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早已经 错过了我的明天 困在这冬夜 一个人面对世界
忽然之间 整座城市 纷纷飞了白雪 渐渐淹没 这漫漫的长街
以为早已经错失了我的一切 直到遇见你 再给我一个世界
就算前路 有多危险 就算命运善变 你说不要怕 要我勇敢一些
好在你还没离开我 好在黑夜中有你在身后 就算全世界都放弃我 还有你温暖的手
好在你还没离开我 好在我们都有同样的执着 就这样不离不弃 不眠不休
《好在你没离开》是《灵契》里的一首歌,第一次和你一起看的时候我便喜欢上了这首歌,好在你没离开。
“箬霏”我一度想把它改名为“若水”,若水,若水,上善若水,心如止水,如你一般温柔如水的少年。
箬岸,若水,多么贴切,箬是竹子,岸却是岸边,箬岸还有一层意思,便是竹子生长在岸边,若水,若,是如果,水,仅仅只是水,如果你是水,那么希望你可以一直做那个似水少年。
高三了,可怕的是我并没有高考即将到来的紧张,我拥有的仅仅只是,一个月,一个月里,我才只能和你呆一天半,真是短的可以,而剩下的日子,我都没有你。
你还是喜欢一个人吧?因为你觉得自由,你曾经和我说:阿霏,我喜欢一个人无拘无束的感觉,我喜欢那种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管安安静静一个人的感觉。
那时,我们在爬山,停在半山腰的树下,你穿着我曾经提到的那一套衣服,很帅气的装扮。
那件短装外套被你脱下来了,两只袖子随意的系在腰间,你很瘦,那一刻我竟然会有一种你弱不禁风的感觉,因为你太瘦了,光吃不长肉。
你就这么看着山脚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城市淡淡的和我说。
当时的我听到这句话竟然会感到不知所措,收回了看你的视线,伸手拉下了纯白色的帽沿,也挡住你看我的视线。
因为那时候你的眼睛是清冽的,是淡漠的,我不敢去探究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只能像战败的贪生怕死的君王一样,弃城而逃丢盔弃甲做一个被人所不耻的逃兵。
躲开你的视线,我便去拧矿泉水的瓶盖,试图掩饰自己刚刚不经意的慌乱,可是可能因为爬山手心太多汗渍,又或者是因为我紧张而出的汗渍,手滑的厉害,我竟然没有拧开瓶盖,为了不显示我的“无措”,我便靠树干坐了下来。
你却是一声轻笑,云淡风轻的笑容,脆脆的,然后向树下走了几步,从我手中拿过矿泉水瓶,轻轻一拧,便拧开了,然后递给我。
透过帽沿,我可以看见你的动作,右手握住瓶身,左手干脆利落的轻轻拧开了瓶盖,从容不迫,动作优雅,赏心悦目,一点也不像我的狼狈,你的优秀,增添了我的不安。
若水,如你一般优秀的少年,我要怎么做,才可以留住你?
小时候,第一次相遇,也是我狼狈的一幕,不算平坦的道路上,骑自行车摔倒的我,我明明记得当时周围没有任何人,而却你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就这么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记得被小石子绊倒摔在水泥路上的我,那种感觉特别疼,沙子被冲击力扎进了手心,一个个的小红点,特别疼,膝盖还被磨破了皮,我那时候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孩子,有吃的会笑,疼了会哭。
你的出现让我感觉像是“恶魔”,为什么不说“天使”呢?毕竟我得到了救赎不是吗。
确实,当时的你浑身上下特别整洁,人也白白净净,也像“天使”,但是我当时唯一不能忍的便是,你笑了。
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你居然笑!你居然敢笑!
我当时就火了:笑什么笑!走开!
我特别生气,我不知道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看到一个同龄人摔成那样,还能笑出来的。
听我这么说,你没有生气,还是笑,笑的一脸“无害”,像一个乖宝宝。
“我知道你,你妈妈叫你小霏,你住我家隔壁,我经常能听到你妈妈骂你。”
你笑着跟我说这句话,好到极致的态度令我对你的印象再度坏了几分,讽刺!这明明就是讽刺!
于是我不再搭理你,只是迫切的想离开有你这个“讨厌鬼”所在的地方,更可恨的是那个时候你明明要比我小一岁,身高却要比我高半个头。
我不理你,你也不生气,初中的时候我问过你,当时我态度那么恶劣,你为什么还要理我?
你勉强忍住不笑:某人当时太矮,我同情心泛滥。
后来我半天没理你。
我曾经说过那时候我们的座位是整个教室最遥远的距离,你是第一组的最后一排,我是最后一组的第一排。
有一次上数学课我无意中想到了后来你说的那句话:哥哥带你回去啊,反正顺路。
我一边想,一边回头去看角落里撑着下巴转着笔花看黑板的你,当时班里特别流行转笔花,几乎人人都在转,在中指和食指的动作下,旋转出漂亮的笔花。
也许是我当时的走神太明显,而且还是看着后面的方向,没有看黑板,在一群听课的学生中显得犹为突兀,然后老师就叫我了:莫颀霏,你来解这道题。
老师的话我没有听到,我只是在想你说的那句话,“哥哥带你回去啊,反正顺路。”哥哥?那个时候你就仗着比我高占我便宜吗?
直到同桌用手肘撞我,全班同学也看向了我,讲台上的老师又凶神恶煞的重复了一遍:莫颀霏,你上来解这道题!
我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美女肯定比数学老师好看啊!
然后全班人都笑了,看戏的有,吹口哨起哄的有,说风凉话的也有。
我并不讨厌这种场面,或者应该换一种说法,面对这样的场面我并不畏怯,我已经习惯了那种在人群中成为瞩目的焦点。
于是我站了起来,看了看你的方向,居高临下的感觉很好,可以看清班里所有人的反应,全班都笑了,你没有笑,只是淡淡的看着黑板上那道方程组,毫无反应。
老师没有听到那句话有些疑惑的看着笑成一片的同学。
那个方程组很有意思,我利用它顺便表了个白,看得懂的起哄声更大,看不懂的人则一头雾水的问同桌:你们激动啥?他到底有没有做对?
下了讲台后,老师拿红粉笔圈出了那个错误点:以后算题不要粗枝大叶!
闹剧就此落幕。
我自认为那个班的人特别多事,有次班会课弄个什么小游戏,老师随意放一首歌,学生开始传激光笔,随意切断歌曲,笔传到谁的身上,谁就要表演节目,所有人都传得飞快,几乎刚到自己桌上,就立马接过扔下一张桌,唯恐音乐会在激光笔传到自己桌上时,突然被切断。
我当时坐的是第二组倒数第三排,左边的男生没有按照规律传给他同桌或者后桌,而是扔给了我,等我拿起笔的时候音乐已经停了,而若水,当时你是我的同桌。
你看了看我手中的笔,冲我做了一个阿霏,祝你好运的眼神。惩罚有很多,可以唱歌,可以跳舞,可以讲故事,也可以说段子,还有对视……
巧的是,我那天穿的是一件在我老家那边加的舞社黑色长袖舞蹈服,袖口被我半卷到手肘处,胸前一个大大的白色的舞字。
在我还没有想好要选哪个惩罚的时候,就有人说:跳舞。
我将视线从讲台上的惩罚单移向讲台下的全班同学,扫视了一圈,已经找不到那个开口的人了。
然后老师问我:你会不会?会的话可以,还没有人选跳舞。
我还没有说话,不知道那个声音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老师!他会的!看他的衣服!
语音刚落所有人都看向我胸前衣服上的舞字,我看了看你的方向,你只是在笑,口型是:阿霏,好运。
“不!我选对视!”看出你的幸灾乐祸,我打断了班里同学的开口,因为太多人选对视,老师本来想拒绝,又因为我的口气毋庸置疑,只得同意了。
不出我的所料,我话刚说完,你脸色就变了,你从来就不喜欢这种众目睽睽的场景,而你的猜测不会有错,对视,我只会选你。
我仿佛能感觉到你的心情在一瞬间从天堂跌入了地狱,我看着你点点头:老师,我选我同桌。
老师都点头了,你无奈只能站起来,站在讲台上,我们之间一米的距离,十秒钟的对视,全班同学都在倒数:十、九、八、七……
你的脸庞在从座位上站起来时便开始红了,十秒钟的时间对我来说很短,对你来说很长。
你没有看我的眼睛,而是咬着下唇透过我看向了窗外,有人发现后随即要求重新对视,我当然不会反对。
我能感觉到你在心里“问候”了我不下十遍,最后看向了我,我没忍住,看着你笑,从第一秒笑到第十秒,太可爱了,若水,当时,你太可爱了,笑死我了,真的是可爱死我了。
后来……太多了不写了就这样吧。
若水,好在你还没离开我,好在黑夜中有你在身后,就算全世界都放弃我,还有你温暖的手。
这一章,不太好,手稿是很棒的,只是因为码字的时候心境变了,所以内容改了一点,也隐藏了一点。
今天是二零一八年八月十九日,若水,最近,你有点中暑,天气热,好好照顾自己,你病了,阿霏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