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垂下眼看着窗户扬手散去藤蔓转身坐在凳子上抱着头无力的蜷起身子,浅绿色的眸子无神的看着地面,崩溃再次翻涌上来,连带着说不出的恶心和厌弃。
——对这个世界的,也是对自己的,更是对刚才粗鲁来访那个人身上甜腻的香水味的主人的。
真的是自己害死的他吗……
早就应该有答案了,早就应该在他死去的瞬间血喷到自己的脸上身上面前的地上时就应该知道得了……是自己,也不是自己。
那个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会对自己表现出平等的不认为他只是一件单纯咒具的人,认为自己是个有灵魂值得被爱的人……
他说的第一句是很轻柔的镌刻进椿脑子里的。
“是个小男孩啊……要跟我走吗?”
“……我不是人类,是特级咒具。”
“啊……就算这样的话你也没地方可以去吧?”
男人挠挠头,伸手拽开压着他的石块向他伸出了手。
“那就跟我走,给我当个帮手什么的。”
“……我不是人类的。”
“那又怎么样,我也不是咒术师啊。”
“……”
椿抬起脸木木的看着他,许久那双浅绿色瞳孔才表现出人性化的疑惑,半晌开口。
“好,我跟你走。”
小小的冰冷的手握上那只宽厚温暖的手掌,他被一个用力拉起了身,身上被披了件大衣,男人把外套借给了他,椿木木的扯了扯外套歪头看他。
“我不是人类……”
“啊知道了,不怕冷对吧?但是你这个样子上街会被盘查的,很麻烦。”
“……哦。”
他收回了目光,牵着男人的手离开了那个地方,那个他沉睡了百年有余的地方。
“你叫什么?”
“……傀儡灵。”
“是名字,又不是问你这个。”
“他们就叫我傀儡灵……”
“这样啊……”男人摸了摸下巴,开口。
“那你就叫池羽椿,池羽,怎么样?”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椿不解的歪头看他,男人笑了。
“我乐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