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唯恐夜长梦多,皇帝后悔,一月后便要将魏璎珞从长春宫嫁了出去。
虽是侧福晋,但有皇后操办婚礼,当真风光无限。
尔晴自从听见傅恒和皇后的谈话,一颗心便碎成两瓣,听到赐婚懿旨后,一连几日话都不怎么说了。
傅恒成婚,宫里的小宫女心碎了一地,纯妃娘娘知道是傅恒亲自去请旨赐婚,深感背叛。
第二日,便与傅恒当面对峙,傅恒一脸疑惑,纯妃失态痛哭。
傅恒当即扯下腰间的络子,“纯妃,这东西,奴才一直以为是皇后娘娘所赠,不想是误会一场,娘娘是娘娘,奴才是奴才,便是以前,奴才与娘娘也没说过几句话,还请娘娘自重。”
纯妃一人捏着络子失声痛哭,回去后与玉壶当面对峙,最后悲愤交加,只觉自己这些年就是一个笑话。
钟粹宫的眼线听了个大概,便是又惊又怕,战战兢兢的将消息传到了乾清宫。
皇帝砸了茶杯,乾清宫的宫人皆是两股战战,不知道皇帝为何生气。
当晚,皇帝就翻了纯妃的绿头牌,纯妃双眼红肿,不敢侍寝,当即表示自己病了。
李玉却还是派人用春恩凤鸾车接纯妃入了乾清宫偏殿,纯妃只能用尽法子消肿,唯恐皇帝看见。
纯妃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也不见皇帝踪影,最后还是来个小太监,尖酸刻薄道,“纯妃娘娘,皇上去了翊坤宫,怕是没功夫来了,您还是回去吧!”
纯妃虽不屑于争宠,但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你什么意思?皇上去了翊坤宫,你早不来报,先下已经是深更半夜,你再说是看不起本宫吗?”
小太监跪着哭诉道,“纯妃娘娘,皇上乐意去翊坤宫,也不是奴才能拦住的,奴才不也是刚得了李玉通报,皇上要陪玉贵人,没功夫回乾清宫,奴才才来的送您回去吗?”
“你....放肆!你这是在嘲讽本宫!”纯妃大怒道。
“纯妃娘娘,真是误会奴才了,轿子已经等着了,还请娘娘更衣离开。”说完,小太监好似嘲讽的扫了纯妃一眼,便退下。
纯妃气红了眼,想到自己为了傅恒,从不争宠,才没有宠爱,现在一切都没了,当即眼泪都下来了。
翊坤宫内,柔玉一脸忧心道,“皇上,您把纯妃娘娘晾着,让宫里人知道了怕是少不了风言风语。”
皇帝平淡的嗯了一声道,“朕自有主张,你不必忧心。”
柔玉扑在皇帝肩头,还是有些担心到,“嫔妾是怕太后娘娘会生气,到时候怕是不好。”
皇帝抱着她随意道,“无碍,朕会好好处理,要是有人为难你,朕会替你做主的。”
柔玉嗯了一声,窝在皇帝怀中,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日,满宫都知道纯妃被玉贵人截了胡,后妃酸言酸语,一边说玉贵人恃宠而骄,一边嘲讽纯妃往日清高,如今倒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皇后还在做月子,又操心魏璎珞出嫁之事,如今知道纯妃的事后,也很是忧心。
知道纯妃如今不想出门,皇后派人给纯妃送了补品,表示安抚。
当晚,皇帝踏足钟粹宫,纯妃强撑着难受去迎驾,经历昨日一番,她也想通了,要在这后宫生存只能得宠,要挨过后半生,只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纯妃一改往日的冷淡,面上带着几分笑意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敷衍道,“起来吧!”
皇帝端了杯茶,喝了一口,扫了纯妃,“纯妃,你的眼睛怎么了?”
纯妃抚上眼尾,笑了笑,“冬日天干风大,臣妾吹了风,眼睛干涩红肿,一两日便会好的。”
皇帝站起身道,“既然你身子不适,便好好养着吧!朕还要去长春宫看看皇后!”说完便扬长而去。
纯妃敢怒不敢言,心底对皇后的怨气越发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