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桶凉水浇透了全身······
鄂顺慢慢苏醒过来……
他警觉的环视四周,看清了身处何处……
这是龙德殿!!!
此刻殷寿怒目圆睁的坐在王座上看着自己,身侧两旁是殷郊和申公豹。此时他们正在冷目凝视着他!
鄂顺有些恍惚,难道半路伏击已身亡,坠入九幽炼狱?所以要亲历弑父割喉之痛?父亲呢?姬发文焕他们呢?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手早被捆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这不是九幽炼狱!这是朝歌!!半路伏击被抓回了朝歌!!
鄂顺倔强的挣扎起来半跪着,“你们!要干什么!”
申公豹走下台阶,慢慢靠近他,突然一把扼住他的脖子!
“你不是飞升了吗?怎么在西岐?西岐发生了什么事?说!”
鄂顺丝毫不惧,他冷笑着看王座上的殷寿和殷郊,眼神中流露出的蔑视与不羁说明了一切!他又看向申公豹,厌恶之感无以复加。
“修道之人,助纣为虐!你不怕天谴吗?”
申公豹手加重了力量,又尖又硬的长指甲插进了鄂顺的脖子!血顷刻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殷郊吃了一惊,“他是凡人?!”
申公豹也惊了一跳,他闭眼念咒勘验,“他体内没有仙灵?!”
“你脱仙籍了?!”殷郊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鄂顺紧锁着眉头,脖子的剧痛让他倒吸冷气。他看着殷寿阴冷凶煞的脸,依然倔犟的盯着他,眼中的仇恨化作无数利刃挥向他,就如当时那样毫无惧色!
“说!杏黄旗如何破解!”殷寿冷冷的问道。
“无法破解!等着收尸吧!”鄂顺冷笑着,从牙缝中挤出这八个字!
申公豹松开手,挥动拂尘,“那就休怪贫道心狠了!”说罢,他轻念咒语,一个黑色浓雾化作的“噬”字,从空中浮现。
“道长不可!!”殷郊喊了一声,“他已是凡人,撑不住噬心咒的!”
他回想起就在这里,鄂顺曾殒命,心生了一丝不忍。
“我只要杏黄旗的破解之法!”殷寿依然冷冷的一字一顿说道。
申公豹一挥手,噬心咒打进鄂顺内体……
……
鄂顺浑身开始颤抖,随即脸色变红继而煞白。体力不支倒地后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扣着石地,指甲全都掀开撬起,鲜血淋漓……
这噬心咒的剧痛不比五雷之刑好过,放在凡人身上只会放大数倍!
鄂顺倔犟的一声不吭,嘴唇咬的血肉模糊,他绝不能让殷寿看到自己示弱的样子。
……
一阵刺痛突袭,文焕一把攥住胸口的衣服,胸中的热血呼呼往上涌,似乎要冲破喉咙而出……
“父亲!!!”颜陌惊呼了一声。
“你叔父……”文焕深知此时鄂顺必定身处危险之境。从小相伴早已身心相同,只要对方身处险境,另一个人也会感同身受。
"叔父怎么了?"颜陌扶着文焕追问着。
"他······他肯定出事了······"文焕脸色铁青,一字一顿的说道。
……
龙德殿
“说出来!我收了噬心咒!”
殷寿不相信复生后的鄂顺依然如从前般倔犟,连剜心刺骨的噬心咒都不能让他喊出声!这种挫败让他颜面扫地,恼怒不堪。
鄂顺的双眼血红,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了……
在这一片血红中,他却又看的清清楚楚。这龙德殿,是他与父亲诀别的伤心之处。他与父亲的头颅高悬在城门口,雀啄蚁啃。文焕夜半无人时,跪在他的头颅下失声痛哭……
“姬发······会为我……报仇的!”
“道长!停下吧!他扛不住了!”殷郊大喊了起来,“他si了,谁告诉你破解之法?”
申公豹收了噬心咒。
殷郊说的对,鄂顺死了,更没有人知道破解之法了。
“关进地牢!”
殷寿顶着恼怒的挫败感扔下这句便离开龙德殿。
鄂顺喷出一口血,不省人事了……
……
一灯如豆,地牢昏暗潮湿,鼠蚁肆虐。
鄂顺任鼠蚁在身上攀爬叮咬,蜷缩在稻草堆上,毫无声息。
殷郊就着昏暗的光,看着他。
“鄂顺……”
“你中了……迷心咒吧?”
“你说出来,我放你走!”
鄂顺与他远亲,毕竟还有一丝血脉相连,实在看着于心不忍,也替他珍惜重生后的性命。
鄂顺强撑着坐起来,“我真的……不知……”
“姬发对你那么重要吗?”
“文焕还等着我,我和他不能为姬发战场厮杀了,你让我走吧……”鄂顺几乎祈求的说道。
殷郊冷笑了一声,“你不会不知道!那你就让姜文焕慢慢等着你,等到死吧!”说罢,他抬脚便要离开。
鄂顺扑过去求生般的一把扯住他的裤脚,“放我走!求你了!文焕在等着我!”
殷郊一把挣脱,冷冷的看着脚边苦苦哀求的鄂顺,“等着姬发来救你吧……”
……
鄂顺绝望了,他瘫软的靠在阴冷的石墙上,“文焕,我回不去了······"
看着那一盏似有似无的灯他喃喃的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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