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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神明与骑士(5)

无限流:记录梦

“你是骑士的后裔?”

“不,我就是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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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靠,要马上把他拖走才行。

安歌想要将神父拽走,但是后者纹丝不动。

那些长着牛角,有着蜥蜴的身体和鱼鳞的怪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再加上数量本就只有十只不到,几乎都被信徒们和一些熏草国市民按住,用斧子砍下了脑袋。

除了被布莱恩护在身后的凯恩。

哪里还有人类的样子啊……也只有神父能认出他来了。

“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

“你要杀的已经不是人了。”

这是河曾对安歌说过的话,那个时候就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原来是这样吗……

现在要做的是赶快把布莱恩拉走,然后找到吉尔,只有那个男巫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凯恩恢复原状。

安歌那个,你是叫德拉科吧?麻烦你能不能把他拖走。

信徒德拉科不用你说,小姐。

德拉科瞥了一眼安歌,随即准备拉开护在怪物身前的疯子,可是布莱恩用残缺了一根无名指的双手死死抱住凯恩不愿动弹。

安歌神父你冷静,找不到吉尔我们也没办法保护斯科特。

神父布莱恩求求你别伤害我弟弟,求求你们。

德拉科看着神父的手像粘了502似的无法掰下来,自己的手还抹上了怪物恶心的鱼鳞,气的想要把布莱恩弄死。

信徒德拉科你他妈欠打是不是?

正当德拉科的拳头要打在布莱恩已经印上了巴掌的脸上时,后者怀里的怪物突然挣脱了那双按着它的手,将对方顶了出去。

想当然的,德拉科也被撞飞了。

信徒德拉科靠!

吃痛骂了一声,发现布莱恩已经神智不清的倒在一边。

怪物痛苦的嘶吼着,想要朝安歌扑过来。后者早已拿起斧子扔了过来。

安歌希望你能皮厚点儿,神父醒之前可别死了。

斧子飞速砍到斯科特身上,嵌在对方的皮肉里,还正好把里面的眼镜震下来了。

怪物开始跪地砸自己的头,似乎在不停的麻木自己。不过这究竟是斯科特在保持理智,还是吉尔在操控着什么,安歌不得而知。

安歌坏了!

猛地一下,怪物拔出身体里的斧子,血肉被一起带出来,但凝视着它女孩并没有觉得恶心。

此时,熏草国的人民已经全部从地牢里出去四散而逃,银杏教堂的信徒们还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眼前的怪物

是凯恩·斯科特?

信徒西莫凯恩!凯恩!

叫着斯科特名字的西莫现在也快没有人样了,男巫的虐待让他的身体有些畸形,可以称得上是歪七扭八,肯定也被迫献血了。

怪物没有在意他的呼喊,而是撞开所有拦在身前的人,一鼓作气跑出了暗无天日的地牢。只留下呆滞的安歌与信徒,以及还在昏迷的神父。

也就是他的哥哥。

安歌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需要冷静一下。

现在,他们能逃到哪去?

出去吗?国王肯定知道吉尔正在干的那些事,所以不可能让我们逃走的,刚才跑出地牢的熏草国百姓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那直接去找克洛斯国王?更不可能,按照现在的局面来看,男巫最开始就知道所谓的牧羊人艾伦就是神父布莱恩。而且,之前他一定已经把情况汇报给国王了,正等着我们上钩呢。

得,去哪都是死路一条。

等死是不可能的,现在还有一个非常冒险的办法,哪怕这个办法听起来和等死没差:

把地牢的门锁起来,随后就呆在地牢里。

安歌发现吉尔刚才是通过密道逃走的,位置就在地牢大门旁边的墙上,那里有个隐藏的暗门。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该怎样打开,但总比不知道它的存在要好。

反正我们信徒人多,这地牢还大,只要在小心点别触发什么机关的情况下,这里可以做我们目前的大本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外面肯定有城堡军队把守,我们不可能打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不如就先躲在这,反正怪物都杀完了。

赌一把!反正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

安歌环视四周,布莱恩倒在地上并未醒来,现在就看信徒们能不能听她说的去做。

安歌那个,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正盯着门口看的信徒们一愣,全都转过头来望向她。

好尴尬…………

安歌呃,先认识一下,我叫安。

安歌本人是你们神父的朋友,各位应该也都看出来我不是什么坏人。

安歌现在,我希望大家能照我说的去做,留在这里休息并寻找男巫吉尔留下的密道。

安歌我方才看见了,密道很窄小,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来偷袭,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只要找几个人在密道的入口拿斧子守着,那些士兵就打不着我们。

当然,安歌有底气说这话是因为她推测出这个梦境所处的时代并未发展出火药武器,不然但凡男巫有一把左轮都能直接团灭在场的所有人。

安歌因为地牢的锁是从外面开的,所以先破坏门上原有的锁,再找几个还有力气的用地牢里挂着的斧子锤头和木板把门从里面钉上,如果可以的话,将石头和怪物们的尸体堆在门口堵着,也算是发挥他们最后的用处。

安歌外面有士兵在巡逻,我们逃不出去的。这是目前唯一能活着的办法,当然如果谁有别的主意,现在可以说出来了。

信徒们面面相觑,德拉科倒是开口了。

信徒德拉科我们这么多人,难道就不能直接冲出去吗?

这人对自己的实力好有自信。

安歌如果你们真能从士兵们的长枪下冲出去,那么各位一开始根本就不会被抓进来了,不是吗?

安歌况且现在大家的状态都差得不行。

德拉科不说话了,令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被那个叫吉尔的男巫抽血后身体确实难受的要命,而且他已经算最幸运的一批人了。

现在有些同伴连走路都吃力,让他们冲出去也太为难人了。

这个女人的主意虽然听着不靠谱,但也是目前唯一能暂时保护我们的办法。

安歌还有谁有异议吗?

没有人再说话了。

安歌那么现在,为了能让大家团结,我希望你们起誓不管国王他们怎样贿赂都不要背叛自己人,就向着光明女神起誓。

安歌这么做倒不是因为中二病犯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害怕国王会来挖墙脚,所以先得让他们保证后面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信徒西莫我向光明女神起誓,绝不背叛银杏教堂的同伴和安小姐。

第一个是西莫,这在安歌的意料之内。

德拉科看着躺在地上的神父,叹了口气后缓缓举手:

信徒德拉科我向光明女神起誓,绝不背叛银杏教堂。

德拉科这个刺头已经被说服,那么剩下的孩子肯定就都没问题了。

嘶……她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像神父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所有的信徒都陆陆续续举起了手共同起誓。

“我向光明女神起誓,绝不背叛大家!”

安歌很好,那么部分人先休息,德拉科你带着有力气的人去破坏外面的锁然后钉门。

安歌西莫找两个信徒去大门旁边的墙壁上找密道的位置。

虽然已经起誓了,但还是要找这两个值得信任且做事靠谱(May be)的家伙去当领头。

信徒德拉科你的提议倒是没问题,不过我想知道,活都给我们干了,请问你要做什么?

安歌挑了挑眉,说道:

安歌我负责想办法,出脑子出力总要占一样吧?如果你能来控制局面,我自动让位。

德拉科第二次被堵的没话说,他不擅长当“队长”这个职位,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较莽撞,如果刚才大家听他的冲出去,估计早就都没命了。

算了,就听这个女人的吧,谁让她是那个蠢货神父的朋友呢。

没有人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全都照着安歌的安排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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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拉科的带领下,门已经被钉上,同时也被怪物的尸体堵住了。西莫正在门口的墙壁摸索着暗门的位置。

视线往后面看,坐在地上发呆的女孩忽然垂眸,像是在放空自己……

其实安歌并非无事可做,她要问问河现在的情况。

安歌出来。

什么事?

安歌关于这个梦。

安歌是不是和我七岁前的记忆有关系?

你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来说说怎么猜到的?

安歌之前和神父在房间里聊天,突然聊到了我姐姐,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

安歌为什么好多东西我总感觉那么熟悉,像是曾经在现实中也遇到过一样,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安歌而在现实中我缺失的最多的记忆,就是七岁之前的生活了。

安歌一定有关联。

河沉默了一会儿,欣慰的感叹道:

你很聪明,但是我无法给你准确答案,往这个方向思考,你会有更多的收获。

没有多余的活,河又趁人不注意溜回去了。

安歌真没意思。

安歌多聊两句这团颜料是会干吗?

安歌睁开眼睛,发现西莫正在叫她。

信徒西莫安小姐,请您过来一下。

安歌马上。

安歌走到大门旁边的墙壁,也就是西莫所处的位置。

安歌怎么了?安德森?

信徒西莫这里确实是有一道暗门,我学习过制作机关,这个门应该是从通道的另一边才能打开。

安歌通道的另一边……

也就是说当时是有人在接应吉尔的!?

安歌我知道了,先好好休息吧。

信徒西莫明白。

在安歌要回到刚刚的位置上时,西莫又叫住了她。

信徒西莫安小姐!

安歌嗯?

信徒西莫那个,请问凯恩他…你有办法救回来吗?

安歌对着他微笑,随即慢慢的回答道:

安歌放心,能救回来的。

安歌你赶快休息吧。

信徒西莫是!谢谢安小姐!

说罢,安德森便和其他信徒去聊天了。

安歌撒谎了。

就算斯科特能救回来,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就是“杀死凯恩·斯科特”。

她也不想永远回不去现实世界啊。

但是看着西莫的眼神……诶。

话说回来,她倒是不觉得“西莫”这个名字有什么耳熟的。为什么偏偏是斯科特两兄弟的名字她会感觉在哪听过?

难道她七岁前曾遇到过有叫“凯恩”和“布莱恩”的人?

亦或者现实中取这两个名字的根本不是人?

算了算了,别瞎想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

士兵喂!你们!

是士兵的声音!?

安歌嘘,先别出声,听听他想说什么。

安歌对周边围成一个圈的信徒们小声提醒。

士兵应该在里面吧?谅你们也跑不到哪去!告诉你们,我们国王让我来和地牢的各位做个交易。

听着士兵刺耳的喊话声,地牢内安歌、西莫以及德拉科三人交换了眼神。

安歌继续说下去。

安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确信会有关键的事情发生,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弄明白国王想要干什么。

士兵我们的国王说可以放了各位,但是有一个条件。

地牢里,德拉科听了这话急切的对着外面的士兵问道:

信徒德拉科什么条件?快说!

不光是德拉科,其他信徒都屏息静听。

士兵像是知道自己拿捏住了躲在地牢的众人,慢悠悠的唠着:

士兵把指挥你们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安?对,就那个人,交出来!

此刻,地牢内明明有许多人,却是一片违和而又令人心悸的沉默。

安歌觉得自己身上痒痒的,像是长满了一双双神型迥异的眼睛正在凝视着她。

现实中也确实如此。

安歌的紫眸始终盯着地牢大门,但是她能感觉到所有信徒的眼睛全部都望向一处。

就是她自己。

她讨厌这种感觉。

就在这时,外面的士兵刺耳的声音又传来了

士兵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如果你们把那个女人交出来,国王马上就放你们走。

士兵若是你们誓死不从,那后果自负。

士兵五分钟倒计时开始了哦。

地牢内再次陷入骇人的沉默。

直至德拉科开口。

信徒德拉科你…想怎么做?

很明显,他这句话是对安歌说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因为这句话从而又一次全部集中在了安歌身上。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

问她想怎么做……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安歌敢打赌,这个所谓的“交易”并非是国王想出来的,而是那个杀千刀的男巫出的主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一定要她来做交易的条件,但是安歌只觉得那个男巫就是他妈的想把责任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然后看信徒们自己闹别扭而已。

她现在该怎么做?她能怎么做?

鬼知道那些士兵把她抓走之后会不会对她进行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

她难道现在要顺着国王和男巫的意?自己被士兵抓走,以此拯救其他人?

但是她凭什么为这群认识不久的人拼死拼活的?天呐,她又不是什么伟大无私的圣母。

就这么快速的思考着,安歌觉得自己的精神要崩溃了。

这是她的梦境不是吗?为什么……

信徒西莫安小姐!

就在此时,西莫开口了。

安歌嗯?

安歌朝他的方向看去,西莫正在努力的传递着自己的想法。

信徒西莫请不要担心!

信徒西莫我们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危险的…至少,我不会!

信徒西莫我与你同在!

…………

安芸我与你同在。

安歌什么?

安歌听着西莫这句话,脑海中却自动幻视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这是谁?

怎么长得这么眼熟?

安芸小儿歌,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小儿歌?是指谁?

安歌吗?

“好!那我也不会让姐姐受到伤害的!”

这又是谁在说话?

为什么只能听见声音但是看不到人?

“我要做姐姐的骑士!”

安芸好,那我们要互相保护对方哦。

“是!”

这个很眼熟女人从始自终都是在对着安歌说话,另一个像是孩童的声音到达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怎么看不到人?

还是说……

就是安歌自己在和那个女人对话?

她刚才听到了姐姐这个词?

那个人是……

姐姐吗?

安歌的头很痛,在她的脑袋快要炸掉的时候(其实是自我感觉要炸掉了),她陷入了一段回忆。

…………

幼时,父母经常吵架,家暴什么的也都是常有的事,姐姐安芸的身体不好,总是会被送去医院,安歌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陪着姐姐。

病房里,女孩拿出了笔和纸,她画了一片银杏树林,林子的深处有一座金色屋顶的教堂,她还画了一位骑士和一位身着白裙的姑娘。

女孩拿着画对躺在病床上的人说:

“姐姐是这个白裙的姑娘,是这座教堂的光明女神!而我呢,要做姐姐的骑士!一直保护姐姐!”

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姑娘笑了笑,看着自己有些中二的妹妹,柔声回答:

“那谢谢我的小骑士了,不过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呀,我…咳咳。”

姑娘咳嗽了两声,她清楚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但还是继续对着妹妹说:

“姐姐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我们要互相保护好对方哦。”

“是!”小女孩激动的回答道。

为了能让自己的姐姐开心,小女孩在医院里养了两只鸟,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弟。女孩想要它们陪在姐姐身边守护她。

女孩郑重其事的对两只小鸟说:

“你们是兄弟,我给二位取名,一只叫布莱恩,一只叫凯恩,你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守护好你们的光明女神噢。”

两只小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小女孩很开心,她和姐姐在医院里每天和小鸟们一起玩耍,虽然姐姐无法从病床上下来,但也是一段幸福的时光。

直到那些如恶魔般的大人们摧毁了这一切。

家中的大人把不顾安歌的阻拦把不情愿的姐姐送去了国外,小鸟们也都被那些家伙残忍的抛弃了。

骑士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姐姐,没有守护好小鸟们的光明女神。

…………

这个有关“神明与骑士”的故事以悲剧结尾,这段记忆也被尘封在了安歌的内心深处直到今天才重见天日。

而这个梦境,也不过只是安歌儿时有关于姐姐的一段记忆的缩影罢了。

银杏树林和教堂都是小安歌的画作,布莱恩和凯恩这两个名字如此耳熟的原因也找到了,因为它们都是安歌与姐姐一起养过的小鸟。

之前斯科特说光明女神的名字里带“草”,也是因为姐姐安芸的小名叫小草。

在现实世界里,骑士与自己的心中的光明分开了。而在这个梦境世界中,骑士最后也没有找到她的光明女神。

她们都没有一个真正的好结局。

但是现在,安歌既然已经想起来这些了,那她就要完成自己身为“骑士”的责任。

她知道,所谓的“恶魔”“国王”“男巫”不过是儿时那些操控着自己与姐姐命运的大人们的化身。

她不能再次输给那些家伙了。

救不了光明女神,起码要救由自己创造的教堂和信徒,起码要救布莱恩和凯恩。

不能再失去他们了,不能再让姐姐失望了。

…………

回忆完全结束,安歌已然做出了决断。

士兵考虑好了没有?赶紧的,再给你们90秒的时间。

士兵不耐烦的催促道。

西莫很生气的回绝:

信徒西莫我们不会让安小姐…诶?

安歌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西莫不要说话。

她快速走到西莫跟前,小声的对他说了最后几句话,除了他们俩之外谁都没有听见。

在等安歌说完后,西莫担心的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布莱恩,又不放心的问道:

信徒西莫没问题吗?要不要再想别的办法?

安歌摇了摇头,随即对着西莫豁然的笑了笑。她现在感到无比的放松,这次是完全真心实意的。

最后安歌又说了一句话,是地牢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的话:

安歌放心吧,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没告诉大家,我可是骑士啊,不会有什么事的。

西莫听到这话后愣了愣,呆呆的问道:

信徒西莫骑士?

信徒西莫你是骑士的后裔?

安歌不,我就是骑士。

信徒们包括西莫都对她这句话感到不解,但是安歌没有再看他们,而是转过身去,对着地牢的大门坚定的说道:

安歌我自愿和你们走,请你们立刻放了所有信徒!

门外的士兵听了后大笑,似乎是觉得安歌太愚蠢了,戏虐的嘲笑着她。

士兵好,你马上出来,我们就不再干涉信徒们的去向。

安歌移开门前怪物的尸体,刚想用斧子把钉在门上的木板拆开,德拉科就主动过来帮忙了。

信徒德拉科安小姐,我们不会逃的。

安歌嗯?

安歌有些惊讶的望着他。

德拉科一遍又一遍的用斧子砸着门,但注意力都在安歌身上,他快速地用士兵听不到但是地牢里的人都能勉强听到的声音解释着:

信徒德拉科安小姐,我们都发誓过不会背叛银杏教堂和光明女神,虽然不知道你刚才说你是骑士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我们眼里你已经是银杏教堂的一份子了。

信徒德拉科更何况凯恩还在他们手里,我们不会逃的,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我知道你和西莫商量了一些事,所以到时候我们都会听他指挥。

信徒德拉科请你放心吧!

在德拉科说完时,身后的所有信徒也都跟着坚定的说了一句:

“请你放心吧!”

这句话外面的人听不到,但是安歌却听的很清楚。

就在此时,地牢的大门也被拆开了。

士兵喂!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老实点,快跟我们走。

安歌跨出地牢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住转身看了信徒们一眼,随后便坦然的跟着士兵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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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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