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小雨无数,听着风铃轻动碰响、风吹卷书。手中狼毫如那将下的雨一般,一滴一滴染污了那幅竹画。
我虽轻偏着头,似看在作画,心却飘散如烟。忽然听悦声响起,鞭炮四起。抬头起身,向楼下走去。
只见酒楼张灯结彩,喜气盈门。两位将要进京赶考的书生正举杯向宾客敬酒。四处张望着,突然听一女声响起:
“你是哪家的小公子”
“怎么没见过”
我紧盯那一人,心中隐压怒火,便头不回般,离去。
又一声焦躁音响起: “祖宗,你怎么下来了”只见那衣着朴素,手中水滴未干的婆婆,伸手拽着我那衣袖向楼上走去。声中满含愧疚道:“小女不精,打扰了各宾客,实在无礼,实在无礼。”
便心怀怒气,拽上了楼。责备声起:“辞儿,你是真不嫌我累,又下去添堵干什么。”
少女坚韧般声响起:“娘,我也想去科举!”似是笃定。
年辞看着母亲向下张望,怒声再次响起:“你是这般忘了,你祖父临终前的嘱咐是吗。他云家族中人才辈出,你便这般眼热,真不知羞!”
可我心中真是眼热吗
不,是那幻想。我昨好像又梦见她了,她对我笑了,又说她过的很好,我想去见见她。
我又一次笃定,心一狠说道:“不管我是女子,还是祖父临终前的叮嘱,我也要去。”
母亲无奈道:“你便这般想吧,想死你我都不会让你去的,你这十几年都乖乖的在这楼上上过,不知谁给你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了,让你这般不听话。”
吵闹间,只听见一道苍老嗓音响起。我转身望去,只见那老者身着清绿,衣边伴有金黄色细纹头发花白,但还是给人一种书香感。我记得,那是云家族长,她的祖父。
母亲赔笑道:不知怎吵您上来,实在无礼,我先给您赔个不是。小辞,快叫云伯伯”
我连忙问好:“云伯伯,好”
他向我走来,拽过我衣袖。不紧不慢道:“辞儿,也想进京科举吗”
母亲连忙使眼色道:“哪有哪有,女子家家的,应在家里说一门好亲事才是……”
“不,让小辞说。”他打断道。
我假装不看母亲那眼神,向楼下望去。心怀信心说道:“是,我想去科举。我棋下的好,文章也写的那般好,不想只困在这一方楼子里。”
“好啊,说的好”云伯伯笑着说道“那我准你去,辞她娘你就别操心了,这事我帮你办了。”
我心大喜,心微微跳动。如见她就在我眼前。
“明收拾好了,和你两位哥哥一起去京城,可别让旁人看出你是女子,明白吗”云伯伯严肃道。
“辞儿,明白”我满含坚毅回复道。
大抵只有我知道,我心中所想。只听银雨落下,清脆灵动。如她那般灵动的笑声。
我举着油伞,在雨中停留。银雨一滴一滴打在水面,荡起那碧波清透的细细的水纹,似我那心中所想,一圈一圈回荡着。
聆听那雨滴打落在油伞,闷声细响。如心中思愁。
我知我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