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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呈丘)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从未停止

1.

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面。

这里没有浓重的消毒水味,只有保洁阿姨刚拖过地留下的柠檬清香,风从外面吹进来,这种香味飘散在房间各处,不过此刻没有人注意这个味道。

房中央的一张病床上,一个男人正静静地躺在哪里,整张脸如白纸一般,嘴唇苍白没有血色却一点也不干燥。四周滴答滴答地响着医用器械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心弦,令人窒息。

往下看,男人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正被人紧紧握着,好似用胶水粘连,久久都不分开。

阿丘已经昏迷近一个月了,贺呈同样也守在他床边一个月了,一直在等他醒来。

医生说阿丘脑部遭到重创,送来的的时候后脑勺一片淤血,经过抢救才转危为安,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这个消息对于大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的,尤其是对贺呈来说。看着从前总爱跟自己叫板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哪儿,贺呈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不多留点人在他身边。

对于阿丘,他总是很放心,无论什么任务,他都能够很出色地完成,他原以为这次也是,没想到他和阿丘两个人都太轻敌了,才导致这样的局面。更糟糕的是,阿丘受伤那天他没能及时赶回来,再见到时,人已经在手术室了。

阿丘在手术室的时候,贺呈没让其他人来,怕那么大的阵仗会给医院添麻烦,所以那天的手术室外只有五个人。两张长椅,贺呈独自占一张,贺天他们四个小孩儿挤在一张,没有一个人出声。

时间在黑夜里慢慢流逝,寂静地画面随着手术室的红灯灭掉得以打破。一群人站起来看着医生把阿丘推出来,送往事先准备好的病房后,一群人才向医生了解情况。

人是救回来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人暂时醒不过来。

2.

阿丘昏迷的消息除了他们这几个人知道外,贺呈没有告诉其他人,只说了阿丘现在醒过来了,需要静养。这么说目的不是怕人有二心,趁着这个机会再对阿丘做出更为不利的事,而是怕那几个混蛋跑过来抢了自己的位置!!

阿丘还没受伤的时候,那几个小子天天围在阿丘身边,跟群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成天不是带着阿丘去喝酒就是去泡妞,其中更有甚者趁着阿丘迷糊之际,上手揩油!阿丘这个糊涂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至于贺呈想见他一面都得靠安排任务的时候,要不就是亲自去酒吧逮人。

比如有一次,贺呈打电话给阿丘说有一个重任要交给他,这边正在喝酒的阿丘一听到这个大展身手的好机会,一股没由的兴奋感一下升了上来,抛下众人,骑着车一路疾驰,到地以后熟门熟路地也不敲门,直接推开贺呈书房,来不及喘口气地兴奋问贺呈是什么任务,结果得知是保护那个叫见一的小屁孩儿。

什么?我丘哥怎么能干这种保姆的活儿?

于是一个潇洒冷酷地转身,又钻进了酒吧,贺呈追过去又劝又陪喝酒,总算给人哄住了。代价就是贺呈第二天早上衣衫凌乱地从酒吧醒来,身旁的阿丘早就不见了踪影。起身去镜子里洗把脸,猛然发现脖颈处有几枚青紫,从来不近男色女色的贺呈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只是回去后,阿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许不一样。

所以他们要是知道阿丘受伤了,不得天天跑过来跟自己抢着照顾人?奥——然后阿丘一醒,看到是他们,就把他们当成救命恩人,以身相许?

贺呈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3.

自那以后,贺呈白天不仅处理公务,还要堵住那群小子的嘴,到了晚上就来病床边守着阿丘,甚至叫人买了新的洗漱用品放在这里,顺便加了张床在阿丘旁边,晚上就留在这儿了。

他怕晚上阿丘突然醒来,看着周围漆黑一片会感到害怕,正如他发现阿丘倒在丛林里的那一晚,他无法想象阿丘那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想法,这样一个外表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弱点的人,是不是也会感到过绝望,他会不会恨自己不在他身边。

阿丘的手机找到的时候是关机的,才充了10%的电,贺呈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通话记录显示阿丘给自己打了21个电话,一直打到手机关机自己都没接到。

贺呈握着手机的指尖有些发白,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到最后开始有些呼吸不顺畅,凝视着那张没有一点生气的脸,暗暗悔恨。

如果自己能早点接到电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他们找阿丘还是费了些时间的,没有手机联系不到,定位也不准确,只能一股脑地搜寻,好容易才把人找着。那时候阿丘穿着一身黑,除头部的伤之外,看不出其他地方有伤口,只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儿,送到医院才发现原来伤的这么重。

4.

跟着贺呈出生入死这么久以来,大家都知道除阿丘以外,贺呈不会如此信任一个人,如果贺呈有了生命危险需要签字,除未成年的弟弟贺天外,只有阿丘才有资格签下。

每当夜幕降临,窗帘紧闭地房间内,贺呈并没有在他的床上睡着,而是拿把椅子坐在阿丘床边,随时做好喊医生的准备,坐久,困了就这么趴着睡了,从两人紧握着的手可以看出,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悄悄发生改变。

阿丘醒来那天,贺呈不在。

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阿丘使劲回想,想来想去最后的记忆也只是自己狼狈地躲在树丛里,给贺呈那狗东西打了无数次电话,但没一个是通的,之后醒来就在这儿了。

阿丘想动身下床,奈何躺的太久,身上有些使不上力气,挣扎过后还是放弃了,老老实实重新躺回去,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这里没有难闻的味道,整个房间一尘不染,看来是有人定期打扫,说不像个病房,但手上这瓶葡萄糖又是新换的……正当阿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门被人打开了。

贺呈来了。

一看到阿丘醒来,原本一脸阴郁的贺呈刹那间活了起来,但动作还是没有太夸张,快步退出去找了医生过来。

医生带着护士小姐过来一通检查,确定没事后就叮嘱了几句。

送走医生和护士小姐,贺呈走上前去摸摸阿丘这里,摸摸阿丘哪里,还想掐阿丘的脸,准备用力时才发现不对劲,转而掐自己的脸,一阵生疼传入神经,确认人真的醒过来了。

看着贺呈的动作,阿丘表情错愕:他在干什么?

贺呈没有看到阿丘的表情,自顾自地说:“太好了,醒过来了。”

看着贺呈这样,阿丘攒起一股力,猛地把贺呈推开,力道大的让人后退了两步。

这下轮到贺呈懵了,阿丘怎么一醒来就推人呢?

还没等问清楚,阿丘就开口说道:“是啊,醒来了,没死了。”

“谁让你死了?谁准你死了?”

一听这话,阿丘一股火上来了,死不死的还要听他指令?找打!

正要动手时,阿丘又听见贺呈说:“我才不要你死。”

等一下,阿丘大脑卡壳了,这话怎么听起来像幼儿园小朋友说的那句:“我才不要跟你玩?”

是错觉吗?

“阿丘,我喜欢你!”贺呈不缺勇气,让他执行任何危险任务时,从来不会因为危险找借口推脱,唯独这回,说出这句话好像用光了半生的勇气。

“啊嘞?”

阿丘因为自己还沉浸在幻术之中,重新整理好被子准备倒头在睡一会儿,可是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身体各处的肌肉,疼痛瞬间蔓延全身,让人龇牙咧嘴的实在难看。

“慢点,慢点。”贺呈语气全是担心,小心翼翼地扶着人,让他慢慢躺下。

看着天花板,阿丘心想:这狗东西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跟自己说过话?不对,现在该纠结的是前面那句:我喜欢你

喜欢?什么东西?什么喜欢?喜欢谁?我吗?啊?为什么?

没有想到,阿丘冷酷的外表下,心里的小活动还挺多。

没等思考出结果就听见贺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丘抬眼朝人看去,怕失态,贺呈转身用纸擦了擦,顺便想:是不是变天了,自己也要感冒了。

阿丘收回眼继续看天花板,吸了吸鼻子有些心虚。

5.

“那个,阿丘。”说完那句话后 贺呈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嗯。”阿丘简单回应。

“咳,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贺呈故作镇定地咳嗽一声。

“什……什么想法”阿丘结巴起来。

“就是……就是我刚刚说…喜欢你那个”遇到这种事情,饶是在外面说一不二的大哥也变得犹如初出茅庐地大男孩儿一样,害羞且真诚。

阿丘没有再回话。此时此刻,阿丘意识逐渐回笼,他开始慢慢想起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可是醒来,衣服是没有异味的,指甲也是干干净净,甚至细节到连自己的嘴唇没有由于长时间缺水而干裂起皮,没到夜晚气温骤降,手心传来的比被子里更炙热的温度,这一切的一切,或许不用言说。

阿丘不争气地流出了眼泪,给贺呈吓坏了,笨拙地拿着纸巾擦拭阿丘的眼角,陡然忘记了这张纸自己好像拿来擦过鼻涕,不过似乎谁都没有注意……

从来没有哄过人的贺呈,说出来的话尤其幼稚,但有用。阿丘登时笑出了声,贺呈也跟着笑了。

看来要不了多久,贺呈就会知道那天脖子上出现青紫是怎么回事了?说不定还会比那次的更多。

6.

十九中的一间空了的大礼堂内,贺天他们四个趁着大扫除的功夫,聚在一堆悄悄密谋着什么。

“我们下午去看丘哥呗!”见一拿着拖把拖着地,给大家提议道。那小块儿地板都被见一拖抛光了,其它的真是一点儿也不管。

在见一旁边上方擦着玻璃的展正希回道:“咱们放学就去呗,我跟我妈说一下,晚点儿回家。”

“咱们得买点什么东西去”莫关山转头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贺天,手肘顶了顶他的肩膀,问他:“唉,丘哥有什么喜欢吃的水果吗?”

“我不知道啊。”贺天确实不知道,他只知道丘哥爱喝酒,有空的时候就去酒吧,没空的时候就在家里整两口,但是病人怎么可以喝酒呢?

四个人最后拍板一商量,到水果店去挑挑看,什么水果新鲜买什么。到最后四个小孩儿买的都是自己爱吃的,其中还夹着几包小零食,不用说,肯定是见一放的。

7.

莫关山拿着买的花,贺天提着一篮子水果,后面跟着见一和展正希,浩浩荡荡地进村了……不是,进医院了。

轻车熟路地来到VIP病房,他们没想到今天贺呈来的这么早。

其实贺呈今天一整天都在这儿。

“哥,我们来看丘哥了。”一走到病房门口,贺天声音低的不能再低,生怕把床上熟睡的丘哥吵醒,不然会挨他哥巴掌的。

贺呈看了门口四人一眼,没有空着手来,扭头示意他们进来。

“东西放下,人可以走了。”但是没让人多待。

四小孩儿:“……”合着我们就是来送货的。

但是大哥的话不敢不听,东西放下后,四小只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贺天打头进来的,队尾出去,于是他心一横,叛逆地没有把门带上,一溜烟儿跑了。这给身后的贺呈气够呛,但是又不敢大声斥责。

贺呈关门的功夫,阿丘就醒了过来,见状,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慢慢扶人起来,贴心地把枕头当做靠背给人靠着,顺便不要脸地偷亲一下嘴角,眼神对视之间,皆是一笑。

“起来了?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阿丘摇摇头,虽然一直处于昏迷中,但一直有吊着葡萄糖维持身体的养分,所以不会感到饿,即使醒来也是一样。

阿丘看着合贺呈的余光看到了身侧放着的水果篮,贺呈以为他想吃,赶忙拿起一个香蕉就剥了起来。

阿丘看着贺呈手里剥香蕉的动作,好奇地问:“哪来的香蕉?”

贺呈手里动作不停,抬头看了阿丘一眼,说:“贺天那小子摘的。”香蕉剥完,还十分强迫症地挑干净香蕉上的白丝,才递给阿丘。

“他们四个刚才来看你了,这些水果是他们拿来的。”贺呈觉得再不解释,以阿丘重度昏迷刚醒的脑子,估计真会以为贺天变成猴子摘香蕉去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按照那四个小孩儿的尿性,他们应该会在这里等自己醒来,然后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给他们讲事情经过。反常,太反常。

“是你给他们赶走了吧。”阿丘一语道破。

贺呈看着阿丘不回,满脸写着:是我,怎样?

8.

阿丘出院的时候,大家都来了,所有人看着两人间不寻常的动作和极为关心的话语,皆是心照不宣,没人敢起哄,都是默默在心里祝福。

表现最激动的还是那只年迈的小金毛,不停地围着两人转,贺天都拉不住。最后还是强制把它抱回了自己的小窝,才安分下来。

一行车队在路上有序地驾驶着,所有人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要喝上大哥的喜酒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过有一个问题:该叫丘哥什么呢?大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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