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安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自己精心准备一下午的松鼠鳜鱼。虽然他的每个味蕾都叫嚣着好吃,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这样的想法。
“是不是我舌头上的传感器出故障了?”羡安这样想着,“毕竟是那么精细的零部件……这个状况,需不需要向主人报告一下?他一直对我的数据十分关心。”
羡安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一个和宋清河说话的理由,于是他很快把之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兴冲冲地敲响了宋清河的房门。
他本来做好了被宋清河拒绝的准备,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死缠烂打到宋清河给他开门,毕竟虽然他是仿生人,但他只是模仿人类睡觉而已,在能源充足的情况下是不需要像人类一样休息的。就像他完全可以在买可乐中一刻不歇,只不过他的举动很大程度上都受到宋清河的控制而已。
“千万不能让主人发现我悄悄更改了一点程序,”羡安暗想,“不然,主人也会对我感到恐惧的吧。”
宋清河要的是一个完全由他支配的仿生人,如果这个仿生人的能力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那么即使宋清河再不舍,也会做出销毁他的决定——在他彻底失去对羡安的控制权之前。
令羡安没想到的是,宋清河很快就打开了门。没有注意到宋清河情绪不对的羡安一把被宋清河拽进房间里粗暴地推倒在床上,还为宋清河的主动欣喜不已。
“脱衣服。”宋清河命令道。
羡安来不及思索宋清河指令背后的心绪,身体先于思想忠实地执行了宋清河的指示。他从床上坐起身来,伸手解开了宋清河衬衫的口子,三两下就把宋清河扒了个精光。
“你……”宋清河羞恼道,“我叫你脱的是自己的衣服!”
羡安却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双臂抱住了宋清河光溜溜的身体。在他的程序中,既然已经完成了宋清河“脱衣服”的指令,那么无论脱的是谁的衣服,这一步骤都已经执行完毕,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在某些方面,羡安对宋清河的了解简直深入到可怕的地步。他知道宋清河此时不愿说出口的指令是什么,罔顾宋清河杀气腾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