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宗,你还记的怎么回宗吗?"
予眼睛一亮,"不记的了。"是不是这样就不用回去了。
"小傻瓜。没关系,我记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去过?"予警惕起来秀眉微蹙。
被屠灵宗的人定位可不是件好事。
“阳川宗宗大业大,知道位置不是很正常吗?"博朗满不在乎地答道。
“你知道还问我知不知道。”
"那万一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我不得先带你认认路?”
有道理。
"我认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你一个女生不安全。"
"我不是一般的女生,我是阳川宗亲传,我会武功,我很厉害的。"她象征性挥了挥娇小的拳。
博朗瞟了一眼她的小身板,满眼不屑。
"我真的可以!"
"嗯,你可以。”完完全全哄小孩的语气。
有气但说不了。
36计走为上计,眼不见心不烦,"我回去了。"她转身就走,十几步后回头,他就跟在她后面保持了三四米的距离。
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她专门挑了条阴暗的小道,大踏步走进去。
小道经过一个小巷,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幸亏今天月光比较亮,不然走在这里真跟走在无尽的虚空中一样。
一只老鼠吱吱叫着从予脚边蹿过,博朗皱了皱眉。
这小姑娘怎么来这种地方?
他想把她喊回来,但他终究没这么做,他默默跟在她后面,时刻关注着她。
说不怕是假的,她不怕黑,但怕黑暗狭窄:这让她感觉很压抑,心跳得十分沉重。
她想转身,但她克制住了,因为也知道身后还有人,一个会在她退缩时口嘲笑她也会默默陪她走过这段小巷的人。
前面有光了,她马上就要走过这段小巷了。
然而危险总在胜利来临前一刻。
她后脚刚踏出阴影,旁边就有一个人扑了过来。
她转身躲开,清楚地闻到了那人身上浓郁的酒气。
是一个醉汉,他身后还有三个酒鬼,他们组成包围圈把她围在中心间,全都痴迷地望着她。
"美人儿。"酒气从他口中喷出,甚至还有一些酒水从他嘴角流下。
"看见脸了吗,就喊美人。"予回了他一句,不为什么,单纯闲得无聊,想说句话。
这回答让他兴奋了起来,他伸手去揭她的面纱,"那就让我来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像极了他要成亲要揭盖新娘子盖头了。
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予抓住他的手,拧。
她想直接给他折断的,只是她力气不够,她主速度,攻击偏柔,力量这一块确实不行。
这一声惨叫把其它几人的酒也吓醒了。
"你这个臭婆娘,放开他!"一人怒吼冲过来,挥舞铁拳往她身上砸。
躲过。
没有幽篁,甚是麻烦。
没剑,没关系,可以借。
她向小巷望去,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博朗。
"借把剑,谢谢。"她直接上手去他腰间摸。
手触到他的腰,凉凉的,他不禁抖了一下。
他按住她的手。
"剑没有,匕首倒是有一把。”
"哪也行。"
他把匕首塞给她。
这下好办了。
予三下五除二把人赶跑了。
"怎么样,我厉害吧?"予得意洋洋地说,手指把玩着匕首,匕首上的花纹握起来非常舒服,和她的平指贴合度很高,简直像是为她“量手定做”的一样。
"所以说你一个不安全。”
?
这都不安全?
她可是一个人打败了4个人啊!
博朗透过面纱欣赏着她眸中的震惊,在震惊慢慢变成愠气后才解释说,“若是没有我你哪来的刀,若是没有刀你怎么赶跑坏人,嗯?"
最后一声嗯音尾拖得长长的,像毛茸茸的狗尾巴一样撩拨着予的心。
她的脸又红了,她赶忙低下头,庆幸自己戴了面纱,不然让他看到...
她还没想完,耳边传来低低的轻笑。
在博朗眼中,她就像一只抓破东西的小猫妄图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挡住那个大大的破洞一样,傻乎乎的,窘迫得可爱。
逗小朋友真好玩。
"这就脸红了,当时手摸好我腰时怎么不见你害羞啊?”
"我那是在摸剑!谁知道你一个学武的怎么连佩剑都不带。”
"哦?那你带了吗?”
"我!"
幽篁用惯了,带佩剑太不舒服了,她就没带。
"你为什么不带剑?"
“你为什么不带剑?"她反问道。
"因为不需要。"
"那你打架时怎么办,就用匕首?"
"找个人随便抢一柄不用行了。"
"那万一没人带剑呢?"
"打不带剑的人需要用剑才打得过吗?”
有道理,学到了。
她点点头对上他含笑的双眸,马上又解读出另一层意思。他在内涵她对付醉汉还需要匕首。
“我就算赶不走他们,我总可以跑吧,我跑得还是很快的。”予不服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