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
宁桃挨着夏诗坐。
徐设和罗庭坐在对面。
夏诗给宁桃夹了一块生煎包,“尝尝,听掌柜的说很好吃?”
“好吃。”宁桃笑着说道。
夏诗给自己也夹了一个,“掌柜的诚不欺我。”
罗庭一个劲往嘴里塞包子,“哈,好烫。”
徐设看着罗庭的糗样,不厚道的笑了。
罗庭瞪了徐设一眼,抽空说道,“等下路上别哭着说饿了,我可不负责给你个挑嘴怪找吃的。”
宁桃疑惑,“你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徐设和罗庭矢口否认。
徐设闭上嘴,老老实实吃早点。
宁桃和夏诗相视一笑,他两真是一对活宝。
“客官,这个给你们路上吃。”掌柜的追出来,“你们要多关顾我家的客栈。”
罗庭转头看了眼徐设。
徐设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罗庭才接过掌柜手里的布袋。
罗庭架着马车朝掌柜挥挥手,“掌柜的回见。”
“行。”掌柜的也是个实在人。
禄州酒楼。
“我们就住这吧!”徐设提议道。
罗庭把马车停在墙角,“宁桃,夏诗。到落脚的地方了,下来吧。”
宁桃撩开帘子,率先下马车。
夏诗紧随其后下来。
“记得给马喂些吃的。”罗庭把马车交给酒楼小二,叮嘱道。
冯瑜的视线停留在宁桃的脸上。
“世子你看什么呢?”小厮用空着的手在辰王世子程瑜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
见世子矢口否认,小厮知道世子不想他知道,不再询问。
回到辰王府。
饭桌上。
冯瑜丢了魂的模样引得辰王妃频频向他投来视线。
“冯瑜!你戳哪呢?”辰王爷见媳妇的注意力停留在儿子身上,不满道,“不想吃给老子滚。”
“哦!”
冯瑜放下筷子愣愣地走向自己的院子。
辰王爷回头看了儿子一眼,揉揉眼睛,“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听话了?”
“你还说,孩子好端端的,你冲他叫什么?”
王爷都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怎么还是乍乍咧咧的。
要不是她和王爷是青梅竹马,在王爷及冠后又立马跟她家提了亲,依她当时的性子,是万万不会主动找王爷的。
四人聚在一起商量。
“我和宁桃潜进辰王府书房看看辰王是否与逆党有关。罗庭,你和夏诗去找另一个成员。”徐设叮咛道,“一旦有危险,就先跑。好饭不怕晚,最多就是有点饿而已,任务也一样。”
李知府宅院内。
“我看你这回怎么从我手掌心里逃脱?”李知府千金笑眯眯说道。
“小姐,你这次一定得尝所愿的!”
才怪,上次以及前几次,小姐的筹谋都是她破坏的。
若是辰王大怒,全府都得遭殃,何况她还是家生子。
为啥非得嫁个辰王世子呢?找个喜欢小姐且家世相当的苏少爷不好吗?
小梅儿对小姐的脑子产生极大的怀疑,但这是她一个丫鬟能说的吗?显然不能,所以她总在暗中搞破坏。
李盼摩挲着光滑的瓶身,露出势在必行的目光。
“小翠儿,你见到小姐了吗?”
小翠儿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没……没见过。”
小梅儿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心道一声不好,小姐这次没带她,事情不知道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她还以为小姐这次学聪明了,决定放弃了呢。
原来是觉得每次带她都不成功,改换另一个丫鬟暗中行事了。
趁着宾客在赏花,宁桃和徐设趁机摸进后院书房。
徐设一阵捣鼓,既没发现密室也没发现暗格。
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说,李知府没干过坏事。
不可能,隐阁密探传来的密信不可能有假。
究竟藏在哪呢?
不在下面,难道在上面?
徐设抬来个木椅垫脚,最高层的架子上居然放着几本册子。
周围有灰,册子却没有。
册子没有叠放在一起,以它的高度,没有九尺的身长,估计看不到它们。
居然把账本放在寻常人够不着的地方,也是,谁会知道李知府把身关性命的东西藏在最简单又让人看不见的地方呢。
徐设把一本册子看了一遍,瞪的眼睛都直了。
满脸潮红的男子被五花大绑在床榻上。
男子生的剑眉星目,因为挣扎胸膛半露。
哦吼,身材还挺不错的。
宁桃在心里吹了个流氓口哨。
她看得正起劲呢!
回来的徐设挡住宁桃的眼睛,并未触碰到她的皮肤,“不许看,辣眼睛。”
“什么吗?明明很有料。”
听着宁桃的语出惊人,徐设拿起桌上的茶水泼在男子脸上。
茶水苦涩的味道唤回了男子短暂的神智。
“帮帮我……”男子虚脱道。
宁桃给了徐设一个眼色。
徐设一拳打在男子的眼睛上,男子彻底清醒了。
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再看看自己半敞的风光。
刚要尖叫,被徐设捂住了嘴。
“不许叫出声!否则我在那些人赶来前了结你。”徐设语出威胁。
男子疯狂点头同意。
徐设给男子解释清楚,“我们刚来这个厢房,见你那副模样。我们是在救你,别不识好歹。还是说你喜欢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别!”男子给出诚意,“我叫冯瑜。你们救了我,我不会恩将仇报的。真的,我发誓。”
男子费力的想伸出两根手指发誓,动作滑稽可笑。
徐设噗噗笑出声。
冯瑜脸红的都可以滴血了。
宁桃扒开挡在身前的徐设,指了指冯瑜,示意徐设解开他的绳子。
冯瑜震惊,这下他真的没脸见人了。
被心爱的女孩看到这副尊容,他活不下去了。
严惩,必须得严惩绑他的人。
要不是看在苏大少爷的面上,他早把这垂涎他美色的李盼送的远远地。
徐设嫌弃地甩甩捂嘴的手,给冯瑜解开绳子。
宁桃递了块手帕给他。
冯瑜害羞地转过身整理衣服。
等他回过头,“我的心上人和救我的那位兄堂呢?”
徐设带着宁桃回到花宴,藏在人群中间。
宴席开在庭院里,人来人往都在赏花,没人注意到他们。
“船家,你知道百晓事在哪吗?”罗庭问道。
“你算问对人了,这一片的船家只有我知道他住哪?”老刘收回船锚。“你们坐我的船,只要渡过泸湖,到对面了我带你们去找他。”
泸湖对面是盐帮的地盘,混迹着各种人物。
夏诗总觉得有眼光在打量她,让她不舒服。
她瑟缩地躲在罗庭身后,“罗庭,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