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无途的归人,不如做一个有梦的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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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无法祝愿的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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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甚至马嘉祺回来的消息,我和祁姐都是在新闻上得知的。
新闻大肆报道这个新上任的首席执行官,只是他身受重伤在医院昏迷。
我们一开始都没有很在意,直到马嘉祺的照片在最后被放了出来,中央大厦的大屏幕上放着男人的脸庞,我就站在商场门口,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落泪。
我们还没起身去找马嘉祺,马嘉祺就来找我了。
那天晚上他衣着得体,穿着高定的西装,昂贵的豪车驶入这并不起眼的普通小区。
马嘉祺“耀文。”
我愣了很久,脑子里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但是最后我也只是问出了一句,姐姐呢。
我们两个在满是星星的夜晚里面对面站着,他站在路灯下,周围黑暗的巷子与他格格不入,他像是误入巷子的人,在向一个原居民问路。
我知道我和马嘉祺的差距像是一道深渊,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原来他是这样的,原来他这么高高在上。
马嘉祺让我和他走,我也只是低着头问他姐姐呢。
那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使劲摇晃着脑袋甩出这个想法让我保持平静。
姐姐或许在他的家里等着。
再不好一点可能姐姐也受伤了。
“她…回不来了。”
我好像被人遏制住了脖子,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喘不上气,我好像被人用力的按进水里,马嘉祺的声音好模糊,模糊到我要听不见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祁姐正在切水果,看到身后的马嘉祺时她也是一愣,然后往他的身后看了看似乎是希望看到谁。
我知道她在找姐姐。
祁星黎“你们…什么时候从西北回来的?”
刘耀文“祁姐…”
我垂下头,那种无助感就像是我们失去父母的那个晚上,姐姐抱着我哄着还泪流满面的我。
那时候我才七八岁,姐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她没有哭,她就是抱着我。
姐姐很忙,所以是祁姐照顾我,她为了父母的葬礼忙前忙后,独自一人去办了注销户口。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姐姐…姐姐再也回不来了。”
马嘉祺给姐姐办的葬礼很庄重,来的人都是些上流社会的,我不认识,但是有些都在财经日报上看到过。
他们不过是为了奉承马嘉祺的地位和权势,而不是为了我姐姐。
搬家的那天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幻想姐姐还在。
“小刘啊…”
居委会的阿姨欲言又止,大家都很喜欢我姐姐,那天葬礼马嘉祺请来了很多人,他们也在。
只有周边的人,才是真心为我姐姐的死亡而悲痛。
刘耀文“阿姨这些年承蒙你照顾了。”
刘耀文“我…”
“阿姨知道。”
“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啊.”
“受什么委屈和阿姨说,阿姨能帮到你的肯定尽力帮你。”
于是我和马嘉祺一起走了,他给我安排了新的学校,给我最好的配置。
可是我原谅不了他。
也许这不是他的错,但我姐姐的死亡是事实,是为了他而死的也是事实。
我甚至,连姐姐的最后一面都没记住。
只记得那个下雨天,校门口,她笑着看我走进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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