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其实你我之间 有些话只能放下 即使我天生是个哑巴 你也知道我的表达
虽然我们已亲密的可怕 但这并不见得就是爱吧 那只好用朋友 美化这种尴尬
老实说我怎么敢去说我爱你 老实说我对你的好不太刻意 所以我从来不提 保持最近的距离 最好的朋友 我和你
老实说我怎么会不敢去爱你 老实说这根本不用浪费我一点点勇气 只是我们太熟悉
箬岸,箬,竹子的一种,箬竹,叶大而宽,可编竹笠,又可以用来包粽子,这一段,我是照着字典抄的,箬岸,你就跟那竹子一样,随波逐流,随遇而安。
下一次,我再也不要去看你的聊天记录了,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居然不喜欢我!
你总是这样,冷漠,淡定,若即若离,有些时候,我觉得你喜欢我,有些时候,我又觉得你不喜欢我,原来,初中的时候,你讨厌甚至反感过我在你的身边。
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会在微凉的清晨,披着外套站在阳台上观察仙人球开花的清冷少年。
你是会在炎炎夏日里,坐在楼梯转角处静静玩手机听歌的安静少年。
你是会在楼顶靠着围栏眺望远方吹风默然不语的忧郁少年。
我并不知道对于你,我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只知道,你很好,我很喜欢你。
你喜欢看蚂蚁搬运食物过冬,在树下,你会给它们放一些白糖,饼干碎屑,先后安静地等着它们发现食物,搬运食物,形成长长的黑线。
当要下雨的时候,你会摘下几片荷叶或者大树叶盖住它们,等雨停来看它们,其实,我并不能理解,一群蚂蚁搬运食物有什么好看的。
冬天的时候,每次我在我家楼上往下看,都能看见你披着黑色的大长风衣,用帽子盖住脑袋半躺在摇椅上玩手机。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喜欢从背后扯下你的帽子,你会立刻伸手遮住直射下来的阳光,看我一眼,然后躲回帽子里的阴影下。
那个时候我便舍不得再逗你,我会退而其次的和你姐姐斗嘴聊天,你就会眯着眼睛睡觉,或者玩手机,从来不会加入我们的聊天话题。
即使有些时候,我故意将话题引到你的身上,你也只是淡淡的说别扯上你。
我记得有一次冬天,早上十点多左右,我坐在你家楼下晒太阳磕瓜子,照常和你姐姐瞎扯,冬天的你比较懒,爱赖床,一般没有十一点你是绝对不会起床的。
你姐姐手机没电了,就进去拿充电宝和数据线,我闲着无聊就伸手去拿椅子上正放着音乐的手机打算换歌曲,我刚握住手机,眼睛便被蒙上了,一片漆黑。
覆在眼睛上的手软软的暖暖的,我下意识便以为是你姐姐,伸手便想拨开那双手,我想,当时我是生气的,我讨厌别人不经过我同意碰我,而且还是遮眼睛的那种。
我记得我伸手将手机放在腿上,便很不耐烦的去拨覆在眼睛上的手,我的动作幅度有点大,比较粗鲁,却无意中碰到了那双手左手的手腕。
那条系在手腕的红绳,还有那个小小的英文字母,我便知道是你了,那条红绳你戴了很久,我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只是英文字母不同而已。
那条红绳是初一的时候,我们一起买的,就在学校附近买的,是我提出来的,你本来不想要,我不同意,你有些无奈就答应了。
我是初二才跟你表的白,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喜欢你要比自己知道的要早。
初一到高二,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现在的它已经被染上了岁月的颜色,再没有以前那么鲜艳了,细细的红绳,有着些微磨损的痕迹。
我也戴了五年,之前经常被人问。
“你居然会戴这个?”
“都那么旧了,为什么不扔了再买一根?”
“那么旧了和你不搭啊。”
“也就几块钱的事,莫颀霏你没那么穷吧?”
每次听他们这样说,我就笑笑不说话,五年的期间,我也取下来过,怕弄脏,怕丢了,因为这是我们唯一共同拥有的东西。
但是每次看着空荡荡的手腕,没有了束缚的手腕,我都会感觉少了什么东西,让我时刻惦念着,又把它系了回去。
如今,那小小的,细细的,不再鲜艳,有着磨损痕迹的绳子,系在手中,成了一种习惯,不止一次的被人说念旧,是啊,念旧。
每次考试的时候,我都会摸摸它,看看它,五年,很久了,习惯了有你的陪伴。
确定捂住我眼睛的人是你后,我便不再急着将那双手拨下来,而且由着你不说话,假装不知道那个人是你,趁机摸了摸你的手,占个便宜,然后徉装无意的开口。
“哪来的小美人,细皮嫩肉的皮肤那么好,居然敢占霏哥便宜!”
在我说完后,我就感觉覆在我眼睛上的手动作一僵,你应该是有些懊恼,便松手了,顺便在我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
恰好你姐姐出来,听到我的话笑的要死,拿着手中长长的数据线便抽了我一下。
“死咸猪手!让你摸我家小美人!”
你姐下手可不轻,我手都被抽出了红红的印子,火辣辣的,可疼了,所以说这便宜不好占。
你只是白了我们一眼,然后就拿起椅子上装瓜子的盘子放到了我的腿上,随即坐了下来。
那天,你穿着黑色的外套,是短装的,里面是白色的绒毛,特别软特别舒服的那种,里面是一件白色丝织长袖,再配上黑色的修身裤,鞋子也是黑色的,纯白的底,鞋带很长,那种鞋带不好系,特别容易松,总之,那天,你是很帅气的装扮,很好看。
说起衣服,你让我最惊艳的一次是高一的时候,周末留宿不回家,我借了朋友的校园卡进来找你,你在微信说让我去教室等你,给你讲数学题。
你的教室在五楼,座位是第二组第四排左边,我坐下后就这翻翻那看看,不止一次的想象着你坐在这里上课,玩手机,睡觉是怎样的场景,再看看你的笔记本,周记本。
我记得当时我是靠着后面的桌子翘着二郎腿在翻看你的笔记本,大概是我看的比较入神,就没有注意到教室的铁门“吱呀”一声响,也没有发现有人走进来,直到眼角的余光瞄到的白色影子,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看你穿一身白色,就连鞋子都是白色的,在我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时,你伸手按住我打算翻下一页的笔记本,抽了回去。
“不许看。”
你的声音有点哑,应该是刚睡醒的缘故,那个时候我就注意你的衣着了,并没有在意被你拿回去的笔记本。
我只记得在我抬眼看向你的那一刻,眼前一亮,第一次真正领悟到了“惊艳”的含义。
在那一刻,你就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也像参加婚礼的新郎官,一个安静站在人潮中低调而奢华的少年郎。
在给你讲题的过程中,我失神了好几次,撑着头看你握着黑色的水笔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做着公式的演算。
明明平时都是正大光明看你的,那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直都是偷偷看。
每次当你疑惑的看过来时,我就会比较慌乱的移开视线,在你无奈埋头继续做题时再悄悄去看你专注的侧脸,很认真,很温暖,很美好的少年,那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至于后来,我去了趟小卖部买水,教室停电饮水机是没有水的,回来后……你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你左手压着我放在桌子上放着音乐的手机,它已经险险的被搁在桌角了,你要是再动一次,它估计就会直接摔下来。
你的右手压着练习册和草稿本,枕着手臂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笔,过道里散落着几张试卷还有什么安全教育书,很明显是被窗外的风吹下来的。
你就在我去了趟小卖部短短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如同一只小猫一般安静又慵懒的睡着了。
你睡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就没见你换过姿势,如果是我,我觉得我手臂估计早就麻了。
我还偷偷拍了几张你睡觉的照片,然后就去拿被你压在手下的笔记本,我刚抽出来,你就醒了。
我记得你的反应,睁开眼睛和我对视后你就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像个做错事被老师抓个现行的孩子。
你还给我解释了一番你睡觉的原因,你说窗外的风吹到身上太凉快,太舒服,看着数学题你就睡着了。
当时我就觉得你的反应特别可爱,你居然会跟我解释原因,睡就睡呗,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又不怪你。
话说回来,看到那个聊天记录我想我是难过的,其实,你应该删掉不让我看到的,我手贱,管不了自己的手,所以你应该删掉的,不要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不喜欢怎么会心疼?心疼怎么又怎么会不喜欢?
你只是心疼有人用最愚蠢的方式喜欢你,而你的“喜欢”,却仅仅只限于心疼。
箬岸,不喜欢怎么会心疼?心疼怎么会不喜欢?告诉我答案,我想知道。
对你的日常表白,不希望你能看到,只希望你不要拒绝。
箬岸,最好的“朋友”,我和你。
手稿写于2018年五月二十二日,码于六月零五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