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冥!"
星辉上前扶住了他。
"不要管我!让我下楼看看!"
鸿奕恼怒的推开了星辉的手,强撑着还想下楼。
"你下去干什么?抢亲?还是/行/刺/?"
星辉一语中的。
是啊,下去干什么?
他现在这样的/身/子/还能干什么?
就算拼着命下去,最多就是多一个沿街看热闹的老百姓罢了。
队伍又开始前进了。
鸿奕踉跄几步扑到窗边,他看清了楼下那个天枢国的"乘龙快婿"。
贺兰信,西苑国三皇子。
他端坐着一匹漆黑如墨的骏马,身着正红色和亲华服。
黄金制成的双龙戏珠冠,更显出他的皇家的尊贵。
此时的贺兰信,面含自信优雅的微笑,举手示意街两边欢呼的人群,俨然就是一个郡驸该有的仪态与气场。
他长得很有西域特征。
他如沙漠之鹰的眼睛非常有神,微微上扬的眼尾却又显出蛊惑人心的邪魅。
鼻梁又高又窄,好似最完美的雕塑师手下的杰作。
面色如玉且有些阴寒之地的清冷与苍白。
嘴唇薄而鲜红,更映射他皮肤的白皙。
最与众不同的是他一头红褐色的飘逸卷发,随着风的抚弄肆意的飞扬。
这就是宴爽要嫁的男人!
鸿奕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死/死/的扶着窗框,关节都发白了。
原来这两天宴爽被软禁在王府了!
这还用想吗?
宴爽肯定/抵/死/不从这门婚事,而王爷也只能拿出最笨却最有效的办法。
看管与软禁!
"暗冥,队伍走远了,快躺下!我看看你的伤!"
星辉看着更多的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滴滴答答的染红了他的裤腿。
走远了?
鸿奕这才回过神。
队伍已经走远,只留下快要听不见的礼乐声还残留在街道上。
看热闹的老百姓也纷纷散开,忙活着自己的事。
大街上又恢复了熙熙攘攘,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鸿奕的眼前只觉发黑。
他缓缓的松开手,后退几步,差点儿摔在地上。
星辉叹口气,架着他回到床榻上躺好。
鸿奕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任由星辉揭开已被血黏在伤口的内衫。
疼吗?
不,不疼!
现在任何疼都抵不过心里的疼!
······
我的宴爽不再属于我了!
她要嫁给刚刚那个男人了!
真后悔啊!
就应该早点带着她离开,这一切便不会发生了!
我的人生总是慢一步!
难道这就是老天对于我的嘲弄吗?
七年前的失去,是自己无能为力。
那么现在的失去,就是咎由自取!
宴爽不是没给他机会,是他自己顾虑的太多,反而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他现在除了怪自己,还能怪谁!
"暗冥,你不能再这样乱动,伤口又要缝合一次!"
星辉转身药箱里拿出缝合的针线,他又仔细的看看伤口的情况。
"还好,只是表皮,里面长的还不赖。你忍着点,几针就好!"
鸿奕没有反应,还是木然的看着天花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