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奕觉得宴爽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可爱,生怕木讷粗心的他把重要的事情忘记。
他记得那时候伤了手,宴爽也是这样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他干重活,不让他沾上水。
她絮絮叨叨的样子,就像一个叮嘱孩子的母亲。
让鸿奕看着心里温暖又泛酸。
"放心,我会把你的话带到!她有什么话,我会记下来!一字不漏的说给你听,成吗?"
宴爽总算满意的点头,"行!那我就放心了!"
鸿奕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祖宗啊,可算过了这一关了!
他抬眼看着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晚,想到蔷薇也许还在园中等着宴爽,心里有些忐忑。
"宴爽,太晚了!快回去吧,别让蔷薇等着急找来!"
这言不由衷的"逐客令"让他们二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再陪我一会儿吧!"
宴爽的小手轻晃着鸿奕的衣袖,眼睛灵动的忽闪着对视于他。
鸿奕是真受不了宴爽这个小表情,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喷涌的激荡。
而宴爽两只不安分的小手继续晃荡着他的衣袖,晃着晃着又把注意力从衣袖转移到鸿奕的大手中。
她抬起眼可怜巴巴的凝望着,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细微的眼神,仿佛恨不得把他看进眼睛里困住!
鸿奕摩挲着宴爽柔软温润的手,他又怎么能抵抗这排山倒海的渴望。
他一把将宴爽猛拉入怀,胸腔里怦然而动的心跳震的她也微微发颤。
"你听话,以后的每一天我陪着你!"
他在她耳边喘着温热的呼吸,"你知道吗?这几个月的每一天晚上,我都在你内院对面的屋顶守着你!有时候看着你对着月亮发呆或者流泪,有时候看着你和阿欢聊天,有时候看阿慈逗你开心,有时候看着你一碗接一碗的喝药,有时候看着你犯了心症,病恹恹的躺着。我就那样一筹莫展的看着你,心都碎了!"
原来是这样!
宴爽咬着嘴唇听着鸿奕快速而有力的心跳,也一字不落的听着他的柔情。
他来到王府的每一个夜晚都是这样的度过的,并不比她轻松多少。
她抬起头,拉着鸿奕坐到床边。
两个人双眼含情相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给我说说,我们分开之后的七年,你是怎么度过的?"
鸿奕不知从何讲起,他挠挠头还挺为难。
"啊?就是学艺嘛!"
宴爽像一条乖滑的小鱼滑进了他的怀中,靠着他宽实又温暖的胸膛。
"一定很苦吧?"
"不苦,师父对我很好!他教会我很多东西,让我有本事行走江湖。"
宴爽握着鸿奕的大手,放在胸口继续问他。
"会想我吗?"
鸿奕没有马上回答,他轻低下头,面颊紧贴着宴爽的额角。
"想!每一天除了练功,就是想你!七年,没有停止过一天!"
宴爽知足了!
这七年的心症之苦都是值得的!
"我困了·······"
宴爽的困意袭来,她不愿离开鸿奕温暖的怀抱,低声嘤语。
"你听话,快点回去!你累了!"
"不要······"
鸿奕狡黠的在她耳边"筹谋","你现在回去安排好蔷薇。我等会去你房里陪着你,行吗?"
困意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宴爽的眼皮都快睁不来了,听到鸿奕的"筹谋",她一下来了精神。
"真的?你等会来陪我?"
鸿奕在她头发上轻"啄"一下,"嗯!不骗你!你乖乖听话,我等会来找你!"
宴爽"呼"的站了起来,抬脚就往门外走。
这动作麻利的吓了鸿奕一跳!
"慢点!"
他宠溺的摇摇头,看着宴爽"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