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走出刑间:“影亓,传令暗月阁情报领首,暗查京城所有药坊,医铺还有宫内御医院,务必查出何人得过妗梨欢”。
影亓从天而降半跪在君倾面前:“属下领令”,便运转轻功离开。
君倾走到刑房领首面前:“镯子和妗梨欢现在何处”
刑房领首半跪在地:“回阁主,在刑房的证物间”
“取来给我”,君倾面无表情冰冰冷冷的说
君倾素来有笑靥美人之称,即使下一刻要了你的命,上一刻也还在对你笑。如此冰冷的神情刑房领首也是第一次见到,不敢迟疑半分,立刻起身去取来两个物件交给君倾。
君倾拿起镯子仔细看了一下,镯子是纯金打造的,雕刻着栀子花纹理,镯子内侧刻着一个“君”字。
君倾暗想:这镯子虽然很好看,但是做工粗糙,君夏最喜奢华,这镯子想必入不了她的眼睛,这栀子花…是自己平素最爱,难道这镯子是拾柒的?拾柒又怎么会随身戴着一个镯子?君倾快步走回刑间。
“放他下来”
“属下领令”,两个暗卫起身打开刑架的铁环,拾柒在失去铁环的束缚后,径直摔在地上。阁主面前怎能如此失态,拾柒努力的挣扎想要跪在地上,尝试了几次后才勉强跪在地上虚弱的的说道:“属下…见过阁主。”
刑间人多眼杂,君倾故意呈现着平日的姿态说道:“我竟不知这暗月阁行月领首如此不堪一击,区区一个时辰的刑罚都扛不住?看来是我平时对你们过于宽松了?”
拾柒心头一紧,自己真没用,又惹阁主生气了,急忙伏跪在地:“属下无用,请阁主责罚”,伏下的动作牵动了鞭子的伤口,渗出血来。
君倾见此也很是不忍:都这样了还请罚,这行月领首真的卑微到让人心疼。
君倾拿出手镯问道:“这手镯可是你的?”
拾柒抬起伏在地上的身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低下头回答道:“回阁主,是…是属下的。”
“上边的君字你作何解释?”
拾柒低着头不语,自己这份心思若是让阁主知道,一定会更加厌恶自己。
君倾走上前弯腰抓起拾柒的手腕,竟然没有半分内力?君辰逸竟然封了拾柒的内力?难怪才一个时辰拾柒就被折磨的如此?君辰逸真是够狠毒。她靠近拾柒的耳畔压低声音:“你什么也不解释,是想死在这里吗?”
霎时间,拾柒眼中似有泪花闪动:阁主她…相信我吗?
君倾放开拾柒的手腕,转过身说道:“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拾柒抬起头:“属下没有给主上下药,镯子是…是属下在城中玉金轩买的…属下…属下心…心…”
旁边拿着虎舌鞭的暗卫忍不住质疑道:“你一个小小暗卫如何买的起如此贵重…”,还未说完,君倾瞬间运转轻功到他面前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本阁主在问话,轮得到你多嘴吗?”
“阁…主…恕…罪,属下…”,暗卫被掐住脖子动弹不了,艰难的求饶,还未说完君倾便用力扭断了他的脖子丢了出去。
君倾嫌弃的拍了拍了手,对着拾柒说:“心什么?继续说。”
拾柒抬起头悄悄看了一眼君倾,对上君倾的眼睛立刻低下头一言不发。心底那句心悦您终究无法说出,他害怕说出来让阁主更加厌恶自己。
君倾凑到拾柒面前,用手抬起拾柒的下巴:“你怕我?”
“属下不怕”。
君倾站起身,目光扫到地上暗卫的尸体,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没有变得心慈手软,只是对拾柒不忍而已。
君倾拿出一个印着栀子花的瓶子,倒出一枚药丸递给拾柒:“服下这枚冰蔓箩,若是你今天所言有半分虚假,我定会让你痛不欲生。”。
拾柒顺从的接过丹药,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吞服下去。
君倾看他服下后径直走出刑间。
刑间内拾柒感觉丹田处一股暖流,很是舒服,刑伤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些许。冰蔓箩,性寒凉,带有毒性,六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就会浑身如寒风刺骨般疼痛。难道阁主给的药不是冰蔓箩,而是治伤药?
拾柒感到心里很温暖,阁主相信他,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还会向从前一样送他伤药,在拾柒心里,君倾从来不是那个心狠手辣,杀伐无情的阁主,而是那个能照亮黑暗的一束光,他从来都不怕她,只是因为太过于在乎而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