少主把崔蕤拍回到床上,点了哑穴,“你不会死。”
崔蕤本就重伤在身,一口黑血直接喷了出来,倒地昏迷。
少主感觉自己还是急躁了,于是唤崔伯进来,吩咐,“崔伯,我得下山一趟。”
“那蕤侍卫?”崔伯稽首,瞟了一眼床上血淋淋的人。
“养着吧。”他捏了捏手里的剑,飞天而遁。
“是。”
崔伯自然知道少主的意思,但是崔蕤的身份始终是个祸害。
这次这么多冒牌货齐齐来山庄,来者不善。虽然这个人看着像真的,但是也不可不防。
崔伯冷冷的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叫了几个外家医女给崔蕤上了线,护住了他的心脉。
而后闭锁观月楼,对外称庄主和少主闭关不见客,命令暗卫每日送餐,吩咐好一切,崔伯拂袖而去。
少主从暗格处离开,除了内院子里的老人们,其他人一概不知,整个山庄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