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有告诉新人开了直播间吗?蠢是蠢了点,但还挺大。]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蠢的让人发笑的新人。]
[我靠,他要活下来,肯定会被媛色馆招过去吧。]
[好可惜啊,最喜欢看帅哥美女被丑陋的怪物撕咬的场面,尤其是鲜血喷涌,美妙极了。]
[这男的要能活到最后,我倒立吃屎。]
[那一会你就会看到,刚刚那个白毛帅哥,目测是个虚哥。]
而他们口中的白毛虚哥,此时正在负三楼的吧台前跟脑海中的系统了解情况。
“喂,三三,有没有什么新手礼包或者提示?”
酒吧内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男人的头发与脸上,美的雌雄莫辨的五官此刻带着一些调笑,看不出其他神色。
“信件内有我们所赠与的一百积分新人礼,请玩家查收。”
商城内除去新人第一件低等商品打折,其他全都是不低于一百积分,林怀之沉默……,这怎么噩梦变得越来越扣了。
眼睛快速浏览,扫到商城一级解锁最后一件物品时,不由得一愣。
六百积分一张局内复活卡。
六百积分,一个新人手里有一百积分,刚刚在铁箱里目测的话应该至少有四百人以上。
卡牌只有五十四张,那其他人岂不是要相互掠夺,只是不知道局内复活卡会不会直通下一关。
“三三,这是第几界成皇之冠了?”
“第十。”
林怀之眼微微蹙眉,脸上带着一丝迷茫之色。
第十?可他死的时候是第三届成皇之冠上,为何一转眼就已第十?是谁,谁把他投身在这里,是老师吗?还是噩梦故意为之?
诸多谜底,他不可能相信是巧合,只是现在自己再也不想搅入这乱局之中。
那个曾经风光霁月的林怀之既然已死,那么现在的林怀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宅男玩家。
想起前世的种种,脑子里就像烟花炸开,无数的悔恨和遗憾,那些痛彻心扉的痛苦……让他呼吸一窒。
不知想到什么,只见男人苦笑的摇了摇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纸牌戏命?看起来噩梦倒是又开了很多副本。”
他起身快步往酒吧包厢深处走进,蓝色的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走起路来有些虚浮。
走路的速度越来越慢,林怀之在心里暗骂一声,靠,还真是个虚哥,走两步就喘的不行。
[主播,再喘一个,我给你打赏一个血瓶。]
[开局就暴击,这是我第二百六十次想守护的男主播。]
三十八岁两娃打赏血包×1
[有什么好看的,估计连追捕都活不过吧。]
[不是?你们难道看不出来这是绿茶?]
林怀之这才注意到主面板上的直播已经开启,看着直播间的称呼“谁”,嘴角抽了抽。
以前都没见直播这东西,嗯…挺与时俱进的。
“三三,直播间称呼能改吗?”
“改名卡一百积分一张。”
突然觉得这个名字还是挺好听的,林怀之重新收起面板,站在走廊最后一间包厢门口。
推门进去,感受到空气的流动,林怀之快速闪过身子,躲过男生的手上的钢管。
回头望去,一个一米七左右穿着红卫衣灰色阔腿裤的稚嫩少年,脸上糊着黑糊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印记,显得格外滑稽。
“谈…”询问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见男生,再次挥动钢管,往他这边袭来。
林怀之不停的靠着身体闪躲和往前靠近,终于在男生抬脚的前一刻,把从吧台前顺的酒勺的叉子面抵在男生的喉咙。
看着流血的手,林怀之也不恼怒笑吟吟看着男生。
“现在,能谈谈了吧?”
陈长生黑兮兮的脸上闪过惊异,能躲过他,这人肯定不是新人,如果是也肯定是什么跆拳道,健身教练或者学武之人。
看着也不太像啊,如此瘦弱,是他轻敌了。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向来能屈能伸。
“你…。”林怀之的话还未出口,就见男生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面色紧张小声的在自己耳边讲话。
“别说话,饕狗来了。”
陈长生松开捂住男人的手,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沉重的脚步声和咀嚼声,正快速向这里逼近,来不及了,必须赶快躲起来。
周围除了桌子和玻璃酒柜也没有其他掩体,只能拉着男人快速往沙发后面蹲下
林怀之乖乖的跟着男生的动作,敛下眼里的神色。
不应该啊,这个场地就是一个封闭的圆形,以他的目测上方有六七成的样子,为何饕狗来的如此之快。
小声的在男生耳边询问:“是直奔我们来的吗?”
他不是打不过这饕狗,只是这副身体,素质和机能实在是太差了。
陈长生意外的看着男人,还是小声的说道:“不知道,但我能保证离我们越来越近。”
“好可惜,又要死一个老公。”
“旁边那哥们是从非洲挖矿刚回来吗?”
“你俩真的是新人吗?直觉还挺准。”
“你们悬着的心可以直接死了,嘻嘻,那只饕狗可是直奔你们而来。”
林怀之看着弹幕沉思一秒,快速把手腕上的腕表摘了下来,看了一眼男生。
陈长生对上目光,一瞬间反应过来,是要他把手上的腕表摘下来。
见男生摘下来又揣在手里,林怀之伸手抢了过来,把两块腕表从地板划到门口,发出轻声。
利爪挠门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两人大气也不敢喘。
碰…的一声门开了,明亮的灯光,更加照清饕狗的样子,长长的獠牙,暗绿色的眼珠扫视着房间。
最终将目光紧锁在地上的腕表,又往前走了走。
陈长生此时敏感的感知到饕狗离自己只剩两米的距离,耳边尽是鼾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犹如他的心跳,时快时慢。
哇呜~嗷呜~,类似狼嚎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圆环赌场中,本继续往前的饕狗愣住一瞬,快速往外面跑去。
听着声音渐行渐远,陈长生正打算起身,被林怀之死死按住。
“你干……。”
话还没出口,就被男人捂住嘴巴,刚准备扒下来质问,就听见饕狗去而复返的脚步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咔嚓…,腕表碎裂的声音在包厢里产生回响。
陈长生怔愣了几秒,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身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