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南城正处于春季天气不热不冷刚刚好。
叮叮叮!闹钟的铃声打破了寂静,随之也将向婉唤醒了。
啪!向婉一掌拍在了闹钟开关上,“靠,烦死了,狗屎学校不给我多放几天就算了还提前开学,”向婉烦躁的挠挠头发。
吃完早饭。
向母在一旁一眨不眨的盯着向婉穿鞋,嘴里也不闲着:“今天什么时候放学啊?我到时候去接你们,免得你又和一些不不三不四的人混到一起,”说起这个向婉又一阵心烦,她上次不过是和朋友一起回家而且她还是和母亲报备的情况下。
“不知道,这个你要问老师,”向婉的话冷冰冰的完全不像在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说话,听的向母直皱眉。
“你怎么和妈妈说话的,没礼貌。”
向婉完全当做没有听见,无视了向母的话背上书包出门了,留给向母的只有“砰”的一声关门声。
向婉出了家门,在小区的长椅上和流浪猫玩了一会,就买早餐准备去学校了。
学校傍边有一个小巷子,穿过巷子进去是一家王记肠粉店,向婉可是从小吃到大的。她和往常一样穿过巷子准备去买碗肠粉吃,可是她一抬眼看到的是…
——
几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大高个将一个少年堵在墙角,其中一个红毛手里还拿了根棍子。被堵在墙角的少年身穿一件黑色的T恤,那T恤被洗的发白,应该是穿了许久的样子。
一个红毛凑近了少年好似在说些什么,红毛的表情凶狠像在说些威胁人的话,可少年依旧一脸淡漠,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与惶恐。
突然红毛好像说错了话激怒了眼前的少年,看少年的口形似在说“你敢我就打死你,”红毛嗤笑,“你?在长几年吧!”话毕手抚上少年的脸庞重重的拍着。
一旁的向婉忍不住。她当然知道如果和红毛们干起来会怎样,也知道如果被人报告给校领导会怎样但是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父母生意不好,所以她被送到了乡下奶奶家那边上学。
当时是初中,她因为暑假的疯玩被晒了黝黑黝黑的,还带着一副厚重的眼镜,显得本来不小的眼睛格外的小,因为闲长头发麻烦就去剪了头发,可是托尼老师“技艺高超”把她的头发剪的奇丑无比。
这就让她一开学就成了班里的焦点。
当然不乏嘲笑她的。
一天她穿着一双破了洞的鞋去学校。她的羞耻心一直在提醒她“你穿的是一双破洞的鞋子”,她本以为过了今天就好,于是一直极力隐藏着这双破了洞的鞋子,连吃午饭也怕鞋子被人看到而不去吃饭。
可是放学的时候,校门口一个小混混堵住了她,这时正处于学生放学的高峰期,人来人往的,但小混混可不。拎着向婉的书包重新把她拖回了教室。
教室里面,向婉因为害怕而抖的厉害。
小混混们堵着她问:“诶,你长这么丑就别来学校污了我们的眼睛,”向婉害怕的直点头,生怕她们一个不高兴就对她做什么。
小混混们就这样一连几天都逮着向婉不放,后面变本加厉开始课间找到她往她身上吐口水,把她拽进厕所里往她身上倒水。
谁都不知道向婉当时有多无助,她不敢告诉老师不敢告诉家长。那时的她可以算得上懦弱,可这怎么能怪她呢?她没有做错什么就要遭受这么多的伤害辱骂。
在初二下学期。向婉的成绩极速下滑,老师请了家长来,来的自然是奶奶。老师和向奶奶说了向婉成绩的落差,还问向奶奶向婉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习惯了?向奶奶的回答自是没有。
那天放学向婉有被拖进了厕所,小混混威胁她“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找人打死你。”这也打消了向婉想和奶奶坦白的念头。
直到过年——
一家子都其乐融融的看着春晚,这也是她们家为数不多的团聚,直到父亲出轨后就在也没有过了。
父母亲在饭桌上喜笑颜开的说:“妈去年我们一起创业转了不少钱,我们打算年后把婉婉接回去上学,”向婉听到这话眼框中的眼泪夺眶而出,向奶奶一下就发现了,向婉把上一年的所有事情都讲给了父母听。
这件事被父母知道后他们很气愤,打算去给向婉办转学手续的时候去找那些人渣算账。
可是这件事最后没有被解决,因为他们到学校办手续的时候才得知那群小混混因为寒假里寻衅滋事被抓进去了,具体判几年也没人知道。
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她一直对这件事心有余悸,始终难以忘怀。
今天她怎么可以置之不理。就当她爱管闲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