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场景是,天道总司在帮我吹粥想让粥凉下去些变温。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配合我,明明粥不烫,嘴里的泡是我咬坏出的。
现在的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嘛呀这是?把我也当成树花用哥哥的身份来照顾我吗?
看着递过来的热粥我情绪有些许的不受控,一直以来建设的心理防线顷刻间崩塌。
我用力将他拿碗的手推开,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地上炸开,汤和米粒被摔得四处迸溅。我也不顾后果在床榻上站起指着天道的鼻子。
芽野遥“你把我当什么?徒弟还是妹妹?这两个我!都!不!是!”
芽野遥“我也不想再当了!”
我一字一顿道。
芽野遥“什么啊,先是给我机会让我成为你的徒弟,结果你什么都不教还让我对你产生依赖,现在又搞这一出温情的戏码,你那么聪明就是知道我喜欢你才对我好让我有错觉你也对我有意思是吧!”
心中积攒已久的怨气在此刻爆发,如果不是鼻涕流到嘴了我都没察觉到自己哭了。
他还是在那里一动未动,我被泪水所模糊的视线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回答一切了。
芽野遥“天道总司,老娘不想对任何人产生依赖,我只是想学做个乌冬面,你给我下那么多套干什么?”
是的,我破防了,破大防。
明明知道自己没理非要为了维护自己已经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自尊心而往无辜人身上泼脏水。
我还发着烧双耳有些发胀听到的全是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声音,我并没有注意到天道总司那个长吁气的动作,他有没有被我震碎三观的发言影响到我是不得而知。
估计现在正上课的树花肯定想不到让她哥哥麻烦照顾一下她朋友结果他朋友却恩将仇报不领情还要反咬一口她哥哥吧。
房间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天道成了那个先打破死寂的人。
天道总司“把药吃了。”
天道总司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将药丸倒出两粒后看着对方因为发烧热和崩溃而导致红扑扑的脸他果真是拿这小妹妹没办法。
天道总司“把药吃了我再回答你的话。”
闹这么一出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双膝一软直直跪在了他的面前。
芽野遥“妈,我好想您啊。”
芽野遥“为什么要留我一个啊,您把我也带走吧。”
我又嚎出了声,早就把要在男神面前保持好形象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我想母亲了,好想啊。
天道是母亲去世后除奶奶外第二个对我好的长辈,我喜欢他,将本应该是很正常的兄妹情演变成了荒谬的背德文学。
芽野遥“我真的好崩溃啊,我从小因为体质差总生病有一次发高烧没及时救治把脑子烧坏了,我比同龄人笨的多也没有优点小时候在乡镇里其他孩子欺负我,上学了又要被同学笑话除了树花都没有人愿意和我玩。”
芽野遥“啊——”
我之前说我把我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天道总司,但现在我又哭又闹他没有任何要把我丢出去的意思还是哄着我让我把药吃下去了。
药吞下去后,我已经没力气再哭了,天道给我掖好了被子拿出一本童话故事书给我读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我睡了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