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左边一个小桃子,右边一个大哥,心里倒是美滋滋的。
夏询不爽夏诗插在两人之间。
他疯狂用眼神示意小妹换位置。
夏诗假装看不懂大哥的意思。
她才不换。
大哥这几天天天黏着小桃子,她都插不进去。
她去国公府找小桃子,结果小桃子在补觉。
她现在记得不能让大哥与小桃子贴贴,不然小桃子哪会想起她。
马车外骑马的三人与答非和所问大眼瞪小眼。
三人围在一起交谈。
“夏国公怎么跟着来?”徐设牵紧缰绳,“陛下给他派了公务?”
罗庭说道:“诗诗什么也没跟我透露,我刚刚才知道大舅哥要和我们一起去。”
百晓事解下腰间的酒壶,抿了一口,轻笑道:“多一个位高权重的同伴,此行算我们赚了。”
客栈内,徐设从腰带上扯下一块玉牌给掌柜看。
掌柜异常激动:“各位贵客想先吃饭还是休息?”
徐设各点了一些食物,“先上点的食物和茶水。”
“贵客请稍等。”掌柜转身吩咐厨子去了。
这可是大客户,得招待好。
玉牌是他们家客栈定做的,只有八块。
持有玉牌,说明贵客在他们家的其他客栈住的次数超过五十次,才获得一块玉牌。
晚间,夏询做梦了。
梦见夫人曼声软语唤他夫君。
第二天,夏诗看着大哥脸上的红印子,促狭地问道,“大哥,你脸怎么弄的?”
夏询一哽,“小孩子别瞎打听。”
她都当母亲的人了,大哥还叫她小孩子。
到底谁更像小孩子。
靠近边城,一行人兵分两路。
宁桃五人组在郊外找了个客栈住下,夏询带答非所问直奔府衙。
“大人,请进。”边城王通判迎夏国公进府衙,奉承道,“委屈大人了。”
“无妨,你且把查到的跟我陈述一遍。”夏询淡道。
“是。”王通判叙述了一遍经过,“大人,是怕他们偷袭?”
“你去帮我办件事。”夏询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点。“……这事万万不能让他人知晓,可明白我的意思!”
“属下知道了,定不负你的嘱托。”王通判信誓旦旦。
所问看王通判走远了,问道:“国公,王通判可信吗?”
夏询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通判的身影消失,反问道,“你说呢?”
王通判是个左右摇摆不定的人,既然如此,夏询便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选择忠于辰国,他不介意上奏把他调回都城。
选了大苍,夏询把他的魂留在那。
所问答:“不可信。”
“夫人那怎么样了?”夏询站起身。
“一切顺利。”
罗庭守着门。
百晓事掏出一份简易版的舆图,指着一处说道,“这就是盗匪盘踞的忽山。易守难攻,且靠近边境线。边城也曾派兵围剿过他们,可一旦有敌人进攻,他们就往大苍边境跑,实在束手无策,最后这事无疾而终。”
夏诗看向宁桃,“小桃子,这事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这事就严重了,事关两国和平,他们必须谨慎再谨慎。
“卜算不会假。”
宁桃不能透露系统的存在,只能用卜算糊弄过去。
“我们把盗匪一网打尽,不太现实。”夏诗叹气。
“卜算中与之牵扯最深的是黎鸣,我去找他。”宁桃想了想,这是最好的法子。
五人组举手表决,罗庭站在诗诗这边。三比二,宁桃他们赢了。
“军爷,算一卦吗?”做了伪装的宁桃叫住黎鸣。
黎鸣一屁股坐在宁桃对面,“你算。”
宁桃看着胡子拉碴的黎鸣,神神道道的把签筒递到他面前,“抽一支。”
黎鸣只是打发时间,才鬼使神差地坐到神棍摊,“这支。”
宁桃拿过签,一看,表情骤变。
黎鸣嘲讽:“算命先生,你该不会想说我有血光之灾吧?”
“不,这是只阴阳签。”宁桃语气顿了顿,“你近日头是不是昏昏沉沉。”
“大师,你真是一语中的。”黎鸣惊讶。
这事他谁也没告诉,本以为是近日替兄弟值夜班疲劳过度,可奇怪就奇怪在,他有意识,手脚却不听他使唤。
吓得他连夜找了万大夫看病,可万大夫说他只是累的,没毛病。
给他开了几副安神药就把他赶了出去,“去去去,老夫还要治病呢!”
终于有人理解他了。
宁桃从袖口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两颗,示意黎鸣吃下去。
宁桃看出黎鸣的迟疑,挑了一颗吞下去。
“该信了吧!”
黎鸣拿起药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知道这药不简单。
他把药放进嘴里,入口即化,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如今他觉得脑袋清明一片,连街头老许与婆子吵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大师,你太厉害了。”黎鸣滔滔不绝地讲着旁人如何不信他,吃了药之后感觉如何。
宁桃第一次见这么话痨的男人,干脆趁他低头抹眼泪的时候跑了。
惹不起她躲得起,溜了溜了。
“大师,你是不是同他人一样觉得男子有泪不轻弹?”黎鸣没听到回复,抬头一看,“大师呢?”
黎鸣起身看向四周,哪还有大师的身影。
他没给银子呢,大师跑了。
默默收起钱袋子,拐个弯回宅子去了。
黎鸣刚入军营,做的是查探敌方活动的小兵。
有了这颗清脑丸,估计这辈子没有迷药能对他产生作用。
据百晓事的打探,黎鸣虽是个武夫,但边城的百姓都评价他粗中有细。
夏诗也觉得他可靠。
那个潜伏在黎鸣身边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被抓现行。
宁桃他们静观其便就好了。
“黎大哥,这是我夫君叫我送来的酒菜,你尝尝。”柳荷娇声道。
柳荷是黎鸣帮忙值夜班的兄弟何贵的妻子,人美声娇。
当时何贵娶到美娇娘的时候,兄弟们都羡慕不已。
毕竟少有姑娘愿意嫁给边军,说不定哪天攻城的时候,夫君就丧命了。
所以兄弟们十分开心荷贵能抱的美人归。
“谢谢弟妹,这几日劳烦你送饭了。”
“夫君前几日醉酒从城墙摔下来,要不是你及时送到万大夫那,只怕就不是腿摔骨折休息几日的事了?”柳荷给他倒了碗酒,“这酒可是是我亲自酿的,你呀尝尝看?”
“喝了这么多日,竟不知是弟妹酿的?”
“黎大哥,黎大哥。”柳荷推了推黎鸣,看他晕了,才试探起他的反应。“听的见我的声音吗?”
黎鸣的手指动了动。
看来是听的见的,柳荷放心了。
前几次调的药量多了,他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你既杀了我的父兄,我要让你也尝尝兄弟被杀,逃亡的滋味。”柳荷得意道。
生怕他听到,柳荷特意控制声量,确保男人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