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别想了,她看不上你们。”
钱昭冷冷地撇了他们一眼,三十六度的嘴说出的话对于几个大男人来说却是无比的冰冷。
钱昭“丁辉,你来跟他们说说,赵季手底下的娄青强怎么死的。”
被突然点名的丁辉愣了几秒,“那个,娄青强……只在任姑娘手底下过了一招就……”
丁辉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侍卫们纷纷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钱昭“都听明白了吧?想要在她面前耍威风,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性命。”
说完,钱昭牵着知意的手转身朝着宁远舟和元禄走去。
林知意“所以,他们都想做如意的孩子爹?”
知意这会儿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毕竟当时任如意和宁远舟的事谁不知道,宁远舟一个大男人居然狠心拒绝,也难怪那些侍卫会有非分之想了。
想到这,知意不由得失笑。
钱昭“解决了。理解一下,单身久了,难得遇到个赛貂蝉,何况你的表妹,还是个真貂蝉。”
钱昭朝着宁远舟开口。
宁远舟“她不是我表妹!”
宁远舟气急败坏的反驳。
钱昭“那你怎么不跟她生孩子?”
钱昭完全无视他的气急败坏,语气平淡的反问。
宁远舟“我……”
宁远舟一噎,林知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颇为语重心长。
林知意“表哥啊,加油哦!”
说完,小两口牵着手快步离开了宁远舟这个一点就炸的炸弹。
宁远舟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深深无奈。
这下可好,一位自小便与他斗得天翻地覆,另一位虽表面冷若冰霜,却每每开口便令人咋舌。这两人如今凑到了一起,究竟是他们的缘分还是我的劫数呢?宁远舟心中五味杂陈,不禁暗自苦笑。
夜晚吃完饭,其余人该休息的休息该守夜的守夜,身为使团核心的几个人齐聚一堂。
于十三打探到周健在涂山关安排了人手埋伏刺杀,众人正围在一块儿商量着对策。
宁远舟“你们有什么主意吗?”
知意正抱着钱昭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听见宁远舟这话,也埋头思索着。
任如意“我的建议是,擒贼先擒王。”
任如意不愧是多年杀手出声,连提出的主意都这么爽快利落。
任如意“只要杀了周健,士兵们没了首领自然自乱阵脚,到时候我们便能平安走出涂山关。”
宁远舟“你的功力恢复了几成?”
#任如意“五成,不过我早年间看过周健的档案。我算过了,以我如今的功力,最多废掉一条胳膊,一定能杀了他。”
于十三和元禄面面相觑,任如意这姑娘是真狠啊。
宁远舟“不成,这个方法太过于冒险。”
任如意“为什么?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就是应该时时刻刻把性命置之事外吗?”
宁远舟“不是不可以赌,而是不能轻易赌。”
任如意不说话了,总归是他们自己的事,何必她去白费力气。
林知意“不如我去给他下个毒?”
知意突然出声。
虽然说她身为闺门小姐不会武功,但她也习得一手精湛的医毒之术,算是一种自保能力。
钱昭“不行,你不会武功,太危险了。”
任如意“你们商讨吧,杨盈该睡了,我也该回去了。”
众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元禄“如意姐是不是生气了?”
宁远舟“她只是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和这么多人商量。”
宁远舟出声解释,眸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钱昭“你很了解她?”
不愧是钱昭,不言则已,一语惊人。
宁远舟顶着大家戏谑的目光尴尬地轻咳一声。
宁远舟“咳,说正事。”
最终宁远舟提议智取。
靠在钱昭肩头的知意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钱昭低头看向她。
钱昭“困了?”
知意眼里水光潋滟,软绵绵地点了点头。
钱昭“我送你回去休息。”
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的知意突然感觉下身一股暖流,猛地清醒过了来,掀开被子看去。
在看到床单上一团明显的血渍后,知意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认命的起身,将床单换下来丢进院子里的木桶里用清水浸泡,她转身跑去茅厕打算换好月事带再回来洗床单。
钱昭处理完事情过后走回房间路过知意的屋子,就看见她这会正坐在院子里洗床单的样子。
夜晚寒凉,这又没有热水,她怎么这会儿出来洗床单?
想到这,钱昭担心她受凉,快步走进去。
钱昭“阿意,你大晚上的怎么还洗床单被褥?”
视线无意间往下一撇,床单上那团血渍让他定神。
钱昭“怎么有血?你受伤了?”
钱昭蹲下身来,着急地望着她。
知意尴尬地轻咳一声,低下头小声的回答:
林知意“没有。”
钱昭“那你怎么……”
灵光一闪,钱昭看着木桶里带着血渍的床单,联想到她发红的脸颊,突然明白了什么。
钱昭眸光一闪,耳尖染上红。
钱昭“你……阿意,你回去休息吧,我来洗。”
钱昭看着她从冷水里抬起来的发红的手,一把夺过木桶,主动揽下了洗床单这件事。
林知意“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一个大男人帮她洗被月事弄脏了的床单,越想越燥得慌。
不料,钱昭猛然抬起头来,用一种既认真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
钱昭“阿意,你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郡主,亦是我心中的唯一,是我钱昭的妻子。我既不会,也绝舍不得让你受半点委屈,吃一点苦。”
钱昭“夜晚寒凉,你赶紧进去睡觉吧,这个交给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