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玉又送了不少滋补的人参灵芝,还说让华妃修养养性,为子嗣积福,华妃这下倒是安分几分,忙着让曹贵人拉拢安陵容。
曹贵人的手段自是不俗,没两日就和安答应来往上了,可是安陵容也不是蠢货,一直飘忽不定,曹贵人还是借着温宜公主满岁之喜,将安陵容带了去。
只是去了圆明园不久,安答应的父亲就在押运军粮的时候出了差错,受了牵连,安陵容当即去找莞贵人和沈贵人求救,可惜效果甚微。
安陵容来圆明园就靠得曹贵人,如此情形下,曹贵人给了她橄榄枝,她也只能咬牙接下。
华妃看着面前跪着的安陵容,漫不经心的品了口茶,“瞧瞧,安答应这性子软绵绵的,跟个小兔子似的,本宫看你那父亲也不是个胆子大的。”
安陵容含泪哀求,“求求娘娘,救救嫔妾父亲吧!他一向安分守己,绝不敢阳奉阴违,更不敢勾结匪盗。”
曹贵人适时开口,“华妃娘娘最为心善正气,定不会叫无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
华妃冷笑,“本宫的哥哥在前线辛辛苦苦打仗,那些个酒囊饭袋连军粮都看护不住,自己废物,还要将过错都丢给底下人背锅。”
曹贵人叹息道,“这底下人无权无势,事得他们做,锅得他们背,负郭无良田,屈身徇微禄,也只是为难苦命人罢了。”
安陵容当即叩谢恩典,华妃摸了一下耳环,漫不经心道,“后宫妃嫔无宠便是低贱,你与碎玉轩来往密切,两个小贵人也得宠得紧,瞧瞧你,在这宫中无名无姓的。”
曹贵人当即鼓励道,“安答应模样清爽秀丽,声音婉转,日后再有娘娘提携,得宠也是早晚的事。”
安陵容闻言,抿了抿下唇,“嫔妾出身寒微,望娘娘垂怜。”
华妃满意一笑,便慢悠悠站起身道,“颂芝,去把小厨房的炖的莲子汤端来,本宫还得去陪陪皇上。”
安陵容见此安心不少,曹贵人又在她面前讥讽几句沈贵人,一旁的宝娟紧张的捏紧了帕子。
等华妃去说情时,皇帝倒是颇为惊诧,不由得提起刚才皇后也开了口。
这边安陵容刚回去,便接到皇后去请安的消息,宝娟赶紧说起了皇后的好话,去了皇后那儿,皇后也是一番宽慰,安陵容也忐忑起来。
莞贵人在一旁宽慰她,沈贵人也表示会写信给自己父亲,她都勉强笑着应下,对于她们的马后炮,她也是满腹怨气。
有华妃扶持,又有皇后推波助澜,安陵容很快就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在圆明园开始伴驾,将莞贵人的恩宠分走了大半。
华妃见此,心中虽有不快,但见皇帝也不是非莞贵人不可,不免还是有些窃喜。
没几日,安答应就变成了安常在,她再和莞贵人她们相处起来都多了几分随意,少了几分拘谨。
华妃向来大方,觉得安陵容寒酸,便给她送了不少赏赐,皇后自然也给了,如此一番下来,她的日子也算宽裕起来,还能接济家里。
前线出了差错,皇帝自然也得给华妃几分好颜色,况且她最近也没闹出什么事来,皇帝难得召了她几次。
华妃觉得听柔玉的话倒是真起了几分作用,更主要的是她感觉柔玉的药有作用,这两年她的月事时间不稳定,可是这两个月月事好了不少,心情更是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