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法.

祁纪“你输了。”

下一秒他的手划过她脊背停留在她腰际，就在祁纪要按着他动脉给他一个痛快之际，杨博文忽然一个拽着她旋身，钳住她胳膊。

她要按他颈动脉的动作被杨博文察觉，杨博文明显一震，眼下一沉，抵着祁纪往围栏处撞去。

她单薄的脊背撞上冰冷的栏杆，杨博文丝毫不顾及她的痛感与否。

杨博文“你他.妈没学过杀人犯法？”

刚才祁纪是真想直接弄死自己。

小打小闹的杨博文还能勉强接受，再不济给她个教训也能让她学乖少来招惹他，可她甚至想直接杀了自己。

这是多疯狂又多危险的行为。

祁纪“这话应该你问你自己。”

她整个人被杨博文抵在围栏上，只要杨博文再发狠，恐怕祁纪要落得跟那个人一样的下场。

祁纪却丝毫不见惧意，抬眸冷眼看向杨博文，少见情绪起伏的眼睛此刻也终于多了抹容易读懂的情绪。

祁纪“方鲸难道不是你杀的么？”

是恨意。

是不加遮掩的，赤.裸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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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的小孩儿大多都是从还不记事儿开始就在这里待了，被父母狠心抛弃的弃婴如果幸运的话就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不幸死在某个垃圾桶或某条河里也是要可能的。

但是方鲸不一样，她来的很晚，还是漂亮的商务用车给她送来的。

她不像这群野孩子一样无父无母，衣服都是别人不要发善心捐赠给他们的，穿起来一点儿都不合身。

方鲸带着小提箱来，箱子上贴着祁纪没看过的公主电影的贴纸，一箱子里装了很多漂亮的小裙子，还有各式各样的蝴蝶发卡。

祁纪一看她的那一盒小发卡，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上手就抢过来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

方鲸“你喜欢这个吗？”

小姑娘笑着走到她身边，也不顾祁纪怎么瞪她，把发卡给她带头上。

方鲸“很好看的！送给你吧！”

祁纪“这是我抢的，不是你送的。”

祁纪纠正，心里面却因为别在头发间的小蝴蝶而悄悄地开心。恶劣的祁纪小朋友自以为自己戴上了和方鲸一样的小蝴蝶，就和方鲸没有任何差距。

方鲸漂亮，蓝裙子素雅大方，做了小卷发的头发上还有漂亮的小蝴蝶。祁纪以为自己戴上小蝴蝶就和她一样了。

但有的差距永远都不可能消弭。

她美滋滋地带着小蝴蝶在院儿里追着别人乱打的时候，被院长老太太叫了去，狠狠地打了手板。

“你这遭丫头手又不干净！偷人家的发卡做什么！”

她没解释，很恨地兀自想着，什么破蝴蝶，原来那个小女孩跟别人一样，都巴不得自己天天挨揍，自己赶紧饿死。

祁纪咬着牙挨了十个手板，脑袋上的小蝴蝶也被老太太揪走了。

她自己跟自己生着气，直到晚上，躺在小床上睡觉的时候还觉得手心火辣辣地痛。

直到她身旁忽然拱过来一个东西，祁纪下意识地就要去踹，却忽然对上一双湿漉漉却亮晶晶的眼睛。

方鲸“我去解释过了，是院长奶奶误会了你，我把发卡给你拿回来了。”

方鲸提着灯过来，显然是刚哭过。小孩儿黏糊糊的声音带着格外明显的哭腔。

方鲸“对不起。”

那是祁纪这辈子第一次听别人给自己道歉。

她还尚且火辣辣的小手有些僵硬地接过发卡，小孩儿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