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深冬,漓庄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难熬,陈程还是回不来,袁祈和白柏过的很平静,有点平静过了头,袁祈甚至产生了就这样也挺好的心理,直到白柏的新花招的出现,袁祈于是每天都能看到白柏的便签纸,也是有一点期待的,袁祈心里是这么想的
(袁哥
我今早要盯早读
早饭在锅上温着
,醒了记得吃
吃完拍照
我要检查
柏)
(哥
我 今天发工资
晚上请你吃火锅
.今天中午是我辅导
不回不家了
记得吃午饭
柏.)
(哥哥
家里的油烟机坏了
我找了 人修
陈程 寄了快递
记得取 一下.
今天也好喜欢你
柏)
(袁祈
你昨天晚上喝了个烂醉
所以,我很生气
把家里的酒都藏起来了
你找不到的.
醒了去喝醒酒汤
柏)
袁祈几乎每天早上起来就会在床头柜上看到类似以上的便签,心里异样的感受划过,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然后就是带上自己的耳蜗,去执行白柏的话袁祈有时总是会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是啊,快过年了,白柏学校今天就放假了,他也要回滨城了
“小白,快过年了,你不回家吗”
“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两人一起在村子里散步,和平时一样的闲聊着
“白柏,你来漓庄多久了”
“快四个月了,怎么了,哥”
“我后天就回滨城了,一起走吧”
“好”白柏突然拉住袁祈的手停下“哥,四个月了,你有哪怕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吗,一点点就好”
袁祈有些懵,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没说话,就着白柏拉着他的姿势抬头看着他,神情认真,好似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良久,他缓缓开口“白柏,下雪了”
白柏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了他鼻头,随机便是袁祈笑着把手伸向他头发上的样子
“哥,你笑起来好美”
白柏的话确实没说完,他想说,我可以吻你吗。但是他不敢
“你说什么,耳蜗松了,我没听见”袁祈抬手调整了一下耳蜗,但他永远不会告诉白柏,他能看懂唇语
“没事,还继续散步吗”
“走啊,我就喜欢淋雪”
两人继续向前走,渐渐疏远,但两人交谈的声音还留在无人的乡间小路上
“唉,不戴耳蜗就什么都听不见吗”
“不是,就有点儿糊,不清”
“可是你就右边耳朵戴了”
“因为左边的戴了也听不见”
“噢”
“怎么了又”袁祈有些无奈“你看看你,问了又不高兴,还要问”
……
白柏想着,袁祈总是这样,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伤疤,但也不可能真不在意,不会主动告诉任何人他的曾经,一身伤痕,还要在他面前装作轻松自在的样子。
这个人,总能一下就让他疼,又那么会哄人,他快恨死他了
两人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白柏脱了外套就往厨房走“我去煮点姜汤,驱驱寒”
“能不喝吗”
“不能”语气不容置疑
可等白柏端着姜汤回客厅时,却看到了袁祈皱着眉在摆弄自己的耳蜗
“怎么了”想到袁祈听不见,就拿手机打字给他看
“耳蜗坏了”
白柏又重新打字“有备用的么”
没
“我去订票,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就回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