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上言语,熹贵妃才从根本不知道的状态迅速领悟到弘历脑子混进了什么浆糊,居然想打富察氏和高氏的脸,博乌拉那拉青樱高兴。
熹贵妃很生气,但四阿哥已经是自己的便宜儿子了,该描补还是要描补的。
熹贵妃按下了弘历的意思,恭顺道:“弘历哪会看日子啊,还是皇上替他把关。再说马齐大人都舍不得侄女,想必高大人更舍不得女儿,皇上不如给弘历的妻妾们重新选个吉日。”
有熹贵妃这番话,弘历的算盘完全落空了。
最终,徽光和宝亲王的婚期定在了八月十六,中秋后第一天。而侧福晋和格格的入门定在十一月初八。
二伯比想象中的给力,徽光心里默默给他点一个赞,同时修书一封,采买了好些药材补品送到府上道谢。
随着七月初六,徽光的全部嫁妆和陪房嬷嬷先行去宝亲王府晒妆奁。
婚前的闺阁日子不断流过,徽光之前有多淡然,现在平静的面孔下就有多烦躁焦虑:要睡男人了,男人要怎么睡?
七月的某一日,徽光未成婚的亲兄长顶着额娘舒穆禄氏冒着火的目光和声音尖利的仿佛黑山老妖的问候:“你小子是不是找打?直接把风月场的姑娘搂回家来了,下一回是不是要包个小戏子!”
那两个女子风格各异,一个柔弱可怜,一个艳姿媚态,静静伫立着就能夺人目光,此时饶有趣的打量着这对母子间的交锋。
“额娘,是我求的哥哥……”徽光小声解释,“宝亲王的情,我得不到,身子总得拿捏吧。”
舒穆禄氏一下气泄,“这样啊,既然如此那两位姑娘就暂时当我家的女师,费用好说。”
徽光兄长直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走:“额娘妹妹再见,我想起来兄弟约我去棋盘街玩,走了走了。”
“钱到位了,想怎么着都行。”两人里妩媚的那位挽过徽光的手笑意盈盈,“给钱又不睡,对咱们这一行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怜儿,咱们一定会好好教的,是不是?”
女人魅惑起来,不仅可以勾引男人,也能看呆女人。舒穆禄氏看的脸都红了,吩咐金钏银钏着门
没了舒穆禄氏在旁,唤作怜儿的伸手去抚上徽光的脸,柔声道:“怜儿比较擅长逢迎,就让怜儿教小姐的第一课——男人从不是无坚不摧的。”
“和男人相处第一点就是不听、不信、不反驳。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女人作出我懂你、我理解你不易并温柔鼓励的样子,而不是唠叨、指责、嫌弃。管理好你的情绪,要柔情似水,让男人觉得很安心,体会到你的爱和呵护。”
……
大婚前日,舒穆禄氏焦虑不安。徽光有些不舍,拉着舒穆禄氏一起睡。
舒穆禄氏细细的嘱咐徽光:“小宝就要嫁人了,皇家不比寻常人家,宗室间的人情世故,额娘帮不上你,只能你自己慢慢琢磨。”
“额娘,你放心,女儿会努力做好一个嫡福晋的。”
“不,人无完人。一开始做到最好,那么偶尔犯错就会成为别人议论你的污点。倒不如大错没有、小错不断,摸准了人家的底线再灵活的调整。”
“这就是大伯母、二伯母时常担心额娘帮倒忙的原因吧。”
舒穆禄氏有些恼了:“额娘推崇人性本恶,人要先对自己好,再顾及别人嘛。所以说小宝,你嫁入府后照顾好自己,再履行妻子的本分,操持家事额娘见你学得很好,按部就班慢慢打理即可。至于生儿育女,保证自己身体健康,多和丈夫敦伦总会有的。”说着,舒穆禄氏脸上发红,觉得十分羞郝,声如细蚊:“咳,这个把月你跟着那两位学的本事应该足够把丈夫拢住了。欢好之事不要矜持,放开点,男人才会喜欢。”
“哦。”
“小宝,虽然说侧福晋和格格在三个月后入门,但见面礼必不可少,你可准备好了?”
“乌拉那拉侧福晋是宝亲王自己选的人,高格格是皇上赐下的,对我都是差不多的存在。我打算把赤金莲花翡翠珠镯分给她们。如果一个镯子能引起她们的矛盾自然好,不能的话也不用担心,进门后有的是机会给她们喂药。 额娘,你要相信女儿,女儿会好好过日子的。”
“那你的手脚可要利索些,别被抓了把柄。”舒穆禄氏提醒着,“虽说皇上赐了亲王府,可不过是在宫里圈一处地挂牌匾。到底是在内宫,行事一定要妥帖,不可再由着性子。王府里有什么大事,你总得要跟熹贵妃说说。她有什么指示的话,你只管听着,至于做不做,你自己决断,不管怎样,面上的功夫绝不可懈怠。”
徽光听得直犯困,一股脑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