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内。
燕寻与皇爷爷小眼瞪大眼。
嘴甜的周因先喊了声皇爷爷。
龙椅上的皇帝也顾不得皇帝威仪了,跑下去抱起燕寻。
小大人周寻感受皇爷爷的胡须扎到自己的小脸,出声道,“皇爷爷,你的胡须扎到我了。”
“给皇爷爷看看,瞧这小脸都红了。”皇帝轻柔地掰过周寻的脑袋,查看着他的小脸蛋。
白白软软的可招人喜欢了,就是被他胡须蹭出的那抹红有点碍眼。
皇帝指着龙椅问燕寻,“想当皇帝吗?”
燕寻再聪明也仅有五岁,听不懂皇爷爷的意思,但娘亲告诉他,不懂就要问。
“皇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成为这个国家的下一位掌权人。”
“就跟皇爷爷一样吗?”
“对。”皇帝耐心地回道。
“那我当了皇帝,可以给娘亲很多很多的宝石玉器吗?”
皇帝大笑,轻拍了拍燕寻瘦弱的肩膀,“当然可以。”
燕寻抱住皇爷爷的大腿,“那我要当。”
皇爷爷终于是忽悠燕寻答应了,高兴的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
后宫的妃子听说何郡王把儿子送到皇帝的宣政殿了。
个个都想去看看,但又拉不下这张脸,只能去找皇后,让她带着去看看。
皇后也对燕寻感兴趣,带着后宫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宣政殿。
门外守着的太监和侍卫吓了一跳,除了欢庆佳节,什么时候见宫妃来的这么齐过。
皇帝看着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宫妃进来,无奈地捂住燕寻的双眼。
这又不是开国宴,穿这么艳丽做什么。
“陛下,这就是小世子吧!长得真可爱。”林贵妃看到小小的团子,开心的不行,想要把燕寻抱过来。
皇帝避开贵妃伸过来的手,说道,“不可,这是未来的天子,怎可搂搂抱抱的。”
皇帝一锤定音,燕寻就这样成为了储君。
第二天早朝上。
皇帝牵着燕度的手上早朝,殿内下方站着的官员们大多吃惊不已。
殿内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到的感觉,官员们也不敢随意出声。
当看到皇帝把燕寻抱到龙椅上坐的时候,更是把头低的更低了。
已官至吏部尚书的岑恭处变不惊,他一眼就看出小团子是何度的种,毕竟那张脸跟他的母亲如出一辙。
当年周因被先生许给了何郡王,他曾去信一封,周因回答她是乐意的,他便没再关注过周因那边的事,没想到她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皇帝问道,“礼部侍郎云为可在?”
“臣在,陛下。”云为走到中间行礼。
“以后由你教导燕寻,不可疏忽。”
“是,陛下。”云为不卑不亢应道。
下了早朝后,官员三三二二聚在一起往宫门走。
官员甲:“你说陛下这是选定储君的意思?”
官员乙:“本官觉着错不了。”
谢秋用手肘捅了捅云为,“没想到陛下这么看重你,竟让你当储君的先生。”
云为似是急着要去做什么,没搭理谢秋的小动作,加快脚步朝宫门赶。
这可引起谢秋的兴趣了,拉着胖胖的梁秉跟在他后面。
来到宫门时,谢秋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云为面前,有个模样好看的小丫头从窗子那探出脑袋,瞧着与云为有三分像。
谢秋赶忙拉着满头大汗的梁秉跑向马车,结果只吃了一嘴沙子。
谢秋松开拉着梁秉胳膊的手,说道,“你看你,要是咋们再跑快点就能问问那小姑娘是云兄什么人了?”
梁秉揣着粗气说道,“你问我啊!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呢?”谢秋不解道。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家宅子在云府旁边啦!”
谢秋这么聪明的脑子也有转不过弯的时候啊!
呵呵,这事我能笑他个三年。
“别笑了,快点告诉我。”谢秋催促道。
梁秉累的不行,直接告诉了他,“那是云兄的美娇妻给他生的闺女。”
谢秋问号脸,“没听说过云兄娶妻啊!而且他要是娶妻,怎么可能不宴请你我二人呢?”
“是在认识你我二人之前娶的,不过好像是因为当时美娇妻的年纪太小,云兄没与她同房,所以小姑娘只有四岁。”
谢秋向梁秉提议,“那我们提点东西去看看小姑娘?”
“别了吧!小心云兄把你我二人扔出府门,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梁秉抱紧双臂往后退。
江州郡王府庭院内。
周因揪着何度的耳朵,“你不是说阿寻过两天就回来吗?怎生没动静。”
一旦燕寻在家,府内欢声笑语一片,这么安静还是这几年来头回见。
何度握住夫人揪他耳朵的手,“娘子,是陛下说阿寻想当储君,所以把他留下了,怎么能怪为夫呢?”
感受到何度手掌心传递过来的温热,周因慌忙抽回手。
明明都有阿寻了,但两人独处时还是会害羞。
“他还那么小,受委屈了怎么办?”周因还是有些担心孩子。
何度悄摸牵住周因的手,十指相扣,“陛下不会让他受委屈,更何况朝堂上大半是祖父的学生,不会有事的。”
“那……”周因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何度堵上了嘴。
何度享受着与夫人独处的时刻,动作温柔至极,慢慢撬开周因的牙关,勾着她的舌头缠吻。
常嬷嬷老脸一红,把仆从都给赶到别处去。
现在的小年轻啊!真是精力旺盛。
常嬷嬷也拉着泽兰悄悄走了。
第二天后院水廊。
“小姐,曾经的小丫鬟已经和护卫成亲了,现在不愿意掺和到陆家的事里面。”乌越对周因说道。
“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找个婆子,让她找其她姐妹聊聊陆家的一二事,想必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周因往水中投了几颗鱼食,“去吧!谨慎点。”
半月后。
坊间传闻陆家的小公子竟是高氏与其他人所生。
高氏自然不可能承认,陆家人硬闯高府看到了孩子。
孩子是长得好看没错,可半点不像高氏和陆谅,反倒是与前些日子来陆府做客的高氏表哥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陆母不干了,直言要把高氏沉塘。
高氏如今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女人,和陆母斗得有来有往的。
用陆谅不能生育这事直戳陆母的肺管子,这一气可不得了了,陆母中风了,只能躺在床榻上咒骂高氏母子。
高氏不乐意了,一杯毒酒给她灌下去,陆母哑了,只能干瞪高氏。
高氏拿捏陆家财政大权,陆谅也得在底下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