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焕低下头,温情的摸着骊姬头顶的黑发,好似摸着马厩中的战马。
"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你现在很怕我吗?"
"不是、不是!奴婢不怕······"
骊姬再愚蠢也清楚,夫君在姬妾面前要的不是惧怕。
他不是随时取人性命的暴君,男人要的是崇拜与服从。
"你来做什么?"
文焕温情的语调与他血红的双眼格格不入,让骊姬更害怕。
"我······我来······看看姐姐······"
文焕欣赏又羡慕的笑了,"你们的姐妹情真好啊!你想姐姐了,还可以看看她,比我强啊!我想弟弟了,都不知道去哪里看他!"
这一声"弟弟",骊姬和兰若的心同时提到了嗓眼儿。
骊姬抬着头,凄苦的哀求着,"侯爷,妾身知罪啊!您饶了妾身吧!"
"你是我的姬妾,是我的亲人,何罪之有?"
她卑微如尘的拉着文焕的衣摆,"侯爷,奴婢再也不敢了!您饶过我吧!我都是听姐姐的话,都是她指使我的!"
骊姬索性彻底的倒戈相向,把苗头全都甩给了兰若。
也是,兰若已经跌到了谷底,还能比现在更坏的吗?
姐姐啊姐姐,你别怪我!
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自能自保了!
文焕抬头看着窗内与他对视的兰若,饶有趣味的轻笑起来,仿佛在看一场有意思的戏文。
"侯爷,好手段啊!您看的过瘾吗?"
兰若双手扶着窗棂,挑衅般的看着他。
她愿意挑战文焕的底线,这样屈辱的日子真是不如了结她来的痛快。
文焕看着兰若,伸手一把扼住了骊姬的后颈。
"你这么想姐姐,那就进去一起陪她吧!"
说罢,他示意下人打开了木门。
"侯爷,不要!不要啊!求您了!不要啊!"
骊姬在文焕的手里疯狂的挣扎求饶,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看在孩子们的份上,您饶了我吧!侯爷啊!"
兰若如胜利者一般看着骊姬,像一块被抛弃的朽木扔了进来。
"哈哈!侯爷,您真为妾身着想啊!还能给我找一个伴儿!妾身谢谢您了!"
文焕手勾了勾,下人将兰若带了出来,随即关上了木门。
骊姬徒劳的拍着门,声嘶力竭的哭喊求饶。
"侯爷,您是要妾身跟骊姬换换吗?"
文焕邪魅的笑了,还破天荒的露出他那颗洁白的虎牙,异常俊美。
"本侯很久没有与夫人相聚了,今晚与夫人一叙可好?"
兰若不清楚他到底还有什么招数,只能将计就计。
"侯爷有如此雅兴,妾身必定侍奉侯爷!只是妾身如此狼狈,恐冒犯侯爷。待妾身沐浴更衣。"
"来人,伺候夫人沐浴更衣!"
"是!侯爷!"
月影初华,文焕点燃了内阁所有的灯。
今天的日子很特殊,理应夫妻团聚。
餐桌上摆满了酒菜,他静等兰若和骊姬。
窗外的月光很美,没有凄凉之色,反而倒多了一份宁神静气。
管家长宁上前禀报,"侯爷!二位夫人这边准备妥当!"
他轻叹口气,将怀中阿顺的灵位放置在书阁中,不舍的又抚摸了几下。
"阿顺,你好好待着啊!今晚我不能陪你了!"
"带她们进来吧!"
"是!侯爷!"
前几日的那场大雪,天气已经很冷了。
还好文焕的内阁放了不少暖炉,阿顺一直体寒,文焕生怕他着凉。
兰若和骊姬被下人带了进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