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宫落比起叶茗允,要镇定得多。
她深刻的明白,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没有人能敢在她面前放肆。
然而那个位置,绝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到的·光凭她在鹤鸣学习的那些远远不够。鹤鸣虽然是天下第一大国,教育方面确实高于月墨。但南宫落想要的,不止是月墨。
酉时,栖凤宫得到消息来人了。来的是南宫钰的近侍,蕙兰。
初春,凰都地处月墨靠北地区,回暖慢。
一到夜里叶茗允就咳嗽不止,见栖凤宫来人了,十分担心南宫落,拉着她的手咳得喘不过气,南公落看着他喝完药,表示完自己会收敛点,才跟着蕙兰走了。
南宫钰已经正在长信宫了。
南宫落跟着惠南还没到长信宫门口,就看见长信宫灯火通明。有铃铛的铃铃声和铁器碰撞的叮当声,夹杂着击鼓的咚咚声。
进了长信宫,就看见一群衣着艳丽的人在宫里蹦来跳去,场面一看就是在做法。
南宫落从来不相信鬼神,对此十分无语。她认为这是思想的退步,是不想去面对事实,而将希望寄托给神明,整天神神叨叨扰乱人心。
绕过正殿,南宫钰在李云禾寝殿中。南宫落不好直接进去,等蕙兰进去征得南宫钰同意后,她才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李云禾躺在床上,嘴里神神叨叨念着什么,一会儿喊着有鬼,一会儿叫着有人要杀他。还不停喊着明和的名字,装得
还挺认真。
南宫荧一见南宫落来,捏着手帕哭的更大声了。南宫钰许是听久了也觉得烦,揉了揉眉心呵斥一声:“闭嘴!”
南宫荧哭哭啼啼的拿手帕擦拭着眼泪。南宫落懒得看这父女作戏,向南宫钰行完礼后,又跪在了地上。
南宫钰正准备开口问话,就听见南宫落一口应下了所有罪行:“儿臣今日是打了母上的爱女,还罚她跪了两个时辰,顺便来长信宫杀了个奴才.母上要罚就罚,不必多说。”
南宫落跪得端正挺直,嘴上是在认错,脸上却半点悔意也没有。仿佛让她重来一次,她也会这么做。
南宫落没有一丝为自己狡辩的话,南宫钰有些尴尬的收回想要指责南宫落的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南宫落是她的长女,又在鹤鸣寄人篱下十五年,看着她对自己冷漠的样子,南宫钰有点愧疚。加上南宫荧在宫里骄纵跋扈多年,自己懒得管,如今有人替自己管了也不是不行。
南宫钰摆了摆手:“罢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双眼已经通红的南宫荧扑通一声跪在她脚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母上!儿臣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她一回来还把明和杀了……明和是爹爹从家里带来,的南宫落也太放肆了!!”
南宫落被无语到想把南宫荧脑子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脑花还是豆腐渣,听她说完都气笑了:“从小没受过这种委屈?今天不就受过?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转而又怒道:“还有,那明什么和,我管你哪儿来的,说到底不还是个奴才,死了就死了,怎么?你分不清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