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可以这样骂伯父!"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义正言辞的传来。
这是颜信和颜节第一次看到熙驰(喜子)。
眼前的孩子不过五、六岁的模样,一脸的稚气却灵气逼人。
他长得很俊秀,还真的有鄂顺的影子。
看来传言是真的。
这老糊涂的姜文焕真把这"/野/崽/子/"当小公子养。
他穿着精美的华服,发髻梳得优雅高贵。
姜文焕是真疼他,发髻上带着"琥珀垂棠冠",腰间束着纯金的云纹带钩,上面还精巧的挂着"冰种合欢花"的玉佩。
这妥妥是一个王侯公子,根本看不出一点山野之气。
合欢花?
又是/该/死/的合欢花!
这个老匹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与挚爱的花语是合欢吗?
无耻!!
"哈,这就是那个捡来的/野/崽/子!那/妖/孽/无后,捡个/野/崽/子当儿子!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
"哼!老匹夫就喜欢跟外人亲!有病!"
熙驰听不下去了。
这两个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可以这样骂伯父!
还有,他们说的"/妖/孽/"又是谁?
"叔父说,骂人是不对的!不是君子所为!"
颜信正一肚子火没处撒,这个/野/崽/子/一头撞了进来。
"哎呀,你个/野/崽/子/!/妖/孽/那套你也学会了?还叔父?我呸!/烧/死/他就对了!"
原来,他们口中的妖孽是叔父,是他爹爹!
熙驰一下涨红了脸,他粗着脖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反击。
"不许你们骂伯父和叔父!我也不叫/野/崽/子/,我有名字!熙驰!"
颜信一把扯住熙驰的耳朵,来回晃悠。
"啊,好痛!你放手!"
熙驰吃痛的喊着,小脚随着力道踮起,想缓解疼痛。
"熙驰?呵呵!"
颜节讥笑一声,"你那个/妖/孽/爹还指望你奔跑在光明里?打算给他扬名立万啊?"
"哈!你以为给你换了名字就是公子了?就算你穿着华服锦袍也掩盖不了身上那股/jian/民的臭气!"
颜信的手更加用力恶意的拧着熙驰的耳朵。
"不许你们骂爹爹!不求大道出迷途,纵负贤才岂丈夫!你们这样不是男子汉!"
熙驰拿出爹爹对他们讲过的道理继续反击。
其实他更想一口咬住这个人的手,让他没办法再骂。
可现在他不能这样做。
他已经不是李家村那个随性自由的小喜子,而是鄂顺的养子,是侯府的小公子。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是他牢记的,也是必须这样做的。
听到这个小东西还能用这套说辞教训自己,颜信的火,蹭的一下钻出头顶。
"哈!好啊!什么没学会,骂人不吐脏字学会了!"
他松开拧着熙驰耳朵的手,直接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
"你爹也配叫男子汉?他/下/jian/无/耻,/魅/惑/主上!活该把他活活/烧/死/!你是他儿子,你的下场也跟他一样!都活该被/烧/死/!连灰都剩不下!"
颜节更恶毒,他冷笑着看颜信。
"哥,听说被/烧/死/可疼了!那就是活活疼/死/的,是吧?"
"可不是嘛!那火啊,先烧头发,再烧皮肤!比/刀/割/还疼一百倍!你就听着自己身上的肉被烧的吱吱作响!那可是真疼啊!到了最后烧到骨头都变成白灰了!哎哟哟,疼/死/了/!你爹就是那么被活活/疼/死/的!活该!烧的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