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悬月,月色韫浓。
金明县主来到长庆侯府邸。
李同光开口道:“不知县主驾临,有失远迎。”
“敢问县主此时前来所谓何事?”
初月似乎很艰难地开口:“听说你平安回京,父亲要我带来些礼物探望你。”
“初国公体贴备至,本侯感激至极。”
“请上告国公,本侯择日定登门拜访。”
初月听此:“侯爷客气了。”
良久都没人再开口说话,初月最先打破沉默。
“你那日在合县,真的遇到了北磐人的攻击?”
“是。”
说道这里,李同光又想起那日李秋雨孤身一人以叶为剑。
初月听到李同光如此简明的回答,无语开口道:“你还真是惜字如金。”
“我是替我爹问的,又不是自己想知道。”
李同光听到这里,回道:“过两日,我自会写一封书信,将事情详细地呈禀国公。”
李同光淡淡地看着初月。
“县主还有什么事情吗?”
初月把李同光冷淡的反应看在眼里,作势便要起身。
“李同光你什么意思啊?那么不耐烦。”
“你上次说你瞧不上我,我之后没跟你计较,我今日带了礼物来还特意打扮了,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要不是父亲说,赐婚已成定局,一定要好好相处才是长久之计,我才……”
还未等初月说完,李同光便打断道。
“倒是委屈县主了。”
“县主放心,明日我自会去国公府回拜。”
“到那时,我们再上演相敬如宾也不迟。”
初月听了李同光的话愣在原地,李同光抬了抬手臂,初月明白了李同光的意思。
“李同光,你要是还想和我们沙西部联姻的话,你最好还是对我客气点。”
听了初月的话,李同光放下手臂:“本侯遇到了一些事情,心情不好。”
初月看着李同光,不悦道:“你心情不好,拿我撒气,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初月越想越气。
“我也难得跟你演戏,我今天就回去告诉父亲,你就是不尊重我,你就是还欺负我,这门亲事我就是不同意!”
李同光将视线从初月身上移开,初月生气地走了。
还未等初月踏出门口。
“好啊,你去啊。”
“你已经二十多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嫁出去,你真的不知道吗?”
“不是因为你眼光高,也不是因为你出生显赫。”
“而是因为你喜欢舞刀弄剑,你父亲根本找不到一个身份合适,并且不会让圣上怀疑的女婿把你给嫁出去。”
“你以为你一直都会是沙西部的掌上明珠吗?你错了,你哥哥不会喜欢一个每天和自己抢夺势力的妹妹。”
“金明县主,你难道一直想赖在国公府,让你父亲年复一年为你的婚事担忧,又或者日后甘愿忍受长嫂的白眼,然后上演兄妹反目成仇的戏码。”
初月盯着李同光:“李同光,你!”
伸手作势便要去打他,却被对方控制住。
“县主,我无意为难你,但请你不要不识抬举,我要求不高。”
“只要,以后我们上演好恩爱夫妻的戏码,成亲之后,我保证让你手握候府中馈之余,也绝不干涉你的自由。”
初月想了想。
“自由?什么自由?”
“找个面首,然后再生一个生父不祥的私生子的自由啊?”
初月看着李同光,挑衅地笑着。
李同光淡淡笑道:“因为某人,这些话已经伤害不到我了。”
“当然了,如果县主愿意,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以后为夫会亲自,慢慢替你挑选,保证都是最好的。”
初月甩开李同光,瞪着他,心里暗想:疯子,随后气其败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