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也不害怕我呢。”
“没什么好怕的,虽然我没见过你,但是你对我来说很熟悉,就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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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再聊什么闲话。
尚舞坐着自己的车回去了,而安歌则是给金不黎打了电话。
安歌喂,金不黎吗?
金不黎啊,是我,谈得怎么样?
安歌没什么太大的发现,但是我和她加了微信,之后可能还会有联系吧。
金不黎这样啊,那就是已经聊完了?
安歌嗯。
金不黎那你在咖啡厅门口等我,我马上去接你。
安歌好的,麻烦了。
金不黎别客气。
不久后,安歌看见了金不黎的白色小轿车。
车窗下移,金不黎的脑袋探了出来。
金不黎小安上车!
安歌也是没有多废话,快速跑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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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两人又是一番闲聊。
金不黎所以,没能帮到你吗?
安歌也不是,反正你们能为我着想,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金不黎嗯……
安歌看着金不黎有些失望的样子,想要安慰他,但是再想想自己那张嘴…………
还是算了吧。
如果真这么做的话,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但是,或许可以开个玩笑缓解一下?
安歌话说,与其去找心理医生之类的,不如给我找个会做法的道士?
金不黎啊?(・・?)
安歌人家尚小姐都说了我这个毛病太玄幻了,不如找个会法术的来试试看。
其实尚舞并不是这样说的,但是不妨碍安歌现在的胡编乱造。
金不黎嘶…………那怕是有点困难,我没有会这方面的朋友。
金不黎很认真的回答。
安歌噗呲,哈哈哈。o(*゚▽゚*)o
金不黎嗯?(・・?)笑什么?
安歌哈哈,我开玩笑的。让你之前说我迟钝,现在该我笑你了吧!¯\_(ツ)_/¯
金不黎emmmmmmmm……
安歌所以你刚刚是去干什么了?
金不黎私事,保密!
说完,金不黎还歪嘴笑了一下。
安歌诶?你不会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O^)
安歌也学着他歪嘴笑。
金不黎你算了吧你!(ー ー;)
就像这样,一路上开着玩笑,慢慢地回到了蛋糕店。
两个人的关系会一直这样吗?安歌觉得是会的。
那金不黎是怎么想的呢?也许,他也觉得会一直保持这样的吧,应该是的。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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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蛋糕店门口,金不琪便跑出来迎接二人。
金不琪小安你来啦!
金不琪拉住安歌的手,高兴的说。
安歌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金不琪怎么样,那个尚小姐有帮到你吗?
安歌向她讲解了来龙去脉。
金不琪这样吗……
安歌没关系啦,反正我本来就决定看造化,别担心我。
安歌说着,还摸了摸金不琪的头。
金不琪也微微踮起脚,反摸对方的头。
安歌好啦好啦,要开始干活了。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真实而又不可多得(对于安歌来说是这样的),这或许是上帝献给她的补偿?“不离不弃”这家蛋糕店不仅是兄妹俩真挚的情谊,也是喧闹的世界还没抛弃她的证据。
看着忙忙碌碌的两人和来来往往的客人,她第一次感受到劳动原来是件美好的事情,前提条件是和想要同行的人一起。
不过就算这样,有的时候还是会莫名且适当的与他们保持距离。
这是自卑?还是心底里不太希望别人打扰自己?亦或者像尚小姐说的那样,有什么她自己都从未发现的心结?
想也想不明白,那就随它去吧。
时间在欢闹中一点一点过去,很快便迎来了白天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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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蛋糕店打烊,三人准备回家。
今年夏天的夜来得格外的快,5点的天就已经只剩些不清不楚的橙黄色挂在天边。
看着这抹橙黄,安歌觉得有点头痛。
“得赶紧回家啊。”安歌这么想着。
她不由自主的快速跑起来,突然好想做梦,啊不是,睡觉……
这么想着,眼睛渐渐的被流动的五色空气模糊,视线也变得非常不清楚。远处似乎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安歌只是一心挂念着睡觉。
之前从没有这么困过……
或者说在遇见他们之后就没有了。
这对兄妹是很重要的同伴啊……至少对于她来说,是会相信她保护她的存在。
在最为困难的时候接纳她的朋友。虽然有时候会嘴硬不承认,但是内心早已将二人当成了至亲,就像梦一样在她的生命中不可分割。
不想让他们受到不应有的伤害……
所以现在,有一辆跑车像脱缰之马般冲过来撞向金不黎的时候
她才会
挡在那家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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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倒也没有那么惨烈。
不过是一个身体多处骨折的女孩倒在了红色超跑前的血泊之中,旁边还有一男一女在为她守候着医生罢了。
没有安歌在电视和梦里看见过的头被撞裂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吓人的类似缺胳膊断腿的情节。(虽然还是全身上下都沾上了血)
倒也还算幸运(?)
救护车将她送到了医院,金氏兄妹俩也很快赶到。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场变故的发生。
ICU的门口多了两个焦急的人。
手术台上,女孩清秀的脸庞还有未擦干的血迹,医生正在争分夺秒的进行医治。
病人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但这只是表象而已,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人的精神世界里究竟装着些什么。
对吧?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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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对吧?安歌。
安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精神世界长的像一盒盒打翻的颜料随便搅合在一起似的。
简直一片混沌,毫无规律可言。
不过,在这片混沌的中央(至少在安歌的视角来看是这样的,虽然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存在着一个类似于生命的浑浊物体。
依旧是一片混乱,但是那个处于中心的家伙还算初具雏形。身体大部分呈蓝色和紫色(在安歌的认知中是这些颜色),而且似乎是长发的女性?
安歌我应该说些什么吗?
两人(那团颜料真的算是人吗?)在安歌的精神世界中互相对视,气氛格外诡异。
河你觉得呢?
这个家伙说话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算有其实也看不出来),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
安歌我怎么知道我该说什么……?!
安歌很震惊,这句话她本来不想讲出来的,仅仅是在脑子里吐槽却莫名其妙就真的说了。
河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或者说,这是你做的一个梦。你在脑子里想什么,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说这话的时候,它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安歌开了眼了。
安歌也不想表现的有多么激动,只是应付一句以显自己比较礼貌。
可就在这个时候,对方倒是表现出好像有点疑惑的样子。
河你一点也不害怕我呢。
说是疑惑,但能听出来是个陈述句。
安歌没什么好怕的,虽然我没见过你,但是你对我来说很熟悉,就像梦一样。
这并非安歌在胡说八道。因为说实话,在第一眼见到这个长得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她确实感到很熟悉。(或者说熟悉而又陌生?感觉上很熟悉,但是又从未见过它。)
就像她那捉摸不定的梦一样。
安歌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安歌毫不避讳的询问,那语气就像在问一个多年的好友。
河我是由你无数个梦编织而成的河流,是你精神世界流动的具象化。
这是很抽象的解释,但安歌并没有惊讶。
安歌由我的梦组成的吗……
她有在思考些什么。
河如果需要一个简称的话,那么你可以叫我—————
安歌叫你什么?
安歌回过神,短暂的停止了思考。
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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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