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室。
莫约初中的少女,手腕上全是自残的痕迹,少女在诉说,在哭泣,随后是久久崩溃。
谢俞温声:“肖媛源,我叫你媛源可以吗?”
肖媛源正是少女的名字,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媛源,你的家庭干扰着你的学习,我上学的时候也和你相似……
……
终于下班,谢俞捏着眉心从心理咨询室出来,他盯着腕表,坐在医院长廊上,白色的医袍被他随手挂在座位扶手上。
路过二楼病房,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从病房传出,随后又只剩下抽泣……平息。
谢俞每天要与两、三,位心理疾病患者谈心。
一次次的伤口被迫重新拨开,血肉淋漓,但这就是他的工作,也是他治疗他的病人的最佳方式。
谢俞是清华医学研究转的心理学,研究生毕业三年了,但这只是他到A市中心这所高档心理疾病医院工作的第一年。
去年,他从研究所回公寓,经路边,他亲眼看到了一名穿着附近学生校服的男生跳了桥。
救都来不及救,谢俞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一条生命就这么逝去了……
……
医院玻璃旋转门外,立着一个黑色身影。
谢俞职业病,也是害怕有些亲人失去团聚机会,他上前探问:“先生,医院要下班了,您是来探望亲人的吗?”
西装衬得人硬朗,面前人比谢俞高了个头,他低沉着嗓音“我……”
谢俞之前是从未有过耐心的,但当真正看到、了解到,那些内心千疮百孔的人,他也早就没了暴躁的坏毛病。
立着那人似是舒了口气:“是下班了吗?不好意思,我明天再来。”
谢俞看着那人的背影,晃神了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