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宴席一直到宫门下钥,送完宾客,已经深夜。
新房里,龙凤花烛摇曳成双,新郎官没被灌多少酒,非常清醒的回了洞房。
面对回来的弘历,徽光坐在床上将练习了几天的祝词,用真诚而期待的语气缓缓说出口:“王爷,往后,你就是徽光的夫君了。徽光愿相随夫君左右,为夫君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在意识到自己对青樱有情之前,弘历真心期待过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皇上认可,可得到一位贤惠温柔的名门闺秀,相伴一生为妻。
但是真得到了这样一位四角齐全的妻子,弘历有些不敢靠近。他从小见识过的女人最多的是皇上的后宫嫔妃,那些女人总会因为他的出身,非议轻蔑笑话她。
眼前的女子是出身镶黄旗富察家的格格,貌美温驯,于他是一个很好的归属。
弘历虽然很想守住自己的初夜,等待来日和青樱一起共度,但是嫡福晋这么仰慕,他也不想辜负了。
弘历忐忑间说出的话,词序排列的很奇怪:“知道了,福晋,咱们先睡下吧。本王身子不适,暂时有心无力。”
“啊?”一瞬间,徽光想的有点多,眼神小心的略过弘历的脐下三寸。
虽然知道弘历的真实想法,但根本不妨碍徽光佯装不懂事的损他一棋。
徽光开口安慰着弘历,但实际上她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表现得像是在哭,实际上已经要抑制不住大笑,“王爷,徽光已经是你的妻。徽光不会把你不举这事说出去的,不要担心,也许只是暂时的。改日,找到太医院最好的太医给王爷看看,会、会治好的。”
弘历一下就慌了。
“不不不!”等弘历明白了他的新婚妻子误会了什么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脸颊都像火在烧,声音里也透着恼羞成怒的味道,“福晋,你在想什么,我、本王怎么,怎么可能不行!本王的意思只是说今日太累了,明天还要进宫谢恩,咱们不如直接睡下。你想到哪里去了?!”
看着弘历的突然爆发,徽光不多的良心有点蠢蠢欲动:现在新婚夜,她找乐子的毛病又犯了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王爷,司寝嬷嬷这些天教了徽光很多,妾身想多了,”徽光羞答答的开口,打破了僵局,“那喜帕怎么办?”
这是一个好问题!
喜帕存在即是有必要的。寻常洞房后都要保存一时间,宫里亦是,喜帕会有敬事房的嬷嬷来回收保存的。
弘历认为:虽然新婚当夜不圆房也没什么,主要他没什么。
可是一天两天没什么,但是两个半月呢?先不论熹贵妃会不会发难,单论福晋就很难搞定了。
弘历觉得接下来两个半月如果为了青樱一直不和福晋圆房,福晋一定会深信他不举,然后求医求人尽皆知?
现在摆在弘历面前的是一道选择题,是守身如玉还是证明自己?
弘历自己踌躇一会儿后选择了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