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焕的心碎了!
他的手不听使唤,颤抖着拉开了笼门。
笼门很矮小,要弓着身子才能钻进去。
里面除了一堆干草就是一个长满青苔的石头水槽!
这是给牲/口/喝/水的!
这些贱民把阿顺当成了牲/口/!!
文焕一点点走过去,脚底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是几条生锈粗糙的/铁链/!
"这是······"
他不敢想,也不敢听到答案!
"这是大人们锁先生的,他的手脚和脖子都被锁着!"
文焕的眼前又发黑了!
阿顺啊,你都经历了什么啊!
我的弟弟,你这是受了多少罪啊!
"他们除了······锁他,打/过/······他吗?"
"先生经常被打的浑身是/血/,要不然就是被扔进河里受风寒!我们只能背着大人照顾他!"
文焕不受控的颤抖着闭上双眼,不敢再看一眼那锁链。
"他们······用什么······/打的/?"
"/木/棍还有/皮/鞭/!"
文焕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他张着嘴只有呼吸的力气却发不出一声悲鸣。
透过雪光,他仿佛看到了阿顺无助的倒在草堆里,熬着、受着。
他拿起铁链套在了手腕上,粗糙的镣铐刮的皮肤生疼。
他感受着阿顺当时的无助与痛苦。
傻乎乎的黑豆,看到笼子里有人。
他忙不迭的又端着菜团子进来了。
"他是谁?"
"他是黑豆,给先生每天送饭的!"
黑豆捧着破碗,咧着嘴看着文焕傻笑。
文焕拿起菜团子,咬了一口。
苦涩、坚硬、冰冷,里面还有硌牙的石头,实在难以下咽!
侯府里的/牲/口/都不会吃这些!
这就是阿顺每天吃的东西!!
那香甜的米糕,肯定也会出现在他无助的梦中吧!
"他每天……就吃这个?"
"我们会偷偷给先生送吃的,不会一直吃菜团子!"
"他有······心口疼的毛病,在这里······经常犯吗?"
文焕看着锁链,泣不成声。
"先生经常会心口疼,疼的时候会/吐/血/!他就咬着一件衣服忍着!"
"先生疼的时候,还会喊哥哥!做梦的时候也喊哥哥!"
"对!一直喊哥哥!"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
这一句句不忍的话语,就像一把把钝刀慢慢的刺进文焕千疮百孔的心。
疼,已经不足以支撑。
"你们为什么喊他先生?"
"他心口不疼的时候,教我们识字和做人的道理!"
文焕流着泪笑了!
你这个傻孩子!
走到哪里都不忘爱孩子们!
你都被他们当成/牲/口/了,怎么还想着教他们的孩子念书呢?
这些/jian/民怎么狠得下心/烧/死/你!
"他······最后是在哪里······被······/祭/天/的?"
文焕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太残忍了!
他不敢说,不敢想,更不敢面对!
"下雪那天就在祠堂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