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记得当年。”矮子说着化身孩童模样,
“你可真是不要脸”炜彤见状险些跌倒。
谛听:“我似乎看到千年前那个红衣少女千娇百媚,伏镜而眠,--”
秦扶苏:“一切众生觉性的本来面目为何?”
炜彤:“本来就没啥事,却非要闹出点问题,众生本就无面目,为何强求。”
矮子:“你有面目,你有副能嬉笑怒骂的面目。”
炜彤笑道:“你虽然有了臭皮囊,却忘了本性。”
矮子:“若是你做了错事?会怎么对我。”
炜彤:“我做错事了又能怎样?你还不是天天做错事说错话,乱得罪人。”
矮子一手扯住衣袖,一手哭着擦眼泪道:“我就知道你会拿那管事的说事,我就是比你瘦,比你穿衣服好看,比你省布,比你会打扮,我就是比你好看。”
炜彤:“你比我瘦是因为你是个孩子王,比我穿衣服好看没看出来,比我省布是真的,哪个叫你个子矮,比我会打扮,是因为你的嫖客不会给你钱,都是给的衣服脂粉。”
矮子哭着喊着说道:“就不能盼人一点好。”
炜彤:“太难了,哪个叫你不要脸。”
矮子:“你非要揭人短处。”
炜彤:“没办法,数年前,我晚上在街头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个女鬼,我以为是个死人,哪里知道是个遭人强暴的女子,不仅身无寸缕,还没有穿鞋子,所有人都以为她得了失心疯,就连东西能不能吃都不敢做主,还得逢人就问。”
秦扶苏:“哪个女子如今还健在吗?”
炜彤:“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扶苏看了看眼前的一人一狗,矮的像个五岁孩童,趴在地上的长了张狗脸。
炜彤:“我以为她那天是精神受了刺激,大半夜不睡觉的只是和我一样为了生存奔波,那里知道她原来竟然受不了骚扰而选择的裸奔。当时房东可怜她无依无靠,就问当场的租客,其中有几个年轻女子,有没有不要的衣服送她遮丑的。其中一个回房去拿了一件制服,还送了她一个开裆裤,那天本来觉得她是越狱潜逃的犯人,哪里知道她艺高胆大还拒绝了房东的好意,直接从锁着的大门口原路返回去。”
谛听:“有意思。”
秦扶苏:“想想还真是脸红心跳。”
炜彤:“有啥办法,其中还有几个男子当面看到了,那个女子不仅走了光,还被几个男的看了全部,我还想着她会不会要人家负责呢?毕竟那天她被人给强了。”
谛听也怒不可遏地说道:“这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难养活。”
炜彤:“这东拉西扯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秦扶苏:“那女子也是胆大妄为。”
炜彤:“胆大包天算是真的,我其实很想说她反正都被人睡了,不如直接收钱好了,干嘛还赤条条大路上飞跑。不仅让一帮少年郎提前看了女子的身材,还动了歪心。”
秦扶苏愣了一下,直接捂住嘴嘻嘻笑了起来。
只听得矮子拍了一下巴掌道:“对呀!早知道那天就不跑了,直接圈钱就好了。”
谛听:“才知道啊!可惜后悔晚了。”
炜彤:“我接下来真的就是胃痛了。”
谛听:“谁那么好心,给她拿衣服?”
秦扶苏:“我记得好像是她亲娘。”
炜彤:“她亲娘不可能吧?当年她亲娘声称她只有二十岁,难道她两岁生孩子,一岁多就怀孕了?”
谛听:“这不是胡扯蛋吗?”
炜彤:“这是真的。”
秦扶苏笑着上气不接下气道:“这件事有没有后续,当然是有的,话说有那么一家子,她亲娘改嫁了,还给那女的找了个后爹,但是后爹不要脸勾搭了继女,亲娘没有钱花,只好把亲生女儿交给继父照顾,然后重操旧业去赚皮肉钱。继父辣手摧花不仅弄大了继女的肚子,两个人还双宿双栖做了真夫妻。亲娘受不了这刺激,后来竟然把亲生女儿生的孩子视如己出,不仅当了亲外孙的娘,还对外弥补了没有儿子的缺憾。”
故事的人物原型——郭敬明女士
谛听捂着胸口说道:“我胃疼。”
炜彤:“你胃疼,也不能喊我的名字。”
秦扶苏笑着说道:“虽然那女的从来不会盼人一点好不假,但是她和她继父的儿子却是真的,现在那男的做生意发了大财,家里还建了一座手可摘星辰的三层楼房,可是富贵的紧。”
炜彤:“本来该是个很有福气的,却是个不正经的,难怪人家不待见她。”
说是有个富商,名叫王唠。由于早年贩卖人口发了财,他放下妓院的龟公不干,回乡置办些铺面养老。
这一日,王唠要过五十大寿。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很多,流水的酒席连着两天铺满了院子。
王唠十分高兴,不停地给贵客敬酒。喝的有点高,于是到内宅休息。
管家慌张地跑过来,附到王唠耳边小声说:出了件怪事。
“何事?”王唠打着酒嗝问道。
管家说刚才收了各位贵客的礼,夫人进里屋把礼盒打开,谁知道有一个礼盒里居然是双鞋?
“什么鞋?”王唠心生警觉。
管家答道:“一双草鞋。”
王唠不再说什么,他隐约感觉是那件事,他需要立刻去验证一番。
大踏步来到夫人的侧房,打过招呼进去后,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双草鞋。而夫人则在打着其他的礼盒,完全没有注意王唠的脸色。
“谁这么缺德,礼盒里放着一双草鞋。”夫人抱怨。
王唠没有解释,只是把草鞋放进盒子里,拿到外面。看着头顶的阳光,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原来,他青年时有个玩伴,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哥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从来不分彼此。
有一回去外地进一批药材,走在路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了岔路口,王唠想进村住宿,朋友王谮则在路上遇到了几个无赖,坐下来就不走了。两个人发生了争执,王唠一气之下直接进了村。到了后半夜,他觉得朋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起身想追赶王谮。
路过一个荒村时,看见荒村中间有微弱的亮光。王唠以为王谮在这取暖,于是悄悄赶了过去。
没想到还真是王谮,只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脚上的草鞋,回头冲王谮勾出一个笑容,直接奔着井里就下去了。
当时王唠吓得发蒙,这是怎么回事?王谮发什么癔症了。忙过去准备捞人,可是刚接近井口,一阵阴寒袭来,王唠打了一个哆嗦才清醒。
这口井里有水,刚才怎么没听到人落水的声音。
很不对劲。
王唠觉得一定是鬼怪勾引自己,想把自己淹死在井里。于是跑到火堆旁烤起了火,准备天亮再看看情形。
最重要的是,四周并没有看见王谮的行李,心想一定是鬼怪幻化的。
想通了此事,王唠坐着烤火,谁知道越烤越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再看那口井里,一具女尸漂浮在井边。
王唠不自觉落下泪来,原来昨晚上王谮真的跳了井。刚想随他而去,没想到井里尸体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的。
王唠觉得事情蹊跷,一定要给王谮报仇。
去村里雇了几个人,把尸体捞了上来,好好安葬在一块宝地上。
回到村里也没说出实情,后来找到一个道长,道长说:幸亏施主没看井下,否则就会跟女尸一个下场。
事情如一根刺,刺的王唠这么多年一直做噩梦。
看着草鞋,王唠确认就是王谮留下的东西。
想想这么多年她还放不下,可能更多还是因为儿子。两个人吃住都在一起,唯独瞒着自己的老婆,想想自己年过三十还没有儿子。
王唠决定再回那口井去看看。家里的事交代清楚,他一个人带着草鞋出发了。
到了荒村深井,看看四周没什么变化,只是井里已经被土填上了。又去了那块墓地,荒草已经一人多高。
拔光了荒草,王唠决定在井边睡一晚。
生了火,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一个淡淡的黑影,坐在他对面,王唠没有察觉。到了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半睡半醒间,一个声音传来,“王哥,我好想你。”
王唠睁开眼,看见是王谮,不由得眼含热泪。
王唠:“你这是……”
王谮:“那个道长打算把我给灭了,并且让村里把这口井填死。我只能做个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最近要做别的地方投胎,想见一见你。于是给那个道长托梦,给你送去曾经穿过的草鞋。
王唠哭着说道:“我当时要是下去救你就好了。”
王谮:“我死的好惨啊!好冤哪!只是我大着肚子生下孩子,不被亲母所容,王哥不必在意,事情过去了。再说当时我附在洞壁,就等着你来探头。如果你探头,谁给我收尸呢。
一人一鬼说开了,不知不觉公鸡打鸣,王唠醒过来后,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