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心里默默叹口气。
"侯爷，您身体还好吗？"
文焕依旧不吭声，心中冷笑。
······
真能装啊！
我好不好，你是装瞎吗？
如今我这般模样，你心里不是清清楚楚吗？
我跪你！拜你！求你！
一遍遍的磕头，一口口的吐着血······
我宁愿拿一切去换你救一救阿顺······
眼睛、心肝、寿元，你都拿去！
我只求你救救那个可怜的孩子！
现在来跟我装好人？
腆着脸问我，身体还好吗？
人世间最无情不齿的人，都不会有你这幅冰冷狠毒的心肠！
"文焕······很抱歉······"
杨戬蹲下来，心中万分不忍。
这应该是文焕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堂堂的灌江口二郎真君，在一个孱弱无助，失去所有的凡人"道歉"！
"呵呵！"
文焕悲苦的惨笑着。
他睁开眼睛看着好似"一脸真挚"的真君。
"真君在道歉吗？"
"是！我很抱歉！"
"斗胆问真君，您在跟谁道歉？"
杨戬看着文焕浑浊不堪又失神的双眼，又转移到他怀中包着的灵位。
"你和贪狼都有······"
"哈哈哈·······"
文焕凄苦悲凉的笑声更大了。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一点点揭开包着灵位的内衫。
"阿顺，你听到了吗？你的同门，堂堂的二郎真君！他在给我们道歉！"
文焕紧抱着阿顺，抬眼冷绝的看着杨戬一动不动。
"我一介凡人受不起，阿顺也受不起！"
"文焕，咱们能好好说说话吗？"
杨戬看着鄂顺的灵位，已然后悔当初把师尊的话唯命是从。
贪狼毕竟是他的同门，就算被责罚又能怎么样？
总该要救他一命才是！
现在算什么？
鄂顺/惨/死/，文焕生不如/死/。
东伯侯的眼中过去是没有光，现在还多了排山倒海的仇恨！
文焕一点点的抬头，仔细的探究着天上的太阳。
"真可惜，这么好的阳光！阿顺再也看不到了！"
"你知道阿顺怎么/死/的吗？"
"被那些村民当妖，折磨了半年！第一场大雪时，祭天被烧了······"
"我用手刨开那一堆废墟······"
"我分不清哪些灰是牛马的，哪些灰是他的······"
他淡淡的说着，犹如讲述一个凄惨却并不好听的故事。
"文焕······别说了！"
杨戬的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残忍的画面。
"你不敢听，还是不想听？"
这就是文焕需要的结果！
他就是要杨戬看着阿顺的灵位内疚与忏悔。
"师尊有法旨，三界诸神绝不能染指贪狼凡间的任何事。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
"对，你们神仙说什么是什么，凡人的命数自由你们安排！无力反抗，只能接受，对吗？"
"文焕，我真的不知道贪狼遭遇这些，不然我不会不管他！"
文焕举起鄂顺的灵位，几乎要怼到杨戬的脸上。
"我跟你没什么话说，你跟他说吧！"
"姜文焕，你能好好听我说完吗？"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