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无聊的走在大街上,明明他是宗主,可他却是全宗门最无聊的那个人,别人都有他的事情,可他的事情他都干完了,就没有其他事情了。
因此他的舅舅打发他出去玩,繁华的金陵主干大街道上行走的马车与喧哗的人群,路边摆摊的小贩,以及官府的巡逻兵,在大街上有条不紊地举行着他们每天的活动。
金凌总是觉得,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至少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想的。
直到走进茶楼,他在处于一种蒙圈的状态,他不知道他要去遛哪,他只知道自己很烦,想捶死他人的状态。
茶馆里的说书人正在讲搞笑的笑话,有的还在聊八卦,那些聊八卦的围成了一组大桌子,金凌由于无聊,便在旁边站了下来听。
那些八卦说的很奇怪,什么李婆家的李二叔偷了王婆的翡翠镯子,什么江湖人偷了卖瓜大叔的瓜,就连饮血阁……等等!饮血阁?他仔细低下头来听。
原来,就连江湖第五的饮血阁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话说这饮雪阁的宗主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嫡子,一个是私生子,茶馆里把话说的特别玄乎,说这个宗主有个侍女,姿色不错,有天晚上宗主把这个人强了,后来宗主的侍女诞下一子,宗主特别瞧不起这一子,所以导致他们二人在宗内的情况演愈下,这私生子的娘在前几年就驾鹤西去 ,那私生子,在饮血阁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金凌为那个人暗暗惋惜,觉得这个人和自己小叔叔的境遇一样,但也就惋惜了。
这时候,坐在2楼包间的一个人拿银子掷在说八卦的那个人的头上,人群忽然作鸟兽散。
金凌回头看向上面,一个戴着围帽,一身玄衣的人,坐在包间里,悠然的喝着酒,被砸的那个人破口大骂,金凌给了他一包银子,他立刻笑嘻嘻的走了。
他飞身轻功上去,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微微不解的问他“你打那个人做什么?”
“说本人的瓜,被本人逮到,还不能对以惩戒,容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悠悠然的把酒放在桌上,一手托腮。
“还没问呢,你叫什么?”
金凌显然没搞明白,这么自然熟的人,有些不自在的问出口。
“我啊,容景然,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私生子”他笑眯眯的看着对面人的反应
可是对面人没有给他想要的反应,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有种同情的感觉,可是和那些人的同情都不一样,别人是微微怜悯加一丝错愕,而他只是怜悯,没有任何的厌恶。
他对对面的人产生了别兴趣“不瞒你说,我小叔叔……也是这样的”
“是吗?”他看着眼前少年忽然失落的样子,不由的思索出来了,他话中的意思,他舅舅好像已经去了……
“你小叔叔对你很重要吗?”他不假思索的说出来了“嗯,很重要,我父母英年早逝,是小叔叔和舅舅养我长大的,可……小叔叔他因为一场阴谋死了”
他看着对面少年伤心的模样,把身边的酒壶递了出去“喝酒吗?”
“行啊”他一口闷了“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我英年早逝的兄弟”
“啊?”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对面的金衣少年,头上的围帽早已被他拿了下来,精致的眉眼在美丽的夜空下莹莹发亮,夜空中在此刻绽放出了美丽耀眼的烟花,修长笔直的手握着酒杯,笑眼盈盈的望着自己,四周的喧哗声,以及楼下说书人的吵闹声好像都已经停止了。
这人,怎么总是停顿呢,好尴尬啊。容景然笑盈盈的尴尬着想。
“ 我叫金凌”他有点希望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金凌”对面少年轻脆脆的一声喊,凤眼里水波荡漾,霎是好看。
“你知道吗?我在15岁以前,除了舅舅和小叔叔,真的没有认识过任何的同龄,他们都说我有娘生没娘养,我会向他们证明,我就算有娘生没娘养,也比他们好1000倍1万倍!后来我的确做到了”金凌停顿下来,面容有些红,似乎是想等着容景然问问自己。
“哦?说说看”
“这不算显拜!”他的头突然垂到桌子上,吓得他连忙用手去接,但是下一秒他的头又起来了“我告诉你啊!我比他们都好,好的不止千倍万倍!我不认为我比他们吃过的苦多还是少,但是我觉得我收获的内容最大!”
趁他还在思索这句话的间隙,有两个人飞速跃了上来,一个做事莽莽撞撞的人, 对了对他的头“金凌?金凌唉?你有逝吗?”
一个做事沉稳的男子,冲他行了行礼“抱歉,我们回去了,再会”说完,一肩膀怼上了那个说话莽莽撞撞的男子“你会不会说话?金凌他会死吗?他只是醉了醉了,这个金凌一点也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