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玉儿来到宅院,给云舒呈上红包时。院外鞭炮四起,全是贺喜声。我正依在躺椅上,听到突来的一声慢慢惊醒。起了身。
看到院门口婉儿的婢女正同云舒闲聊,便走出了门。只见玉儿看见我立即开口道:“向公子贺喜了。”
我惊讶出声:“我竟真的中了。”
“是啊,公子不仅中了举。还是头甲,硬生生把那颜知许比了下去。”玉儿道。
我欲言又止,心中暗想本就仅仅考那几本经书,早已在小楼里读的滚瓜烂熟。也没有何难,他们竟这般欢喜。
“可不是,我小弟从小就被圈在小楼里,天天读书他若不是头甲。我都笑话他。”云盛晨道。
“哪有这么夸张。”我道。
可现实确实是这般不假,楼阁里的书都诵读几百遍了。
“但还是可谓公子聪慧,颜知许是这京城第一才子。人人都认为他是头甲,却不想被公子夺了去。”玉儿道。
其实她这有点拍马屁的感觉,但会试头甲也确实我意想不到。这位判卷管也竟真的读得通我写的意思,殿试还是小心般好。太过招摇容易吃亏。
“世人认他为京城第一才子,也有认的道理。或许他有的我无,我有的他无。人没有完美的,事也没有顺利的。”我道。
“公子说的有道理。但时日不早了我该回宫了,要不贵人该着急了。来日在闲聊。”玉儿道。
“好。”我道。
玉儿走了不久,便有许许多多的人向我道喜。大到官职刑部,小到街旁孩童。更令人震惊的是,太子殿下竟大驾光临。
我们三人齐刷刷行了大礼,太子免了礼。便让我们起了身,开口道:“云氏两位公子明去国子监就可那自有人安排。”
“是是是,多谢太子殿下。那年辞呢他不去吗。”云舒道。
“太傅说要亲自见见这位公子,所以还请年辞公子今日随我去东宫。明日再回。”温岁道。
“这……这。”云舒呢喃着,眼神瞟向年辞。
“若太傅想见我,我今日就可以自己去见。不必劳烦太子殿下。”我道。
“是太傅亲传于我的,要我来请公子的。再说明日下了早朝,太傅才有空歇息。”温岁道。
这毕竟是皇命难为,也怪我没收敛太过招摇。惹的恼事来的也这般快。
罢了,我动了身回房收拾了下。便随温岁出了宅院,进了马车。
风景悠然,却不知为何心中萧瑟。许是这秋景入了心,心也萧瑟起来。
进了东宫,安排我住在客房。好在他没动手动脚,大概他那时真不是见色起义。是我错怪他了,毕竟他可是太子殿下。
我坐在床榻上,丫鬟告诉我不让我随意闲逛。特别是去找云承微。。。
心中暗惊,承微?婉儿她怎被降了位分。我得头甲她就要被降位分吗。
我不仅出声:“云承微为何被降了位分?”
“不知,自那次陛下去烟雨亭寻了云承微之后。就被降了位分,陛下一般都操劳朝政很少去找妃嫔。”那丫鬟道。
我大抵是心中有了答案,这降位应是情有可缘。许是婉儿做了什么。
我未出音便靠在榻上,冥想着。许是仿佛回到阁楼般,我一般无聊时都会去画竹。祖父也会画竹,比我画的要好。
想着便起身,自己便捣鼓起来。画起了竹画。
温岁寝宫中,听下人禀告起西域庶子为了赔罪给太子送来一美人。不知该如何安排。
温岁一听,龙颜大怒。把茶杯狠狠的甩在了地下,这哪是赔罪分明是挑衅。
殊不知,是蓄谋已久惊醒策划的一枚棋子。
“就叫美人吧,安排到清莲阁。”温岁道。
他不敢处置,只因怕父皇降罪。那三位阁老在参他一本。把她安排到清莲阁已是绝不喜欢的了,清莲阁如名字般冰冷旁还有枯死的荷花池,怎么都养不活。也离养心殿最远。
“是。”下人道。便匆匆下去。
罢了,想这些也许是不好。倒想去看看美人,平静下心。想着便向着客房走去。
来到年辞窗棂外,正看到少年肃静端言般带动狼毫。虽衣着朴素,但还是看出他身上若隐若现的书卷气和那少年该有的意气风发。侧颜上还有一个痣,这颗痣似是点在他的心上。
他进了屋门,并未让丫鬟告知出声。而是静默的走到了少年身后,看着他画着竹。他忽然把手轻搭在少年肩头,少年慌乱。抬起了头,看了一下。便慌张的把头低了下去。
刚要起来行礼,便被拽住手腕。开口道:“不必行礼。”
许是这手腕若有若无的温度,使这气氛升温起暧味感觉来。温岁的耳垂早已红透。却不见年辞面色有丁点晕红,似是被吓的苍白。
但他生的确实是好,有一点女子的阴柔之美,也有少年的阳刚之气。再想想他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
年辞心里早已被吓得无语,她生来胆小。被吓到是一声不吭的,只会一直发抖。
温岁轻握着的手腕,许是发觉了。他在发抖,眉眼一动。便把他搂在怀里,抚抚背安慰着。
年辞眼里惊恐万分,可她的身体不许她挣脱开。像是刚被吓得身体无力,只能微微开口道:“不知殿下这是何意?”
“孤感觉到你在发抖,是被吓到了吗?”温岁道。
废话,我没有被吓到还平白无故发抖啊。
年辞没回话,只是在慢慢挣扎着推开。温岁无奈也只好放开了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画的竹说道:“你这画竹是与谁学的。”
“我祖父。”我道。
“画的不错,这画我就拿走了。时日不早了孤先回了,你歇息吧。”温岁道。
我: “……”
刚夸完没几句,就垮掉了。占便宜也不是他这样占。果真是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