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娜手拉着手往教室走去。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呢?”
她会心一笑:“是班上同学告诉我的。”
我很感激艾娜,要不是她,我不知道还在里面待上多久。
我说:“今天的事,谢谢啦。”
艾娜眼睛露出惊喜的神情,说:“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当那个禽兽神父要杀我的时候,是你转移话题才让他放我们出去。”
我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怎么能允许别人欺负我们呢?”
话音刚落,走到拐角处,有两个白人小姐迎了上来。
这两个白人小姐平日蛮横,经常欺负人。我可不怕她们。
只见她们见到我们,就说:“哟,被请到神父办公室有没有受到什么特殊对待呀?看你这样子很享受啊!”
我一股气血冲上来,说:“你们不要乱侮辱人,别以为你们是白人,我们就可以低你三分。告诉你们,我们迟早会崛起的。”
那两个白人听到我们说这话就更不屑了。但是她们没说我,反而说起了艾娜:“喂,你还真跟你这个不穿内衣的姐姐一样,每天打扮的跟妖精似的,属实让我恶心。”
艾娜其实很美,但不是像她们说的那样,打扮的跟妖精似的。她是一种很清秀的美。我呢?我是一种很适合新事物审美的美。
艾娜说:“我才没有打扮的跟妖精似的,反而是你们,我看你们才跟个妖精似的。你们记住一句话:心灵丑,看谁都丑。”
说完不给她们反驳的机会,艾娜拉着我就走。
我很佩服她的学识,佩服她这种有理有据的反驳。
艾娜对我说:“其实,像这种白人,咱们不理他就是了。如果他觉得没趣,他们就自然不说了。”
——
我们每天晚上都洗澡。我们洗澡的地方呢,是很多印第安人和黑人一起洗澡。我们一人一个浴缸,我们这里无论男女都在这个房间的,是完全没有隐私的。
我们站在浴盆旁边,修女们叫我们脱衣服,看我们扭扭捏捏的样子。修女说:“瞅你们,还怕人看。反正将来都被看光了。”
她们的意思是我们没有隐私。
艾娜看我,说:“姐,怎么办呀!”
我看了看四周,说:“没事。”
我们心不甘情不愿地脱衣服,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钻进水里。
可是被我打过的玛丽修女又说:“你们洗完后,和你们对面的人互相检查。”
我听后都惊呆了,因为我们女生对面的是男生,让我们抛弃隐私和男生检查?!
我们印第安人都露出愤怒的神情。
……
晚上,艾娜问我:“伤的严不严重?”
我说:“挺严重的。”
艾娜露出担心的表情:“给我看看。”
我把受伤的地方给她看了看。
艾娜给我提建议:“你应该涂一些蜂蜜和雪松汁。”
我说:“明天我就去找一些蜂蜜和雪松汁。”
艾娜说:“姐,你今天也太冲动了。”
我说:“她们就是欠打,不过还是谢谢你。”
——
刚才,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冲过去将修女的衣服撕裂,让她们也失去隐私。
我本以为又是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但是所有人都冲过去将修女拽到水里。
我很高兴大家都跟我一起反抗,但是我也受了伤,我的腿受到重重一击。
艾娜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做点什么。要不然会留疤的,将来男人会不喜欢的。”
我们印第安女孩明年毕业后就要被嫁人。他们会把我们送到市场上,供那些美国白人男人挑选。
我们现在受到苦难,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将来嫁人身上。
我说:“不,上一届学姐们都说好了嫁人后会给我们写信。但是你收到过一封了吗?”
我又说:“一封也没有。”
“如果他们真的回了家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写信呢?”
艾娜还抱有希望:“可能是被修女们给扣那了。”
我想通了:“不管怎样,我一定会逃出去的。一定会,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