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衣服上渗出血水滴在地板上,黑色的长裤被人类的武器划坏大半,大腿上血肉模糊,应该是被多次砍伤造成的,脸上还有道不甚明显的指甲印。
萧沐羽歪头温和的笑了笑,“安安,我好伤心啊……好疼呢……”
“他们叫了一大群人出来欺负我,我好疼啊……”
萧沐羽说的有点伤心,就像单纯的倾诉一般,可安之行总觉得不对劲。
墨砚皱着眉走过去,担心道,“哎呦萧萧,怎么回事啊?人类怎么会打我们,怎么回事啊?安安麻烦你去拿一下医药箱,谢谢哦。”
墨砚扶着萧沐羽坐在沙发上,问他,“跟我详细说说吧,怎么回事?”
萧沐羽垂着纯白的毛茸茸的耳朵,语气不佳,还带着些愤怒和屈辱。
“我当着人类的面把耳朵露出来了,他们骂我是怪物,是肮脏的兽人,说我……”萧沐羽安静了会,轻声说,“……他们说我,不配活着……”
墨砚听的龇牙咧嘴,抱着萧沐羽心疼的哄着,“哦哦,萧萧哦,不难过不难过,杀了他们就好了奥,乖乖,怎么就被那些该死的人类欺负了呢?乖乖……”
安之行抱着个医药箱下来就看到这么一幕,小黑猫抱着白狼。
安之行:“……”
还好抱人的是会长,要是其他人,那安之行就有权利说那俩搞对象了。
因为他知道,会长大人只是把所有没人要的孩子,所有与众不同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了,会长大人提供给了许多兽人一个住所,给了许多兽人一个暂时的家。
所以安之行不接受任何人批判教导辱骂,但墨砚可以。
墨砚是家人,是朋友,也是避风港。
他也知道,墨砚比这里所有人都小,他才16岁,也才小小的一个,甚至没有安之行高。
安之行默默的把医药箱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湛蓝的瞳孔盯着萧沐羽,龇牙笑,“小白狼怎么了?抱着小黑猫想干什么?”
萧沐羽松开墨砚,转过身用紫色还泛着红的眼珠盯着他,委屈道,“那我抱你。”
说完就扑了上来。
这给安之行整不会了,僵着两只手不知道往哪搁,脸上病态的白也被粉红色所取代,呃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闭嘴。
墨砚:“……”
墨砚微微张着嘴,轻轻的“啊”了声,“哇呜……这大白天的,不好吧……”
安之行,“……”
“……萧沐羽,你给我放开手,坐直。”
萧沐羽乖乖听话,这让安之行觉得更加奇怪了,不由得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你今天好奇怪,我以为你生气了,可是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萧沐羽垂眸,温润的嗓音透着说不出的委屈,“他们骂我怪物……我很难受。”
安之行沉默着,他知道怪物这两个字除了他安之行,任谁听都不会觉得无所谓,尤其是对萧沐羽这种心理创伤跟怪物有着极大关系的。
安之行叹了口气,终于无奈的服软了,“对不起,萧萧,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的,我的错,我去帮你杀了他们。”
安之行化作白蛇,巨大的身形站了一大半的客厅,他朝萧沐羽吐了吐蛇信子,“进监狱了记得捞我。”然后快速的朝门外爬去。
他不并不知道,在安之行与墨砚看不到的地方,萧沐羽重新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