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柔玉趴在皇帝怀中撒娇道,“皇上为六皇子想了什么名字?”
皇帝揽着她的肩膀闭眼沉思,“便叫弘安吧!顺遂平安,也不枉费富察氏拼死产子。”
柔玉闻言夸赞道,“有陛下这番心意,六皇子日后必能康健,长大了必然能像陛下一般英武不凡。”
皇帝哼笑,“越发嘴甜!日后你若生个皇儿必是个能言善道的。”
柔玉闻言当即搂住皇帝的脖颈,“那陛下是喜欢小公主还是小皇子,还是更喜欢儿女双全!”
皇帝温了吻她的额头,“都好,你喜欢便好。”
两人耳鬓厮磨,颇为甜蜜,柔玉突然眼珠子一转,起身趴在皇帝的胸口,“皇上,嫔妾刚才想起,嫔妾有孕八九月时可传母亲姐妹进宫探望,庆嫔姐姐生产突然,又遭了大罪,皇上不若给姐姐和小皇子一个恩典,许家人探望。”
皇帝闻言看着她叹气,“你总是心善,应你便是。”
柔玉主动亲了一下皇帝的唇角,呵呵一笑,皇帝笑骂她调皮,却搂着人细腻亲吻抚慰。
第二日,皇帝派人给庆嫔送了些补品,又许六皇子满月时准其家人探望,一时之间,众人都觉得庆嫔当真是母凭子贵。
宫里如今最高兴的便是太后,庆嫔母子平安,莞贵人的肚子五个多月了,约莫也是个皇子,华妃的肚子六个月了,已经看准是个公主,皇后也听她规劝,没动手脚,这后宫当真越发和睦了。
华妃知道庆嫔生了个皇子,酸的不行,颂芝当即讥讽庆嫔不得宠爱,就算生了皇子,皇上也总宿在承乾宫,平日也多来翊坤宫用膳。
华妃听了总算舒坦不少,难得给柔玉也送了不少补品,嘱咐她要调理好身子,也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开了春,华妃的肚子已经七个多月,她到底底子出了问题,需要用保胎药和艾灸保胎,更要少走动静卧养胎,人也越发谨慎。
对柔玉更是耳提面命,让她抓紧皇上,绝不能让那些狐媚子勾搭走皇上,尤其是那些像纯元皇后的。
年家此时愁云惨淡,年羹尧不知怎么回事,在一次追击敌寇的过程中被砍了一刀,坠了马,伤了左腿,以后怕是会跛脚。
这对于年羹尧来说比死了还难受,按理来说他定会勃然大怒,可年羹尧和年希尧都松了口气,可能被灭门的危险非同一般,柔玉又时不时劝慰恐吓,他们兄弟二人只能收敛锋芒。
可年羹尧这权势和脾气,外加年家有两大宠妃在手,突然龟缩起来实在诡异,他们兄弟商量一番后,只能出此下策,装病养伤,让年羹尧退居二线,扶持其他将领,走迂回路线,悄悄将几个子侄扶持上去。
年羹尧受伤的消息传来,已经是一个月后,柔玉哭红了眼,还要瞒着华妃,被皇帝好一番安慰。
“陛下,西北苦寒,父亲常年征战在外,旧伤新伤不断,父亲向来自傲,让他跛脚怕是......”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
皇帝闻言搂着她暖心安慰,“玉儿放心,朕已下旨命年大将军归京治病,太医们医术精湛,必能治好年大将军的腿疾。”
柔玉难得一脸柔弱,“陛下,父亲年纪大了,如今跛了脚,只怕已是身心交疾,只怕日后无法再替陛下驰骋沙场了。”
皇帝安抚道,“你父亲尚在壮年,是朕的肱骨之臣,他此次也是为了朕,为了大清,受的伤流的血,是有功之人。”
柔玉闻言抬头满眼感动,“正是因为有陛下如此信赖,父亲才有底气上阵杀敌,九死无悔。”
皇帝得知年羹尧已经跛脚残废的消息后,反倒有些满意,虽然最近年羹尧安分不少,但到底势头太盛。
与此同时,皇帝也封锁了消息,但此事在朝堂已经不是秘密,后宫的人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皇后正愁找不到好由头让华妃出事,华妃可是最心疼她这个哥哥的,若是知道年羹尧残废了,何愁华妃不会难产。
如今宫里还能用的便是安陵容,她亲近华妃,却笼络不住皇帝,如今颇受冷遇,又有宝娟在一旁扇风点火,现在已经动摇,可以好好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