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盈在怀东村待了一天一夜,大多都是在搜刮剩下的少到没有的物资,只是经常抬头向村门口望一眼
没有人……还是没有人……
辞盈默默背上包,手边是同类的尸骨,她目送过无数人的离去,似乎已经麻木。从破败的小屋出来,望了一眼天,很阴,黑云密布,风也挺大
辞盈要找个地方避雨了……
这个村庄被破坏的厉害,一片完好的屋顶都没有。她无奈到附近转转,找到一处山洞,她只是记下位置后继续找着
实在没有更合适的地方了,雨下了,不大,但是有腐蚀性。辞盈向山洞狂奔,她套了很多件衣服,暂时没事
洞口,一股腥味涌入鼻腔,这或许是什么动物的巢穴,但她别无选择了,一头冲了进去,缩在角落蹲下
辞盈没有发现其他东西,在心里祈祷着这里的主人已经外出。直到冰凉的触感缠住她的脚踝,侥幸心彻底凉了
“嘶——嘶……”
它从阴影里伸出头来,吐着信子,不再动,辞盈被它盯得心里发毛
是条粗壮的蛇
但
辞盈只有一条
而且
辞盈血腥味很浓
辞盈露出森白的牙,放下斧子,向蛇商议:
辞盈你受伤了,不要怕,我只是来蔽雨的,没有恶意。雨停就走,和平相处一会好吗?
她的话不具有亲和力
但她的枪具有
辞盈扛着枪,黑漆漆的枪管指着蛇。这还是条见过世面的蛇,看到枪缓缓收回缠着她的尾巴。它似乎刚经历一场恶战,脑组织外露着,身子被某个东西斜着劈成两半,像是一个头连接着两条尾巴
辞盈看着蛇身上的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顶着那想杀人的眼神收回枪、捡起心爱的斧子,解释着:
辞盈我只是收拾东西,过会走了
然后一斧子飞去、准确无误地劈开蛇头,蛇身痛苦地扭曲,辞盈慢慢走上前,拔出斧头补刀……看着一团肉酱的蛇头满意地点头
辞盈我觉得你对我有恶意
一脸写着“你继续愈合啊、自愈能力不是很强吗”,把欺软怕硬演绎到极致
血腥味充斥着,辞盈揉揉鼻子蹲在蛇的旁边,它刚刚身上的伤只有这一处,伤口是一条直线,像是被人用几米长的刀斜着切开
辞盈会是什么东西呢?
那个东西会放弃自己的猎物吗?它是否就在附近?
雨一停,她就必须离开
辞盈向洞口望去,想再看看天,却见一个血淋淋的人跌跌撞撞地往这走
辞盈不是……下酸雨谁还出来
她藏匿在角落,用枪指着他
“啪嗒”,那个血人摔在山洞里,血淌到辞盈脚边。他身上大面积灼伤,甚至有股糊味,身上都是被酸雨腐蚀出来的痕迹
很“幸运”,遇到俩个大残的
辞盈我滴个乖乖嘞,小疯子找过来不容易啊
辞盈伸手探了探,还有呼吸
辞盈小疯子要活下来的话,除非觉醒异能或变异了……让我试试哈,我尽力救你
辞盈嘶……看你运气吧
觉醒异能是不可能了,要等到觉醒人早没气了。她在包里摸出一瓶水,是被污染的。为了防止有人偷拿她的包,她将能吃的、不能吃的都混在一起,只有自己能分清
她把水浇在子枫身上,对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要么成为丧尸,要么死。辞盈远离他小心观察,雨渐渐小了,子枫突然剧烈挣扎,乌黑的血从它嘴里涌出,眼睛睁开,死死瞪着辞盈
雨停了……一切归为寂静,只剩下微弱的呜咽声
看着子枫身上的皮肉迅速愈合,辞盈起身跨过它向洞外走去。子枫用仅剩的意识抓住她的裤脚,却被辞盈干脆地剁掉了手
它盯着正愈合的手发愣,现在的自己连一块布料都不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