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哥，不好了。”裴旭惊慌的跑进办公室。
“撞鬼了？”卫屿正看资料呢！冷不丁冒出声，吓一跳。
“茶楼凶案有人来投案自首。”
卫屿放下资料，一脸的趣味，“这不挺好的吗？”
“我刚开始也这么想，可陆续来了四个自首的凶手。”裴旭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偏偏他们都说自己只捅了一刀。”
“有意思，我们去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卫屿：“杨姐，你说你捅了她一刀？”
杨姐抠着手指，支吾道，“是。”
卫屿：“捅哪了？”
杨姐比划了下，“在心口。”
卫屿：“那你呢？钱小姐。”
“那刀是孟翠拿来的，她一直在试图激怒我。不过她那点小把戏，全在脸上。我没搭理她，可她死死握着我的手，把刀往自己肚子捅，吓的我把刀甩了下去。”钱浅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
差点因为孟翠损了功德，她能不心悸吗？
虽然孟翠是有点小心思，但没害过人命，她杀了孟翠，可是要背功德的。
卫屿：“苗昔你呢？”
苗昔不经意瞄了钱浅一眼，卫屿捕捉到了那丝不可思议。
“她来我房间找我，说什么喜欢，要带我一起走之类的。我全当她在羞辱我，一时情急，拿刀狠狠捅了下去。她倒在地上捂着肩，我就跑去找赵班主了。”
卫屿看向赵班主，“该你了。”
赵班主点了根烟抽着，“我听苗昔说他捅了孟翠。拿着那把刀准备去苗昔房里看看，走到半路，正好撞着她来找我。她一把扯住我，让我做主许配她和苗昔。想着这些年她给戏班子带来的麻烦，心一狠，把她拖回她房间给了一个痛快。”
“后天早上都来茶楼大厅喝茶，你们一个都不许少，知道了吗？”卫屿的犀利的目光扫过在坐的四人。
卫屿坐在椅子上，局长推门进来，“案子查出来了吗？”
卫屿坐在椅子上不动，淡道，“后天便会出结果。”
应付完洋人后，卫屿盯着资料出神。
卫屿记得送来的资料，上面清楚的记载着茶楼老板杨姐生过两个孩子。
那除了杨平，还有一个在哪？
夭折？送人？或是孤儿院？
卫屿放下文件，他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查证。
卫屿一路小跑。
敲响王产婆家的门，“王婆在吗？”
“谁呀？”王婆打开门，不认识，“不接了，你直接送医院。”
“我有点事想打听？”卫屿气喘吁吁扶着门。
“啥事啊？”说到八卦，王婆来了兴趣。
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瓜子，等着卫屿静下来。
“茶楼老板杨姐，当年是您给她接生的吗？”
“是呀！”王婆想起一件事，“有件事特别奇怪。”
“你说，多小的事都可以。”
“她当时挺着个大肚子来我家，说是要生了，让我给她接生。”王婆趁机磕了颗瓜子，不慌不忙，“我觉得奇怪，一般都是请产婆到家里接生。自己要生了，来产婆家生孩子的，还是第一次见。”
“男孩？女孩？”
“男孩，我亲自接生的能不清楚吗？”
“那那个孩子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足月，许是怕养不活，送人了。”
卫屿喊来裴旭，“给我开车去赌场。”
“我成司机了？”裴旭看着卫哥的身影，摸不着头脑。
卫屿两人穿着警察制服，赌场的打手也不敢拦，目送俩人进了赌场内部。
赌场人潮涌动，声音嘈杂。
裴旭跟在卫屿后面，好几次差点被撞倒。
“卫哥，我们要找谁啊？”在卫屿再一次拍错人后，裴旭忍不住询问。
“杨平。”
“什么？杨平。”赌场太过吵闹，裴旭都耳鸣了。
不是习惯了赌场氛围的赌徒，都听不清对面的人讲什么。
不巧，杨平这个赌徒听见了。
扒开身旁的人往后门跑。
“卫哥，他在那。”裴旭指向冲破人群朝走廊跑去的杨平。
“算了，别追了。”卫屿抓住一门心思往走廊方向挤的裴旭。
“让他就这么跑了？”裴旭不甘心，“都怪我，我要不喊出他的名字，他也不会察觉。”
“我问你，你要没钱了要跑路，找谁要钱？”
“当然是……”裴旭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现在就派兄弟们去杨家茶楼蹲守。”
裴旭一溜烟跑了。
卫屿扶额，这时候倒是跑的快。
站在赌场二楼的卫家大哥卫迟，看见自己的弟弟穿着制服，突兀的站在赌场中间。
示意身边的秘书把他带上来。
卫迟轻轻摇晃手里的红酒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随即把高脚杯重重放在一旁等候侍者的托盘上，“还是国内的酒比较上档次。”
“大哥。”卫屿走到闭着眼倚着栏杆的大哥面前。
卫迟睁开眼，按住弟弟的肩，“小幺，有时间回家吃个饭。”
“知道了，大哥。”
卫迟看着走到门口回头看他的幺弟，摆摆手让他安心。
看幺弟走出门，脸瞬间冷了下来，吩咐一旁的秘书，“叫伙计把刚从后面逃跑的人找出来，他要跑出不夜城半步，就把他的手脚给卸了。”
他卫家好不容易出个正直的幺弟，怎么能让坏人打击他的自信心。
“是。”秘书下去安排。
卫屿看着空荡的停车位，陷入沉思，他该不该回去把开车忘了他的裴旭打一顿。
“小少爷。”赌场的管事把车停在卫屿旁边，解释道，“老板让我捎你回去。”
卫屿靠坐在后座，揉了揉眉心，“回我买的房子。”
“是。”
第三天清晨。
“卫哥，杨平被兄弟们在茶楼后巷逮住了。”裴旭推开办公室。
卫屿拿上帽子，“走，去茶楼。”
卫屿刚扒开茶楼面前看热闹的人群挤进里面。
就见杨姐跪在儿子面前，哭的泣不成声，小心翼翼摸着儿子的伤口，“平儿，疼不疼，都怪妈护不住你。”
“你们打的？”卫屿压低声音声问面前的兄弟。
“我们冤枉，我们捉住他的时候，他就鼻青脸肿的。”兄弟们争先恐后的解释。
“裴旭，你去把其他闲杂人送出去。”卫屿发话。
“是。”
裴旭看了下四周，哦吼，不得了，几个自首的人今天也在场。
裴旭喊来其他兄弟帮忙把其他看热闹的人送出去，“卫哥，茶楼内清干净了。”
“干的不错。”卫屿拉来一把椅子坐着，“今天找大家来的目的，就是梳理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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