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昭宸王府
宴爽清楚鸿奕今晚有事要做,她没有具体的问。
直觉告诉她,这些年鸿奕经历的绝非他说的那么简单。
或许是没有到可以完全对她坦白的时候,她愿意给他时间。
两个人在一起相处,需要给对方一些空间,这与相爱并不冲突。
她相信,总有一天鸿奕会告诉她一切。
这段时间以来,宴爽的心症好了很多,几乎没有犯过。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天色已经很晚了,宴爽捧着书靠在床榻上边看边等鸿奕。
书上的诗很美,"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通篇的相思道出了宴爽此刻的心情。
即便是每一天与鸿奕在一起,她还是抵不住这份感情越来越深刻。
她不敢想以后,或者说是与鸿奕的将来。
一个尊贵的郡主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小小的王府侍卫。
王族女子的婚姻永远不会自己掌控。
或和亲,或笼络臣下,这就是王族女子的命运。
前半生的荣华富贵,后半生的身不由己。
宴爽的几个姑姑,都是这样的结果。
就算王兄心疼她,也施以天恩许她招"郡驸"入府。
这个"郡驸",正着数倒着数都不会落在鸿奕头上。
宴爽捧着书,她的忧思慢慢的侵蚀着她。
她太了解鸿奕的性格,这些他肯定也反复的想过,只是不愿说出来徒增她的烦恼。
房顶的瓦楞发出轻微的响动,鸿奕轻巧的跳了下来。
"小爽,我回来了!"
宴爽放下手中的书,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累坏了吧?快坐下!"
鸿奕一口饮下,宴爽拿锦帕擦拭着他的唇角。
"慢点喝!"
鸿奕揽过宴爽入怀,坐在他的腿上。
"等我的时候在做什么?"
"看诗,很美的诗!"
"读给我听!"
宴爽伏在鸿奕耳边轻/吐/着,温温润润的呼吸沁润着他的心。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鸿奕抚弄着宴爽的面颊,柔声接了下一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是不是好美?"
宴爽看着鸿奕眼中的星河,用同样璀璨的目光回应着他。
"是!好美的诗,你······也好美!"
宴爽心里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发怵。
她不知道这种揪心从何而来。
或许过去失去的阴影并没有完全消散。
太爱,就会患得患失。
"对了,再过五天就是你十七岁生辰了!这是我和你在一起第一个生辰!"
鸿奕宠爱又期待的笑着。
"除了十三岁那年的'金钗之礼',我不怎么过生辰了。"
宴爽不经意的说道。
鸿奕心里一阵刺痛,他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心跳撞击着她的耳膜。
"以后的每一年生辰,我都会陪着你过。"
"过不过生辰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
"来,快睡吧!不能这样熬着!"
"好!"
与往常一样,宴爽很快在鸿奕的怀中发出轻轻的平稳呼吸。
只要在他的怀中,她就睡的很踏实。
鸿奕看着怀中的宴爽,构想着这一次的生辰的礼物。
他谋划了很久,在暗月云海的每一个夜晚,他都幻想着与宴爽庆生。
这是他们的期许,也是彼此的承诺,更是一生相伴的契约。
两天之后的夜晚。
鸿奕神秘兮兮的拉着宴爽/偷/偷/出了王府。
"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对啊,一定要晚上才可以!"
鸿奕故作神秘的说道。
宴爽知道鸿奕要给自己生辰的惊喜,她的期待再逐渐升腾。
"去哪里啊?"
"听话,趴在我背上抓紧!"
鸿奕背着宴爽飞身上了王府的屋顶。
在皎洁的月光里,他们沿着屋顶的檐脊一直往后门方向走。
"害怕吗?"
月下的夜风吹拂着宴爽的发丝,痒痒的抚弄着鸿奕的脸。
"不怕,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鸿奕幸福的笑着,飞身而下落在了王府的墙外。
"走,咱们去小河边!"
"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