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若晚醒来的时候,这本书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剧情了,她脑子里满是原主说的蠢话“父亲,我替阿姐嫁去北离,晚晚自幼失明,又是家中庶女,替阿姐去北离已然值得,晚晚绝不能看着阿姐落入那虎狼之地,就当是晚晚为阿姐多年照拂做的贡献,求父亲成全女儿这一片心意。”
商若晚在心里骂着“都瞎了还去那烂地方,贪慕荣华富贵也不是这么贪的,活该你最后被离尉娶的侧室玩死。”
虽然拿了这个炮灰女配的剧本,但唯一的好处是,她能看见,她不瞎,好歹嫁的是个将军,只要苟到大结局等女主带着她夫君杀穿北离她就得救了
“小姐。”婢女玉碎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马车停了,想来是到地方了,这半个月的路,给原主这脆弱的小身板颠了一身病,商若晚动了动嗓子,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是到地方了吧,扶我下车。”
商若晚演的逼真,虽然她一直不愿意被潜规则,一直被打压,可是她专业第一的能力,谁都夺不走,她扶着内壁,手一直试探着,等着玉碎来扶她
下了车,将军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商若晚心到“真是有够气派的。”一个老嬷嬷过来搀着她“夫人眼睛不好,还请小心,我带夫人先进府,明日大婚,请夫人好生准备。”
“有劳您了。”商若晚在她的带领下准备进门,可是有个很高的门槛,并没有人提醒她,玉碎在后面提着她的行礼,被人捂住了嘴
“试探我吗?”商若晚对着那门槛,重重一磕,她敢确定,这一磕,膝盖最少要青一周,老嬷嬷赶紧把她扶了起来,玉碎也被放开,赶忙过来看她
“小姐!”玉碎心疼的看着她,大小姐说此行一定不会太平,没想到这将军府的下人都敢对小姐这般,她刚要发作,商若晚就拉着她的手摇了摇
“原来有道门槛,怪我不知,嬷嬷继续带路吧。”商若晚依靠着玉碎,向里走着,那嬷嬷也继续扶着她,只是再没给她使绊子了
“此处是疏花阁,是将军给您安排的住处,明日大婚前,请夫人待在房中,不要外出,饭,自会有人送来。”那嬷嬷说完话便离开了,留下气恼的玉碎和商若晚
“小姐!她们欺人太甚!这不就是囚禁您吗?这院子偏僻,一看就是常年没人打扫,咱们府里打发下人住的地方都没这么寒酸!”
“玉碎,没事的,我自从打算嫁过来就没想着能好过,只是苦了你,要一直陪着我,我们把这收拾一下吧,总归是我们要住的地方。”商若晚看着这破败的院子,她是真郁闷
玉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小姐你坐着,玉碎来干这些活就好了,你眼睛不好,又颠簸那么多天,不能再累着了。”她把商若晚扶到房内坐着,自己则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庭院
虽然这些下人苛刻,好歹是把商若晚的行礼全搬进来了,充盈一下房间后,也看着不错,到了傍晚,给她分配的侍女终于来了,这些侍女不像嬷嬷那样为难她,毕恭毕敬的伺候了她,可能是怕她成婚后得宠吧
商若晚睡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晚上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穿红衣的男人要强上了她,她无法挣脱,好在玉碎叫醒了她“小姐,该起床准备大婚了。”
厚重繁琐的喜服一层层套在她身上,她坐在镜子前看着侍女弄头发,她不得不感叹,商若晚这张脸是真好看,只可惜长了个蠢脑袋,随着红盖头落下,她被玉碎扶了出去,到疏花阁门口,一只骨骼分明却布满茧子的像她伸来
商若晚没管那只手,毕竟她现在看不见不是吗,玉碎不敢轻举妄动,半晌没动静,男人才主动牵起她的手,商若晚故作抗拒“你是谁?玉碎!”
玉碎安抚到“小姐,是将军,你别怕,跟着将军走,玉碎就在你后面。”
商若晚走的很慢,毕竟没人会在一个陌生环境大步流星的走,她更不可以,又是一道门槛,旁边的人依旧不打算提醒她,她又准备摔一次了,这次没摔上,旁边的人扶住了她,商若晚小声谢到“多谢将军。”
男人没吭声,只是带着她继续走,又到了跨火盆,她依旧装作不知情,正要一脚踩在火盆之上,男人把她拎了起来,商若晚惊呼一声,玉碎在后面提醒到“小姐,是火盆,别担心。”
拜堂的时候并无繁琐,就磕了三个头,她就被送到一个华丽的房间里,在床上坐着,等待着她丈夫的到来,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她就靠着床柱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